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劲儿出其的大,时灵愣是没能把她的手拿开。
“我说了我不是时初,你烦不烦啊,让开。”她抓了傅南乔一把,手背上留下两道红色的痕迹。
傅南乔吃痛,手却没有松开。
“好啊,你还敢打人,我今天非收拾你不可。”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落在时灵脸上,迅猛的动作让她躲都没处躲,只能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一下。
傅南乔喝了酒,没轻没重的,时灵脸都肿了,耳朵嗡嗡作响,半天没反应过来。
此时过来接傅南乔的助理也到了。
“这个死丫头,竟敢跟我动手,把她给我带回去。”
男人瞥了时灵一眼:“老板,这样不太好吧,要是……”
傅南乔打断他,满口酒气的说:“怎么,我说话不好使是不是?一切后果我担着,把她给我带回去。”
“好吧。”
助理拉住时灵,回过神来的时灵挣扎着,可惜她不是男人的对手,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就被他给塞进车里。
傅南乔坐进去,兴许是嫌她太吵,直接把她给打晕了。耳边终于清静,她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吞云如雾的,车里充满了尼古丁的味道。
回到住处,助理看傅南乔直接往别墅走,赶忙道:“老板,这个女人怎么办?”
傅南乔停下脚步,扭头撇了眼他扶着的人:“给我扔车库里,一切等明天再说。”
她现在困死了,哪儿还有心思管时灵如何。
没办法,助理只好将时灵扔车库,担心她冷,他把车里的薄毯一并扔给她就走了。
这边,时家别墅,徐姐拿着时灵的药到她房间门口,轻轻扣响她的房门。
“小姐,该吃药了。”
她敲了半天里面一点没回应,徐姐皱起眉头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回应她就推开门把灯打开,房间里面找遍了都没瞧见一个人。
徐姐意识到不对劲,赶忙跑出来大喊:“不好了,小姐不见了,不好了。”
楼下房间,时父刚刚把时嘉诚哄睡觉,因为她的声音,时嘉诚醒了,哇哇的大哭。
旁边的月嫂赶忙将他抱起和时父一通出来。
“吵什么吵?”
时父黑着脸。
徐姐哭丧着说:“不好了时先生,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你找过没有,是不是在卫生间或者……”
“我都找了,没有。”
“那人去哪儿了?”时父气得要死,时灵有‘病’,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我让你看着时灵,你就是这么看着的?”
时父呵斥,生气的样子把徐姐吓哭了,她哽咽的说:“九点的时候我送小姐上楼,自那以后我就没看到过她下来。”
“给我找。”
家里除了月嫂,其余两个保姆在房间周围找。
徐姐在时灵房间后面的院子里看到一条长长的,撕碎的被子。另一个保姆则从监控里看到时灵在九点半的时候从后面离开了别墅。
时父盯着监控,手捏得紧紧的。
“时先生,你说小姐大晚上的能去哪儿啊,要是遇到危险可怎么办?”徐姐心急如焚。
“就是,就是,时先生,要不我们报警吧。”一个保姆怯懦的开口,顶着压力提议。
时父头疼欲裂:“那还愣着做什么,打电话啊,要我帮你?”
保姆赶紧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将详细的情况说了,那边说马上过去。
“时灵之前有没有异样?”
时父问。
徐姐摇头:“没有啊,小姐一直很乖,没有什么异样。”
说完后,她仔细想了想,好像昨天听到时灵嘀咕了一句,她说:“时先生,昨天小姐好像提到了时初,你说她会不会去找时初了?”
时父恨了她一眼,拿起手机往另一边去。
此时时初刚刚洗漱好回到房间,今天忙了一天,她早就困了,可刚关了灯跟傅言深躺在床上,还没到两分钟呢,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
她伸手拿起电话,看到是时父打来的,她心生疑惑,从床上坐了起来。
傅言深打开灯,侧目看她,“谁打来的?”
“我父亲。”
这么晚了打过来,多半有什么事情。
“接吧。”
时初迟疑了一秒按下了接通键。
“喂!”
“时初,时灵来找你了吗?”时父急切的声音传过来。
“她怎么会来找我?”时初不理解,她问:“出了什么事?”
时父将时灵偷摸离开的事情一并告诉时初,其中也提到了为什么给她打电话的原因。
“时初,你帮忙找找吧,大晚上的,时灵……”
“父亲,时灵不是个小孩儿。”时初异常反感,她就不懂了,时父怎么还有脸来找她帮忙。
难道不知道她和时灵关系不好吗?
时灵冷声说:“她是死是活跟我都没关系,要找你自己找,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时初正想挂断电话就听到时父说:“她是去找你,这还跟你没关?”
时初被气笑了:“父亲,按照你这话的意思,她只要提到我,什么事都跟我有关?”
时父一滞,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反驳。
“时初,就当爸爸求你好吗,时灵神志不清,一个女孩子在外……”
“嘟嘟嘟……”
时父话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是一阵忙音,他捏着手机,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们父女的隔阂是越来越大了,能怪谁呢?还不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这边,挂断电话的是将手机扔在一边,躺在床上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气呼呼的。
“怎么了?”
“时灵出走,我父亲说是来找我的,让我帮忙找人。”
时初简短的说了通话的内容,她转过身,背对着傅言深,恼火的将被子一拉盖住脑袋:“你不许管这件事,让他们去找吧,睡觉。”
傅言深盯着时初的后脑勺,心疼的拉下被子,轻声说:“别难过。”
时初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她扑倒在傅言深的怀里。
“时灵一遇到事情他第一个找我,那我呢?他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凭什么?我就活该得不到父爱吗?”
时初鲜少在傅言深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就因为时父,时初哭了不止一次。傅言深看着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想办法填平她缺少的。
傅言深轻拍她后背:“你有我。”
时初不说话,哭了一会儿就从他怀里出来了。
她抽泣着:“你不许让人去找她。”
“好,我不找。”傅言深轻笑,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干:“睡觉吧。”
时初点头,这一晚她睡得不是那么安稳,梦里时常出现时灵、陈芳月他们的影子,导致她天还没亮就醒了。
望着外面漆黑的夜,时初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