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阳的动作顿了一下,迅速有恢复过来,他继续给方尘远检查身体,没说一句话。
而方尘远也没太多动作,他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低声道:“杯子给我。”
祁勤转过身将杯子递给方尘远。
离他很近的闰阳闻到一股酒精的味道,在方尘远仰头喝的时候给制止了。
“二爷,你现在不能喝酒。”
祁勤一愣:“二爷,你……”
他记得已经把家里的酒都给藏起来了,方尘远是怎么找到酒的?难怪这两天身体不太好,老是咳嗽不止,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就喝了两口酒吗,啰嗦。”
方尘远最讨厌的莫过于有人管束,他冷着脸将杯子从闰阳手里抢过来,当着他们的面仰头喝了一大口。
心里的不舒坦压下去不少。
闰阳眉头紧锁,他道:“二爷,你不能这么任性,喝酒是不允许的,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起开。”
他用力推了闰阳一把,不耐烦道:“把这个药的剂量加大,最近吃了总是压不住,要么就开发新的药。”
闰阳:“二爷,这个药不能随意加大剂量,你的身体……”
“闰阳。”方尘远厉声,脸色铁青,他情绪一上来,脸涨得通红,紧跟着就开始咳嗽。
“出去。”
一旁的祁勤赶忙给闰阳使眼色,让他先离开,一会儿再说。没办法,闰阳无奈收场,东西都来不及拿就转身离开了。
他并未走远,就站在门口等着。祁勤轻拍方尘远的背后,慢慢的,屋里的咳嗽声渐渐小了。
祁勤倒了杯温水递给方尘远,他喝了一口,靠在椅子上喘息。他是了解方尘远的,方尘远哪儿听得了劝告的话,干脆就转移话题,说起了时初。
“你刚才说新闻压住了?”
“是,网上的新闻暂时被压住了,因为之前时初私自调价,受益的人都在替时初说好话。”
“合作商那边呢?”
祁勤说:“之前跟我们长期合作的负责人打了电话过来,他们对时初的行为非常不满,加上这次的事故,合作商损失惨重。”
总算是听到一个好消息,方尘远轻笑出声。
祁勤接着道:“二爷,这次时初闹得事情可大了,我看他们那边的态度,可能不会再跟我们有合作。如此一来,合作商下一个合作对象多半是我们的对家,要是这样,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他一边发表自己的意见,一边去看方尘远的态度,他并未说话,以及淡定的靠着。
“要不要我去……”
“不用你们出手阻拦,相反的,我要你们推波助澜,把合作全作废。另外,过会儿给方怀钊打电话,是时候该他做点事情了。”
祁勤愣了一下,当即明了。
“好,我这就去。”
他往后退了两步,即将出门的时候停了下来,他说:“二爷,小姐那边……”
“你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就行,其他不用你管。”
祁勤没说什么,开门出去了。在离开房间前,他将闰阳拉到一边提醒他对方尘远说话不要太强硬。
夜幕彻底降临,天边最后一抹斜阳消失在天边。时初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直愣的盯着电脑。
旁边的手机滴滴的响个不停,加剧了时初焦躁的心情。
就在刚才,时初给合作商那边打了电话,他们的态度敷衍,有的更是不接电话,压根儿就没给时初说话的机会。
时初烦躁不已。
“工作时间到了。”
傅言深不知何时来到房间,他伸手盖上时初的电脑,拿走了她的手机。
“哎,我事情还没处理完呢。”
时初起身去抓傅言深,结果可想而知,她连傅言深的袖子都没摸到。就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的工作工具放在窗台上。
她泄气的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倒下。
傅言深栖身上前,将时初压在身下。
“言深,我好烦啊。”
她挠挠头,漆黑的头发像海草一样散在浅色的枕头上。
傅言深亲了她一下,倒在她身边,伸手将时初揽入怀中。
“要不要我帮你,直接把事情压下来。”
“不要。”
时初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
“为什么?”
傅言深早先就跟时初提过,这件事交给他来处理,时初偏不让,说要自己解决。
“我不过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件事不插手不得。方尘远他们都看着呢,要是你出手,他们不就找到多一条理由来钳制我吗。再说了,我可不想给你添麻烦。”
“你觉得我会害怕你给我添麻烦?”
时初摇头,侧目看他。
“我知道你不怕麻烦,但是我怕你麻烦。让我再想想吧,总会有办法的。”
“时初,你不需要跟我见外,我是你丈夫,我可有……”
话没说完,时初就仰头吻住傅言深的唇,一吻过后,她光洁的头顶低着傅言深的下巴,柔声说:“我知道,这件事还没到无法处理的程度,假如我真的处理不了,我会让你帮我。
言深,再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一定会处理好。”
傅言深拿时初没办法,他搂紧了时初,大手放在时初微微凸起的小腹。
“好,我给你时间。”
时初抬头看着傅言深,而傅言深低头看着时初,两人的视线相互纠缠,时初仰头吻住傅言深。
情到深处,屋外的敲门声响起,屋里升起的暧昧瞬间被破坏了赶紧。
“太太,该吃药了。”
时初尴尬的看着傅言深,他眼里的情欲正浓,重重的出了口气,看着剩下衣衫凌乱的时初。
“还笑,还不都是你。”
看时初笑得没心没肺,傅言深捏了捏她的鼻子,翻身从她身上起来,直接去了浴室。
时初难掩笑意,她坐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屋外的青嫂疑惑不已,敲门声再次响起。
“太太,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青嫂开门进来,看着有些凌乱的被单,以及流水的声音,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青嫂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哪能不知道这种事,她将药递给时初,并小声说:“太太,你和先生可不能任性,王教授说了,前三个月尤其重要,再者就是你的身体……”
时初脸憋得通红,她赶忙将药吞下去,对着青嫂说:“我们知道,青嫂你别说了。”
“好,不说,知道你脸皮薄。”青嫂笑着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要不我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先生就去……”
“不用,我们真不会乱来,青嫂放心。”
“你确定?”
时初赶忙点头:“确定,确定,我发誓。”
青嫂无奈:“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