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深嘴角上扬,车子绕进一条小道,驶入了一条熙攘的巷子,穿过巷子,眼前就是一条充满生活气息的街区。
停好位置,两人下车牵着手往一动居民楼走去。
在刚入大门的时候,一阵独有的菜香还带着辣椒的呛味闯进鼻翼。
时初闻闻就直流口水,今天这一餐是最近吃过最过瘾的一餐。傅言深不怎么吃辣,所以吃得很少基本都在为时初服务。
放包裹后,时初靠在椅子上,舒服的摸摸自己凸起的小肚子,优哉游哉的说:“言深,你怎么找到这一家的,味道真的很正宗,要是天天都能吃到就好了。”
“是吗,那你得多来。”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端着一个大碗走进来,脸上洋溢着笑容。
“郑叔叔。”傅言深朝那个男人打了个招呼。
时初一愣。
在时初发愣的时候,傅言深解释说:“郑叔叔是我父亲的助理,离开公司之后就开了一家饭馆,主要是做川菜。”
男人将大碗放在桌上,笑着说:“嗯,言深好久没来了。尝尝看,我刚做醪糟丸子。”
时初感受到他的热情,接过他递来的碗。因为傅言深待会儿要开车所以没有吃沾有酒精的东西。
“味道怎么样?”
“很好,你做得菜很地道。”
时初以前也是个吃货,只是她以前心气太高,一般这种地方她是不会来的,去的都是一些高档的餐厅。
“喜欢就好,那你们慢慢吃,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送走了男人,时初盯着还没怎么动过的醪糟丸子,不自觉的吞吞口水。
“你不能再吃了。”
时初一脸为难:“我就吃一点。”
傅言深严肃的摇摇头,俨然一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表情。时初弱弱的放下碗,幽怨的看她。
“我让人给你打包,饿了再吃。”
听到这句话,时初笑了。
她很积极的叫来了服务员打包,付了钱才慢悠悠的回到车上。傅言深原路返回把时初送到公司门口,望着公司门口吃过饭的人进去,时初待在车里没有动作。
“不是下午要开会吗,还不进去?”
时初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四十多分钟了。
“不急再等一会儿。”
时间还没到,她提前去免不了跟那些股东对上。
与此同时,陈芳月从医院出来,刚见到林菲。
她坐在椅子上,面前已经摆好了吃的,对面留了一个位置,显然是给陈芳月的。
“坐吧。”
陈芳月坐在她对面,还没来得及说话,林菲就先一步开口了:“找我办你保住董事长的位置?”
陈芳月不说话,已然是默认了林菲的话。
林菲冷淡的一笑:“阿姨,当初我可是劝过你的,是你非不听。现在出了事就想起来找我,你当我是什么?救助站?”
她暗暗的讽刺很刺耳,陈芳月心里有气发不出。
陈芳月忍着怒火,淡淡道:“林菲,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我手里没有实权,你凭什么跟时初斗。”
“你是在威胁我?”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林菲放下手里的筷子,抬眸望着隐忍的人,冷漠的说:“你自作聪明用次品就注定输了,这事我帮不了你。”
“林菲,你……”
“你有在这个时间让我帮你,不如想想其他办法,比如笼络你那些股东,要比在这里跟我谈要有用得多。”
她优雅的擦擦嘴,然后扔在地上:“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林菲离开餐厅,留下一脸怒气的陈芳月,她坐在椅子上,手捏着杯子,然后猛地放下。
碰上坚硬的大理石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响。望着一点点过去的时间,她转身离开。
眼瞧着还有五分钟,时初打算下车往公司里去了。
只是在下车之前,傅言深突然来了句:“陈芳月去医院看了你父亲。”
乔桦给他发来一段,陈芳月出入病房的监控视频,也就是刚刚吃饭时候的事情。
时初没看,只问了句:“她是不是知道我父亲已经醒了?”
“应该没有,就看了一眼就去找郭毅了。”
时初淡笑:“郭毅自身难办,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因为郭毅和陈芳月的事情,他已经跟家闹翻了,连孩子都不要了,可见他对陈芳月用情至深啊。
“郭毅有意跟陈芳月结婚,是陈芳月一直拖着,背地里一直保持亲人的关系。”
“这件事暂时先别告诉我父亲,免得又出什么意外,他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时初不知道,此时的时父已经知道陈芳语和郭毅的事情,因为在陈芳月出门的时候就遇到了郭毅,他们在门口说的事情,时父听得一清二楚。
“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上去了。”
时初在一点整的时候拉开了车门,一出来就遇到了才到的陈芳月,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战火的硝烟。
陈芳月愤恨的看了时初一眼,带着律师往大门走了。
望着离去的人,时初转身对车子里的傅言深说:“路上小心。”
傅言深开车走了。
会议室里,早早就到公司的股东们面面相觑,低声对着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时初和陈芳月一前一后到达。
会议室突然变得安静异常,纷纷盯着进来的人。
“既然都到齐了,那会议就正式开始吧。”
时初平静的坐在椅子上,望着主位上的陈芳月,另一侧的安锦天首先开始说话:“今天叫大家来的目的你们也应该清楚了,因为陈董事长的失误,差点酿成大祸,若不是时初早有准备,我们今天就不会那么轻松的坐在这里。”
一直拥护陈芳月的股东不满了:“安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时初身为公司的股东,理应为公司除忧,怎么说得她好像救世主似的。”
“我觉得刘董事说得对,另外,我们还得批评时初。你既然知道那批货有问题,为什么不说?”
时初很淡定,一声不吭的坐着,脸上带着笑,看得人心慌。
不得不说陈芳月会笼络人心,这么不顾事实的偏帮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你们这些人收了她什么好处?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安锦天怒了。
“安总,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你是亲眼看到我妈给他们好处了?小心我告你诽谤。”
时灵帮腔,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哼,是不是你们心里清楚得很,我用不着诽谤。”
转眼间,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