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不在那么迫切的想要孩子,肯能是时初自从知道怀了孩子,注意力都在孩子上,对他的关注少了吧。
可转念一想,其实家里都一个小孩儿也挺好的吧,至少能在他忙的时候多陪陪时初。
“言深,你笑什么呢?”
傅言深一愣:“我笑了吗?”
时初看向傅老太太:“奶奶,他刚才一直在笑,对吧,傻兮兮的。”
老太太没说话,一脸的笑容。
傅言深咳嗽两声,试图将他的形象拉回来,可惜晚了。
夜晚,时初躺在床上,背靠着傅言深,他的手放自己的肚子上,轻轻的抚摸着。
“时初,等生了孩子,你再嫁给我一次吧。”
时初身体一僵,疑惑的问:“你这是再向我求婚吗?”
说实在的,她跟傅言深就是直接结婚的,根本就没有求婚这一项,这一点时初一直挺遗憾。
“嗯,你答应吗?”
“呃……”时初拖长的尾音,她想了想说:“是不是少了点什么,别人求婚都是有戒指和鲜花的,你呢?”
傅言深一笑,轻轻转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时初懂他的点,跟着笑了,她扭头亲了傅言深一下,柔声说:“睡觉吧,我困了。”
“晚安。”
“晚安。”
夜已深,时初闭着眼睡着,傅言深心里装着事,久久不能入睡。
次日一早,时初从梦中醒来,傅言深已不在身旁。她掩嘴打了个哈欠,从床上起来,然后照常洗漱下楼。
“小初。”
时初对着傅老太太甜甜一笑:“奶奶。”
老太太朝她招招手,让她过去吃早餐,两人聊了一会儿,老太太说起言深,她道:“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言深会很忙,可能没有很长时间能陪你。”
时初早就知道公司事情多,毕竟他一个人不仅要处理腾飞的事物,还要帮他盯着方家的产业,忙是不能避免的。
“我知道,没关系啊,家里不还有您吗。”
傅老太太揉揉时初的脑袋,笑着说:“你能理解就好,奶奶腿脚不方便,平时要先出去就叫青嫂吧,有她在,奶奶放心。”
时初乖顺的点头。
吃了早餐,时初和老太太去园子里逛了一下就回到书房,方家的事情她也得随时看着,即便工作少,她也得认真不是。
下午才过五点,时初就接到乔桦的电话,说傅言深临时有一个饭局需要他去一趟,让时初不要等。
时初问他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乔桦含糊其词,只道:说不准。
挂了电话,时初也没多想,和老太太吃了晚饭再看了会儿电视就上楼了。她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先是看了会儿书,大约是觉得没劲儿,就拿起手机开始网上购物,看看婴幼儿用品之类的东西。
不知不觉已经网上十一点多,傅言深还是没有回来,时初终于撑不住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夜晚,睡梦中的时初能感觉到傅言深回来了,可她太累了,没有睁开眼。
次日一早,时初再醒来时,傅言深还是不在,只是身旁的余温告诉她,傅言深没走多久。
她觉得奇怪,可转念一想,这段时间积压的工作太多,早出晚归要应酬也很正常,于是她也没多想。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时初发现傅言深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几乎都见不到人。
这不禁让时初心生疑惑,脑子里开始脑补一些有的没的,变得特别敏感。
有一天,时初终于憋不住了,她随便打了个车去公司找傅言深问问清楚。
此时的傅言深正在跟几个企划人聊着自己的想法,结果裕康匆匆跑过来,喘着粗气说:“傅总,太太……太太……”
傅言深眉头紧皱,还以为时初出事了,他一把抓住裕康的手臂,力道大得吓人:“时初怎么了?”
裕康跑得太急,大口的喘息说:“太太,太太来了,已经上电梯了。”
傅言深松了口气:“下次说话别停顿,一口气说完。”
“是……是。”
裕康吞咽着口水,累得不行。
他扭头朝屋里的人看了眼,对裕康道:“你先过去拦着她,我马上来。”
裕康点头:“那傅总你快点,我看太太她气势汹汹的,我怕我顶不住。”
傅言深嗯了一声,开门进去。
裕康则扭头朝电梯口去,正走到一半就看到时初朝这边过来。他对着上时初讪讪一下:“太太,你怎么来了。”
时初直接无视他谄媚的笑,大步朝前走:“你们傅总呢?”
裕康一个侧身挡在他面前,笑着道:“我们傅总正开会呢,太太要不我们去旁边等等?”
时初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总觉得这小子不太对劲。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裕康愣住了:“啊!”他被时初犀利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那眼神实在太像傅言深了,着实吓人,他讪讪的笑:“没有啊,我们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裕康不像乔桦那么深沉,喜怒不言于表,从他的表情上看,时初几乎已经能确定傅言深有事瞒着自己,心里的猜忌也越来越大,已然是后院的深宫大戏。
“我要信了就怪了,给我让开。”她红了眼,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人。
裕康踉跄的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给摔了。
“哎,太太,傅总真的在开会,你别啊。”裕康在后面大喊:“太太,你慢点啊,小心孩子。”
时初根本不理他,扶着腰快步走向傅言深的办公室。
她一推开门,整个就愣住了。
办公室里,几个高管并排站着,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门口的时初。
时初尴尬不已,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咳咳……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们把总结和修改的方案和报表发到我邮箱。”
“是。”
他们齐声回答,然后挨个离开办公室。
赶来的裕康松了口气,他看了眼傅言深,结果收到一个眼神,他会意,关上了门。
傅言深走到时初身边,假装惊讶的问她:“怎么突然过来了,都没给我打个电话。”
时初坐在沙发上,本能的往休息室看去。
傅言深也顺着时初的视线往休息室看,他问:“怎么了?”
时初不语,起身朝里面走,直接打开房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她还不放心,迈步去了里面的卫生间,也没人。
傅言深这下算是没明白了,他哭笑不得:“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时初不理他,查看了一切能藏人的地方,就差没吧天花板给拆了,而傅言深呢,站在她身边默默的守着,就怕她磕着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