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感到时初要说时灵的事情。
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样,时初说:“我已经警告过她,是她不听劝,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时初,你能不能放……”
“不能。”时初毫不犹豫的拒绝:“父亲,同样是女儿,你对时灵太偏心了,假如换一个角度,今天是我对她这样,你也会为我求情吗?”
时父突然没话说了。
时初真的看白了时父,她淡笑。她望着在场的股东说:“今天就这样吧,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
“时初,你要是有困难一定要跟叔叔说,叔叔会想办法帮你。”安锦天拍拍时初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老安,可不能你一个人啊。”其余几个站起身,笑着说:“时初,别忘了,你还有我们呢,有困难就说。”
时初心里一暖。
“好。”
回到办公室,时初听到有几个职员在议论公司的事情,闹得大家人心惶惶,不少人都在计划辞职,找下家。
“时初姐。”雯雯来到时初身边,心疼的抱着她的手臂:“你没事儿吧。”
时初笑了笑:“能有什么事?放心吧。”
“事情闹得这么大,你打算怎么做呀,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时初淡笑,亲昵的揉揉她的脑袋:“还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这些事情我们都会处理好的,别担心。”
话音刚落,时初的手机就响起来了。,电话是张晨打来的。
“时初,马上离开公司,有记者混进来了。”
张晨的声音有点急迫。
“啊?”
她的手机卡是用的傅言深的身份证申请的,所以除了那几个人知道之外就没人知道,时初还好奇的想问他怎么知道的,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给傅言深打电话,让他立马过来,时灵在公司楼下大闹,不少记者跟着混了进来。你赶紧从后门走,我想办法拦住他们。”
电话应声挂断,耳边传来急促的嘟嘟声。
紧跟着,又一个电话又来了。
雯雯也听到张晨的话,急忙往另一边走,过了一会儿,她急匆匆的跑过来,二话不说拉着时初就往安全通道跑。
“时初姐,他们来了,我们不能坐电梯。”
他们刚踏进安全通道,有几个记者出现在时初刚才的地方。通道里,雯雯将早上踹带在包里的黑色口罩戴在时初脸上。
连下了几层,雯雯觉得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累死,索性趁着没人的时候又和她交换了衣服。
“时初姐,待会儿我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你待会儿坐电梯到一楼,到时候张助理会帮,你就往公司另一边的咖啡厅出去。”
时初还没说话呢,雯雯就从安全出口离开了。时初眼瞧着一群人拿着摄像机往雯雯离开的方向追去。
看到发疯似的人,她呆了。
时初按照雯雯的话下了楼,出电梯的时候遇到了两个记者,他们疑惑的看向时初,时初撇向一边咳嗽。
他们皱起眉头,刚想问的话被时初的咳嗽堵在喉咙。
“小言,你说主编为什么一定要拍那么多人去堵时初啊,我觉得完全没必要。”
“谁说不说呢,我觉得大题小做了。”那个拿着相机的男人转动着镜头,想起什么事似的说:“对了,你还记得早上公司来的那群人吗。”
“当然记得,其中一个还是我同学,昨天晚上他给我发消息,说要干一件很大的事情。”
“能有多大,不就是黑时初吗。她也是倒了大霉,现在全网都在抨击她。”
“嗯,你说晚上那些流言是真的吗?她真为了公司害死了她继母?”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不可能空穴来风。”
“……”
时初安静听着他们说话,转眼间电梯到了一楼。那两个人走在前面,时初往另一侧走的时候听到他们说:“我们去咖啡厅能堵得到人吗?”
“应该能。”
时初停下脚步,灵光一闪,想起了楼梯口那一个脚步声。当时她就觉得奇怪,原来真的有人在跟她。
想到这里,时初暗叫不好,赶忙往大厅旁边的储物间跑。
如她所料想的那样,刚才停留的地方来了很多人。
时初在屋里听到他们的声音,心里突突的乱跳,好在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去别的地方找她了。
她拿出手机想给傅言深打电话,结果电话出了问题,在下楼的时候摔了一下,已经黑了屏,开不了机了。
没办法,时初只能找时机出去。
就在这么过了十多分钟,储物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她被吓了一跳。
看到来人她松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张晨将一套保洁人员的衣服扔给她:“别管那么多,换上衣服,傅言深在外面等你。”
说完,他关上门,低头看着手机。
过了一会儿,时初换上衣服出来,手里还推了一个车子。
“走。”
时初压低帽檐,跟在张晨的身后,穿过人群大咧咧的往门口走去。
“外面打扫干净。”
张晨说话的时候将一张纸条塞给她,他转身往里面走,挡住了跟出来的记者。
时初将车子推到后面,跟着纸上简陋的地图往另一边走。
大老远傅言深就看到穿着保洁员衣服的时初,一向眼尖的裕康都没瞧见。
“时初,你没事吧。”
时初紧绷的神经在看到傅言深的时候放松了,她谈到在傅言深怀里,无力的摇头:“没事,我们赶紧走吧。”
他们回到车上,裕康发动车子往别墅驶去。
路上,时初吃了些东西补充了体力。
回到别墅时天已经黑了,时初不敢相信自己躲记者多了两三个小时。
她坐在沙发还是那个,呆呆的说:“我没想到他们太疯狂了。”
“太太,这些人都是陈伯轩让时灵带到公司的。”裕康气愤的说着。
时初皱起眉头。
傅言深给了裕康一个眼神,他闭嘴不语。
“时初,这几天你别出门,现在有人在搜集你的行踪。”
时初半开玩笑的说:“多少钱一条?”
裕康很想来一句:太太,你也太上道了吧。
他只敢想,不敢说。
傅言深神情严肃。
时初认输了:“我开个玩笑,不出去,一定不出去。”
傅言深有些无奈:“这件事闹得太大,处理起来有点棘手,你听话,在家待着。”
时初乖巧的嗯了一声。
就这么过去两天,时初一直待在家里就没出去过,她都快生霉了。另外,为了防止她被晚上的流言影响,她的手机被换了,就连电视都被播放的视频都被固定了。
就在时初百无聊赖的时候,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