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啊,当然没问题。”雯雯抱着文件,笑嘻嘻的说:“时初姐,我就先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时初盯着电脑,手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雯雯说:“我就八卦一下,傅总从国外回来,是不是真为了你呀。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当初他是怎么把你从顾俊泽手里把你抢走的吗,是不是做了很多感天动地的事情啊,你……”
“停……”
时初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停下手里的工作说:“雯雯,你是不是觉得交给你的稿子太少了?还是你觉得我派给你的任务太少了?”
雯雯一噎:“那啥,我去工作了。”
她起身,咧嘴笑着离开。
临走时笑着说:“时初姐没想到傅总那么冷傲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做这样的事情,简直太帅了。”
“……”
时初无语的笑,事实上,她也没想到。甚至于现在都不知道,傅言深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因为外表?世界美女千千万,他肯定见过比自己好看的。说才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他强的多了去了。
思来想去,她想不明白,所以很早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时初继续手头上的工作,看着网上一众议论在陈伯轩身上,拿了手机给邹局长打了电话。
“傅太太,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可是要问陈伯轩的事情?”
时初一愣:“邹局长的副业是算命的吧。”
“……哈哈哈,傅太太说笑了。”邹局长说:“傅太太,不瞒你说,刚刚我才跟傅总通过电话,陈伯轩那边有人在帮忙,一时半会儿还拿不下,你知道的上头有人压着。”
时初沉默一会儿,沉着声音说:“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只是还需要两天,最好的办法是把事情闹大。”
只有闹大了,上面的人才能重视。
“傅太太你放心吧,也就再过两天那边就坚持不住了。这也要多亏陈伯轩做的那些事情,他呀,可没少犯事儿。”
时初嗯了一声:“好,那就多麻烦邹局长了。”
“小事。”
电话那头传来邹局长爽朗的笑声。
“邹局长,那时灵那边。”
邹局长沉默了。
“傅太太,时灵还在治疗中,今天闹得特别凶,还打了镇定剂。那边传来消息,医生建议在家养着,这会儿应该到了。”
时初知道,这多半是时父弄出来的缓兵之计,这次她绝不妥协。
“我知道了,谢谢邹局长。”
挂了电话,时初的脸沉了下来,她望着黑压压的窗外,不知道这么看了多久,在她发神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裕康走进来。
“太太,已经通知股东们了,这是会议准备的资料,你看一下。还有,刚才财务那边已经统计过了,这次风波损失了不少,好在陆陆续续恢复了之前一部分合作。”
时初翻动桌面上的资料,里面没什么问题。
“对了裕康,我父亲待会儿会过来吗?”
提起时父,裕康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暗叫不好,神情变得怪异起来。
“怎么了?”
“对不起太太,我忙晕了,忘了您父亲十分钟之前就来了,他在会议室等你,还带了冯律师。”
时初一愣:“没事,他们在那个会议室?”
“在待会儿要开会的会议室。”裕康跟在时初身后,给她报备。
“是来开股东大会的?”
“不清楚,你还是先过去吧。”
时初乘坐电梯上楼,轻车熟路的走到会议室门口:“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这里我来就是。”
她将裕康刚才给她的文件还给他:“你复印几份,待会儿开会要用。”
“好。”
两人分道扬镳,一个去了另一边,一个进了会议室。
“父亲。”
时初推门进来。
“坐吧。”
时父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时灵看来看时父又看了看冯律师,开口问:“不知道父亲提早来有什么事吗,还带了冯律师。”
被点名的冯律师将随身带的档案袋拿出来,放在时初面前。
时初好奇的打开里面的东西,被吓到了。
里面是时父名下财产的二分之一,还有一份转让协议,时父已经签好了自己的名字,另外的二分之一还是在时嘉诚名下。
“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初,爸爸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所以……”
时初已然看明白了时父今天的行为。
“所以你想用这个弥补我,还是想用这个来换你女儿平安啊?”
时父何尝听不出时初话中的嘲讽,他垂目:“时初,你们都是亲人,何必要赶尽杀绝呢。时家已经给了你,此后我也不会插手,难道这还不够吗?”
“不够。”时初将合同推到他面前,冷漠道:“这件事我不会罢手,这股份我也不稀罕。”
面对如此决绝的时初,时父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原以为时初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想得到公司,既然如此,那她应该很高兴才对,怎么现在越发恼怒了?
说到底,他还是不明白时初的心。
“时初,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没有。”
时初直接拒绝,想都没想一下。
不过她后面又补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了她的命。”
时父抬起头,脸上带着讶异的神情,只可惜他还没高兴几秒,时初下一句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我劝你还是趁着时灵还在时家好好陪陪她吧,不然等她从牢里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这个尽心竭力为她的爸爸。”
时初起身:“股东会半个小时后举行,你要乐意参加就参加,要是不乐意,也不管公司的事情,那就拿年底的分红。”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会议室就剩下冯律师和时父两个人。
他们谁都没说话,许久之后,时父喃喃的说了句:“哎,造孽啊。”
时家别墅,时灵正坐在床上,呆滞的望着窗外。因为吃过药的缘故,她的精神不是很好,就这么静坐已经两个多小时了,愣是没动一下,跟木头人似的。
“徐姐,徐姐,这是什么东西啊。”
“什么什么东西?”
新来照顾时灵的保姆将一个盒子交给她。
徐姐拿着这个盒子一脸懵,这盒子是被上了锁的,她仔细一想,记起这个盒子她曾经见过,是陈芳月的。
“你从哪儿找到的?”
徐姐问。
“哦,我刚才去老爷房间打扫卫生,那扫地机器人卡在床边下边出不来,我爬进去不小心碰到床板,结果就掉下来了。”
屋里的时灵突然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