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回到办公室,找到那盒茶就往外面走,当她开门进去的时候,看到里面除了刚才那个女生,还有另外两个人在。
那两人个人就是时灵和林菲,看到来的人,他们的谈话戛然而止,都往时初看去。
周远看到时初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他赶紧起身,笑着打了声招呼:“时设计师。”
时初点头示意。
“姐姐,你怎么能把周总一个人晾在这里呢,太不礼貌了。”
时灵明面上是笑着,话中有话。
“时经理,没关系,我也才来一会儿。”
周远出来打圆场,一点没给时灵面子。
“时经理,我要和周总还有事要谈,麻烦你们先离开,要是有什么事,直接请示董事长。”
时初直接赶人,没有多余的话。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时灵是来干什么,除了试探周远的底,就是想说服周远为陈家做事。
时灵看时初那德性,顿时火冒三丈,她正要发作,林菲就赶紧拉住她的手臂,小声提醒她:“别着了她的道,董事长还没消气呢。”
听到这话,时灵慢慢恢复平静,她高傲的仰着头,不屑的说:“好像谁愿意在这儿待着呢。”
送走这两个人精,时初卸下防备,跟周远说道:“周总,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周远喝了口茶,摆手道:“没有的事,你也别见外,叫我一声师兄就好。”
前不久时初刚刚拜师,现在是陈正恩的学生,而周远同样也是,不过比时初入门的时间更早。
时初毫不矫情,当即喊了一声:“师兄。”
她将盒子里的茶叶递给他,接着说:“这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听说周师兄也喜欢喝茶,我就给你拿过来了。”
周远一看上面的牌子,愣了一下。
“这茶可不便宜,你还是拿给老师吧。”
时初放在桌上,对他说:“不过是一罐茶叶而已,老师那边我早就送过了,你就拿着吧。”
周远接过,打开盒子闻了一下茶香,连说了两声好茶、好茶。
他们说了些闲话,这才进入正题,周远将一块儿玉石的原料摆在桌面上。
从上面的纹路上就能看出,这是个好东西。
“周师兄,这就是从矿场那边挖到的?”
时初好歹也是做珠宝的,有几分专业,她拿出一个小灯对着玉石的表面照射,投射出来的玉石成色不错。
周远点头:“嗯,这只是其中一块儿。”
时初关掉灯,脸上的笑意未减。
“时初,你怎么会知道西山那边有个矿场?”
时初未答,反问一句:“师兄,你觉得那个矿场能值多少钱?”
周远想了想,几分钟后得出答案。
“按照玉石的出厂量,还有成色来看,百亿以上吧。”
时初又不说话,脸上挂着笑。上一世她还为去世前,一个律师突然找到她,通过他的说辞,时初知道方芸的遗产里面还有一个矿场,那个矿场是方芸的陪嫁之一。
这件事儿只有她外婆那边少数人知道,这件事方芸都没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可惜方芸虽然将这个矿场留给了她,她却不曾得到那份遗嘱。
因为她和那个律师约定在第二天见面,结果还没等到第二天,她就被活活烧死了。
另外,由于方芸去世得突然,很多事情都还没交代清楚,时初并不知道她将这些东西托付给那个律师。
她也不知道那个律师叫什么名字,连号码也不记得。
前段时间时初做梦的时候突然想起,她不太清楚是不是真的,所以让周远去那边的时候带人勘察了一番。
没想到哪里真是玉矿。
“时初,时初。”
周远看时初陷入梦魇中,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回应,他推了时初一下,时初这才从梦魇中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周远担心的看着她。
时初摇摇头,捏着隐隐作疼的眉心。
“没事儿。”她看了一眼桌上的玉石,跟周远说道:“师兄,有关玉石的事情,麻烦你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
周远回答说:“放心吧,你能把这种事情交给我去做,说明你信任我,我当然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他盯着那个坑坑洼洼的石头,说道:“勘察的人回来之后,告诉过我一件事,听说前段时间有人在打听西山那里的废旧矿场,那里比较偏,打听的人在村里住了两天就走了。”
时初纳闷儿了,究竟是谁?
“我知道了,谢谢周师兄。”
“客气了,不过……这个石头要怎么处理?我的人带回来几块儿,都丢在仓库里的。”
时初考虑了一下,说道:“我记得周师兄家里主要是坐玉石生意的,要不你留一块儿给我,其他的你拿去吧。”
主要这石头是周远的人拿回来的,她暂时也用不着这些东西。
“时初,你看我像是占便宜的人吗。”周远沉着脸,接着说:“你太见外了,这些石头我不要,你要是找不到地方放,就暂时放我仓库,等你要的时候找人来拿就是。”
时初深知周远的秉性,也就没在说什么。
两人聊了一会儿,周远问道:“过两天珠宝展,你应该要去吧。”
时初点头:“要去,周师兄也要去?”
话音刚落,时初想起来,他们家就是做玉石生意的,自然也会去。
看到时初窘迫的样子,周远笑了。
“本来是老爷子去的,他说他年纪大了,不去凑热闹,就让我去。”
周远接手家族企业没多久,以前是周老爷子在做主,他帮着打副手,熟悉业务,经过几年的历练,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先不跟你聊了,我还约了王总谈事情,到时候展览会再见。”
时初点头,送他到楼下。
回去的路上,时初在埋头想事情,走着走着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她悄悄靠近,透过门缝看到时灵和时父对立站着。
时父面露难色。
“爸爸,我知道舅舅的事让你伤心了,可是你把生产这一个重要的关口-交给时初,我不放心。”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来当你舅舅的说客?时灵,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再用陈学勇了。”
时父拒绝得很明确,没有一点迟疑。
时灵走上前,拉着时父的胳膊,轻轻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