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一愣,随即笑了,她抱了郁姨一下:“还是郁姨了解我。”
郁姨也笑,她摆手道:“去吧,去吧,早些回来,郁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那我们先走了。”
时初很自然的挽着傅言深的胳膊,催促他赶紧走。
傅言深也是无奈,再看乔桦和张晨,他们两个早就没影了。
过去的车上,时初吃了些做好的饭团就一直靠着傅言深,刚才郁姨跟她说的话还萦绕耳旁,她现在莫名的心急,想快点见方和怀。
时初有种感觉,方和怀应该知道些什么事情。
傅言深低头看了看睁着眼睛的时初:“休息一下,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睡不着。”时初闷闷的说着。
车里再次恢复安静,他们就这样往目的地过去,大概花了三四个小时吧,他们到达了一个小县城。
县城的人口不那么多,也不是那么繁华,路上行走的人不是那么多。他们的车子停在一间能叫做医院的诊所门口。
王教授的一个学生就在那里在等他们。
“傅总,傅太太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时初无心打招呼,她和傅言深一边往里走一边询问方和怀的情况。
那医生说:“方和怀的状况不算太好,昏睡的时间比较长,经过治疗好要多了,昨天他才开口说话,询问我们的身份过后就说要见你们。”
“神智是清醒的吧?”
“是清醒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清醒的时间不太长,他脑袋受伤比较严重,就算治疗好也会有后遗症。”
“能说话就行,至于其他,再说吧。”
时初加快步伐。
医生带着他们穿过走廊上到四楼,用胸牌打开走廊的门,他们往左边的走廊走,在右手边的第一个房间停下。
此时王教授刚和张晨的朋友聊完方和怀的病情,他们开门就碰上傅言深他们。
“这么快。”
“王叔。”
时初先打了个招呼。
王教授笑了笑,他旁边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看到时初一下就不淡定了,他对时初挑眉,暧昧的一笑。
时初并未回应,站在她身边的傅言深用带着杀气的目光,看向他,面无表情,冷冷的。
看得那个医生后脊发凉,他悻悻然撇开眼,避开那刺眼的视线。
张晨习惯了朋友这样的心性,他介绍说:“我朋友,斯威特,腾飞的总裁傅言深,他的太太时初。”
说罢,他靠近斯威特,小声说:“别乱来。”
斯威特不以为意,他笑了笑,没听张晨的劝告主动对时初伸手:“你好,美丽的……呲噢……疼,疼……”
旁边的傅言深松开了手。
时初和王教授一行人掩嘴偷笑。
傅言深冷漠道:“你再这样看,我不介意帮你把的眼睛摘下来。”
斯威特捂着自己的手,没说话。
张晨站出来解释说:“傅总,他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
“单纯也不行。”
“……”
傅言深揽着时初进门,留下偷笑的人。
乔桦拍拍那个医生的肩膀,憋笑:“下次别乱看,不然你的眼睛真的会不保。”
斯威特疼得龇牙咧嘴,手差点给费了,他看着傅言深的背影,手搭在张晨肩膀上,小声吐槽说:“有必要吗,我又不干什么,就是看表达喜欢而已,又不跟他抢人。”
张晨往前走了一步,他的手落空了。
“你可能不了解,她在傅言深心中是个什么地位,要是有人对她有觊觎,那个人就完了。”
斯威特疑惑:“有这么严重?”
张晨淡淡道:“不怕死,你可以试试看。”
斯威特撇嘴:“算了,我惜命,还不想英年早逝。”
张晨不说话,跟着进去了。
为了避免自己发生什么意外,斯威特没有跟着进去,而是扭头离开了病房。
王教授跟时初他们讲了方和怀的情况过后也离开了,他们一走,病房空旷了许多。
病床上的方和怀脸上还包着纱布,看不清到底如何,不过旁边没有之前那些仪器,可见身体是有所好转的。
时初打量方和怀的时候,方和怀也在打量她。他睁着一只眼睛望着时初,当他看到时初第一眼,就跟方家其他人一样惊讶。
他以为看到了方芸,不过仔细一看,方芸又跟时初不一样。
“你就是时初吧,三姐的女儿,是你们救了我。”
时初淡漠的嗯了一声,对于这个男人,时初没有多少好感,特别是听说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之后,更是冷漠了一些。
“听他们说你要见我,说吧,到底谁在追杀你,又为什么追杀你?”
方和怀看了看旁边的人,虽然没说话,眼神也透露出什么意思了。
张晨和乔桦想回避,但时初说:“他们都是自己人,不用出去,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他们这才停下脚步,听到时初说自己人时,心里还是高兴的。
“能帮我把床抬高一些吗,手使不上劲。”
乔桦走到床边,按下了按钮。床慢慢升高了些,他问:“这个高度可以吗?”
“可以,谢谢。”
乔桦没说话,默默走到张晨身边。
“现在可以说了吧。”
方和怀还是没有说,而是问了时初一句:“你现在是方家的家主吗?”
时初有些不耐烦,傅言深暗暗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急躁,时初压着心里的烦躁,耐着性子说了:“是,这跟你要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方和怀笑出声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乔桦想过去卡看他的情况,还没走到床边就被制止了。
“不用,我好得很。”方和怀靠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尽量这样会扯着伤口,他还是在笑:“他们谋划了这么多,没想到方家还是落到你手里了,想必他们一定很气吧,我真想看看他们气急败坏的表情。”
时初从他的话中听到一个重点,‘他们’看来不止方尘远一个人。
“四爷,你这一身伤应该和方尘远有关吧。”张晨将主题拉了回来。
“当然不止他一个,还有那个方怀钊。我那么信任他,结果他竟然跟方尘远联起伙来算计我。”
这句话几乎是方和怀咬着牙说出来的,他的心率逐渐攀升,血压也跟着上来了。
“我问你,外婆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方尘远对外声称,是我让医生给老太太下药的吧,真他妈卑鄙无耻。”他静静捏着被单,沉着声音说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晚他和方怀钊喝了酒就离开了,本来他是打算直接去堵时初他们的,结果走到一半忘了拿东西,就返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