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疑惑的问:“你明天不是要还要开会吗,跟我去陈老师那里,不会耽误?”
傅言深转过身放下杯子,将时初搂在怀里,他的下巴搁置在时初的颈窝,加重的呼吸在耳边响起。
“会议的事情我可以让乔桦延后,但是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他声音沉重,带着疲惫。
时初心疼的拍拍他的后背。
从康城回来,傅言深在医院待了两天就开始工作,虽说大部分都是乔桦处理的。
昨天去医院拆了线,医生还叮嘱他多休息。
时初想让傅言深多休息,利用这些空余的时间补补觉都好。
“其实不用的,直接让牟叔送我过去就行,到时候接我回来就好,反倒是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要不要找一个保镖,等度过这两天再说?”
“不用,就算碰到了顾俊泽,他也打不过我。”
傅言深在读书时期就有联系拳击和格斗,虽然参加工作之后很少碰,但是比起顾俊泽这种弱鸡,他绰绰有余。
时初推拖不了也就没有说什么。
躺在床上,时初靠在傅言深怀里,刚才的梦让她迟迟不能入睡,她辗转难眠,到后半夜才逐渐有睡意。
次日一早,傅言深开车送时初到陈老先生那里,他们寒暄了两句,傅言深没坐多久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说是外企一个大老板来了,要谈合作的事情。
“丫头,你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不见回应。”
老先生手里拿着刻刀,抬眼瞧她。一旁的泊松也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时初放下手里的磨砂纸,对老先生说:“顾俊泽昨天逃跑了,现在没找到人,我有点担心。”
她隐隐不安。
“你怕他报复?”
时初闷闷的嗯了一声。
老先生笑出声来,他没那么担心,倒不是顾俊泽对他没威胁,而是他相信傅言深不会让时初受到伤害。
“我今天看新闻了,全城都在通缉他,他哪儿有能耐到云城来,就是来了,周围那么多监控,他也跑不了的,更别说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了。”
“可能是我多虑了吧。”
时初摆弄着桌上的小物件。
老爷子看她也没有心思弄这些,便想到前些日子姜澜笙带来的一块儿皮料。
他扭头对泊松说:“泊松啊,你去把柜子里那块皮料拿过来。”
泊松放心东西就往里屋走,不多话。
过了一会儿,泊松拿着一大块儿皮料过来,看那做工和质地,那都是上好的牛皮。
“我记得上次你自己鼓捣了一个包,老爷子看着眼馋,你帮我弄一个烟袋如何?”
时初接过泊松递来的牛皮,眼睛都亮了。
“可以啊,不过要一点就好,没必要拿这么多。”
老爷子摆手:“你知道的,老头子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澜笙那个丫头拿给我,我也不会弄,既然你喜欢,那给你得了。”
时初被分散了注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块儿不了,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爷子这里的工具齐全,时初一开始动手就停不下来,虽说是个小玩意儿,时初还是很用心。
用了两天才把一个小巧精致的烟袋弄好了。
陈老爷子喜欢得紧,泊松就说了句:“我看你自己很有想法也有天分,就没有想过开一个公司?可以做珠宝设计,也可以做皮包设计,挺好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老爷子赞同。
“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老爷子盯着手里的烟袋,笑着说:“那个顾家的前身不就是做皮包生意的吗,在云城也算有不小的知名度,你可以接手啊。”
时初一愣,她没想过这些事情。
不等她反应,老爷子又道:“要是钱不够,老爷子给你投资。”
时初大吃一惊。
站着没说话的泊松忍不住叨叨一句:“傅言深比您老有钱。”
老爷子睨了他一眼,他继续装聋作哑不搭话。
时初只说会考虑,没有定下。
下午傅言深来接时初的时候,时初将老爷子他们的想法跟傅言深说了。
傅言深则说:“我支持你,要是你想,我让人去谈。”
“再说吧,我还没想好。”
时初恹恹的靠在窗户上。
“时初,我觉得你可以试试,你也不想一直待在时家吧。”
傅言深说出了时初的心声,时初前些时间就在考虑要不要离开公司自立门户。
她的作品反响很好,也达到了她的目的,这时候开公司的确是个好时机。
思考半响后,时初点头了。
“那好吧,不过公司的署名暂时不要写我的。”
傅言深知道她在考虑什么。
“陈老不是说要入股吗,直接写他的就是,既是他自己开口提的,应该不会反对。”
时初扯扯嘴角,就这么把老师给坑了,不会不会不太好?
“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又不用他出钱,只出名而已。”
此时,正在雕刻的陈老爷子狠狠打了个喷嚏,嚷嚷着佣人把窗户关了。
傅言深的动作很快,仅仅用了一天就将相关的证件处理好了。一夕间,顾家的法人变成了陈老爷子。
与此同时,正在云城某个烂尾楼里,顾俊泽手里捏着那张报纸,眼瞅着报纸上站着的女人,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原来你也看到了,那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一个女人推门而入,看着满地的狼藉皱起眉头,她姿态冷傲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拿出一根香烟点燃。
漆黑的房间闪烁着一点红,透过月光能看到她吐出的白色烟雾。
“给我一根。”
顾俊泽将报纸捏成团扔在一边。
林菲没有给,反而冲他吐了口烟,轻笑道:“你以为你还是顾家的少爷啊,没看到报纸上的新闻吗,顾家已经成了时初的了。”
顾俊泽眉头紧皱,眼角处还没好全的伤口结了一大块儿的茧,看着很恶心。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真以为是姓陈那个老头接手的顾家?”她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进玻璃杯中,接着道:“那不过是傅言深的障眼法,事实上,顾家的持有人是时初,那个害你一无所有的时初。”
顾俊泽被林菲刺激到,他脑子掩埋的记忆再次被唤醒。
他的愤怒让林菲很满意,这些天他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以为他就这样待下去。
林菲可不愿意供着一个没有用的人。
这次她费了很大劲儿把他从康城找到并接到云城,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利用他对时初的恨,将绑架没完成的事情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