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
时灵哪儿能不慌啊,眼看着自己就能坐上董事长的位置,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们的计划。
她不禁看向时初,眼里满是愤恨。
陈芳月没再说话,她紧紧抱着孩子,手不自觉的紧握,只能看着时初将协议拿出来给大家看。
她知道,即便自己说这是假的也没人相信,况且这次时初显然是做好准备过来的。
“这么样?这可有假?”
时初挑衅的开口,傲气得很。
律师无话可说,他将授权书放在桌上,其他的股东也都看了,当中站陈芳月那边的股东不满这个东西,他将授权书撕了个粉碎,
扬言:“这是假的,我来公司这么多两,还不知道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且每次参加股东大会,可没看到你。”
在场的人被他的行为弄懵了,都没想到他居然会撕碎了。
时初笑了笑:“没所谓,你随便撕,这只是复印件,要多少有多少。”
她看着恼怒的人,继续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来公司也不过十年,这股份是公司成立之初就划在我妈名下的,后来她去世就留给了我。这件事虽然没对外公布,可都是事实。”
“我可以作证。”
支持时初的安总开口,他是公司的老员工,成立公司的时候就在,是最开始的一批员工,因为他能力出众后入了股。
在场好几个老股东都印证了这一点,让那个反驳的人哑口无言,他横着脸坐在椅子上。
“那你们说怎么办吧。”
“重新表决?”一个人突然开口。
她看着众人,说完就默默的闭上了嘴。
“不用。”时初直接拒绝,她说:“我父亲只是昏迷不醒,又不是醒不来了,你们何必急着重立董事长。”
“那时初你是什么意思?你父亲如今这个样子,又怎么能管得了公司?”陈芳月开口了。
时初淡漠的说:“这简单,以后公司有重大的决定就投票表决,直到……”
“你想必也看了你父亲的病历,他清醒的概率很小很小,公司能拖得到你父亲醒来?时初,我看你就是不想让公司好,你这就是胡闹。”
陈芳月打断她,义正言辞的说着。
“陈芳月,你现在是站在什么立场说话?在公司你一点股份都没有,还轮不到你插嘴吧。”
安总忍不住开口了。
陈芳月反驳道:“我是没有,可我的孩子有啊,在他没成年之前,她的资产应当由直系亲属代为管理,这一点不用我告诉你吧?”
这一点安总无法反驳。
陈芳月给律师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开口说:“你们都别吵了,既然争论不休,那公司应该由股权最重的来接手。”
时初也听够了,带头鼓起了掌:“按照你的意思,公司应该由我这个弟弟来接管,或者说是陈芳月来接管了?”
律师不说话,默认了时初的话。
结果立马又有人出来反驳,不过这次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一直看戏的张晨。
“这样也不好,毕竟董事长夫人已经很久没有接手过公司的事情,处理起来还是比较麻烦。不如这样,让他们各管一些事物,按照他们给公司带来的效益,以此来判决谁来接手公司。”
他停顿一秒,接着说:“当然了,在场的股东也可以参加。”
办公室十几个股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也没人参加。同样的,也没有人反驳张晨的建议,因为他没有偏帮任何一个人。
“都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安总第一个点头,这算是一个比较合理的建议。
“那行,有律师在这里,他可以做个见证,没问题吧?”
律师摇头:“没问题,张助理的办法很好。”
“那公司一些重大的决定呢?”有人问。
张晨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说:“和这个好办,按照之前说的,重大决定暂时有股东表决。”
这些时灵有话说了:“既然这样,那我爸之前交给时初竞标的事情也要作废了?她现在也是公司竞选的人,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不太合适吧。”
张晨看向一脸平淡的时初,又看了看其他人,大家似乎都在等他开口。
“时小姐,当初将竞标这个事情交给时副总监的人是董事长,再者,竞标的时间也快到了,临时换人交接太急,我觉得还是让时副总监继续接受得好。”
时灵刚要反驳就被陈芳月拉住了手:“可以,我同意。”
她一脸错愕的盯着陈芳月,仿佛在说:“妈,你在干嘛?”
陈芳月对她摇头。
时灵没搭腔,默默的看着。
“要是都没意见,那在董事长还没苏醒之前就这样决定了。”
会议举行到后面就没什么好继续听下去的。
半个小时后,会议结束了,时初和安总留在了最后。
时初淡然一笑:“安总,多谢你刚才帮我。”
“这没什么,公司本该交给有能力的人。当两你母亲在公司的时候,公司发展得多好,看现在……”安总轻叹一声,拍拍时初的肩膀说:“时初,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别让我失望啊。”
时初应了一声,看着安总从身边离开。
裕康来到时初身边,轻声问:“太太,现在要做什么?”
“我们先去找S&C找我舅舅,我有点事情要跟商量商量。”
“那傅总那边?”
话音刚落,时初就接到傅言深的短信,上面写着:怎么样?
裕康挑眉:这是有心灵感应吗?
“裕康,你帮我去办公室拿一下竞标的文件,雯雯知道在哪儿。”
“好。”
裕康开门出去,径直往时初的办公室去,在路过会客室的时候,他看到房间里正在说话的陈芳月母女以及助理张晨。
他疑惑的停了一会儿,雯雯叫住他的名字,他才离开。
这边,时初拨通了傅言深的电话。
“怎么样?”
傅言深独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事情跟我想象的差不多,不过陈芳月一定在钻空子,想把我父亲的资产转移出去。”
时初不认为今天的事情会让陈芳月收敛,相反的,只会加快她行动的速度。
时父中毒昏迷已经在意料之外,同样加快了自己的计划。
“放心吧,我让乔桦看着的,不会让她得逞。”傅言深神情轻松。
时初从电话那头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她问:“你现在在哪儿呢,怎么有车子的声音?”
“公司门口。”
他没有离开,一个小时都坐在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