“董事长,你应该知道腾飞集团最近一直在跟安平航空那边交涉,就在昨天,那边已经答应合作了,所以言深大部分流动资金都投入安平航空那个项目了,没有多余的钱应急。”
时父正要提及傅言深,听到时初这样说,他将要脱口的话硬生生别在嗓子眼儿,愣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事已至此,求人不如求己。董事长,为了不造成更大的损失,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你要是不放心,大可让张助理去查查真伪。”
时初一步步的试探时父的底线,见他陷入思考,已经有动摇的意思。
干脆再添一把猛料,逼他一下。
这回,她换了称呼:“父亲,这份段时间我的所作所为你都看在眼里,我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假如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等这件事结局完,我准备辞职。”
时父终于抬头,一脸的为难。
“时初,你知道爸爸不是这个意思。”他长出一口气,低沉的说:“有关竞标的事情让我在想想,你先出去吧。”
“好,那我先去忙了。”
时初知道适可而止,没有再继续紧逼,就怕适得其反,让时父产生怀疑。
离开办公室,时初看到门口的张晨,他用一样的眼光看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似的。
时初笑颜以对:“张助理是专门在等我?”
张晨朝她一笑:“去我办公室谈谈。”
有关竞标的事情还需要试一试张晨,时初就没有拒绝,迈步跟上张晨。
这是时初第一次来到张晨的办公室,里面的布置是当下最流行的简洁风,黑白灰的色调。
时初打量了一圈,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张晨从酒柜里拿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倒了一杯递给她。
时初捏着酒杯轻轻摇晃,嗅了嗅葡萄酒特有的果香,轻抿一口,顺滑的感觉顺着舌尖一直到喉咙。
“张助理很会享受啊,这酒可很少见。”
“喜欢?我这儿还有一瓶,待会儿你走的时候可以带走。”他对着酒柜扬了扬下巴。
时初摇头:“不用了,家里的酒窖还有几瓶没开封。”
暗自较劲儿的话听得张晨发笑。
“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张助理想要跟我谈什么,直接说吧。”
张晨低头沉默了一秒,抬眸看她精致的脸:“李若跟S&C签订了合作,是你一手促成的吧。”
时初怔了一秒,“是我促成的没错。”
她大方的承认,没有一点隐瞒。张晨则接着说:“S&C的老板是你。”
不等时初回复,张晨接着说:“S&C就是指时初,我说的对吧。”
时初不得不佩服张晨的能耐,他居然都查到了。就在时初以为张晨会告诉时父的时候,他却来了句:“你放心,我没那么多话。”
他玩味的盯着时初的表情,看她先是惊讶后来又恢复正常,稍稍有点失望。
“要是让董事长知道跟她作对的公司是他女儿开的,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响。”
“张晨,你究竟是什么人?”
时初眉头微皱,这是她第二次问张晨这个问题。
张晨笑而不答,只道:“时小姐大可放心,我不会跟你作对,起初针对S&C,是我没调查清楚,误会而已。”
他依靠得身体慢慢站直,仰头一口饮尽,笑着道:“好了,你已经解开我的疑问了,时小姐不是有事情要忙吗,请便,我就送你了。”
说着,他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时初有点搞不懂眼前的人,偏偏问他什么都不作答。张晨这个人太过神秘,太过奇怪。
在她思绪万千之时,手机铃声将她拉了回来,她拿着手机离开张晨的办公室,去到外面接通。
屋里的张晨望着时初你去的背影,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嘴里小声喃喃道:“看来不用我出手了。”
外边,时初看来眼手机号码,是云城的,可她没有备注,是个陌生的号码。
纠结半响,时初接通了电话。
“你好,请问你哪位?”
“时初,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时初愣了一秒,那人随即说:“我,陈伯轩。”
时初这才反应过来:“是你啊学长,不好意思,我忘了存你的号码。”
她扯了个谎,不是没有存,而是存了被傅言深给删了。
“没事,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上次就想约你,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
时初敲了眼时间,刚要开口拒绝,那边又道:“要是没空吃饭,喝杯咖啡也可以,我就在你们公司楼下。”
现在时初可谓是骑虎难下,想想之前傅言深的警告,她在心里叹息一声。
“好吧,等我五分钟。”一番纠结后,时初点头答应了。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时初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一些资料交给了雯雯,顺带套上大衣才下楼。
她一出大门就左右看,结果并没有看到陈伯轩人,还以为他离开了,正要转身回去呢,一个声音乍起。
“时初。”
陈伯轩一身西装亮相,手里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面带着笑容,像个白马王子。
他这一声引来不少人的观望。
“送给你。”
陈伯轩将花递给她。
时初突觉尴尬,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谁都知道这玫瑰花代表了什么,要是收了,让人怎么想。
陈伯轩看她没有接手的意思,解释说:“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买了玫瑰,别介意。”
人家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时初要是不收显得有些矫情,她抿嘴一笑,顺手接过。
“谢谢,学长不用这么客气。”时初本来是想说,送玫瑰不合适,但仔细一想,她说这话也不太合适,索性就憋了回去没有开口。
两人去到旁边的咖啡厅坐下,各自点了喝的。
“学长今天过来,是在附近处理事情么?”
时初把花随便放在一旁。
陈伯轩说:“不是,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时初一愣:“学长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陈伯轩淡淡的一笑,他说:“时初,其实前段时间,我就有来找过你,但是被傅总给拦住了。”
“不会吧。”
时初知道傅言深的个性,陈伯轩要真的来找她,他不会跟自己说。
如今陈伯轩直接说出这话,她有点不好回复。
她补了一句:“可能那段时间我在住院的缘故吧,医生让我静养。”
时初此时的表情有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