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森林,黑衣少年身上流淌着猩红的血迹,狼狈的奔跑着。在后方,两道身影飞快赶来,和他的距离不断拉近。
“胖子,你来控制!”林逸面色冰冷,这少年一路追杀他们,如今到了他们反击的时候,自然不能放过他。
闻言,夜凡点头,手中长弓再现,一道道箭矢闪电般的朝少年射了过去。
咻咻咻!
黑衣少年心头大骇,不断改变自己的方向,来躲避箭矢。这么一来,他的速度就立刻降了下来。
林逸冷笑,身形加速,飞快朝他冲了过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快拉近,黑衣少年大惊失色,然而有金色箭矢不断的骚扰,他的速度根本无法提上来。
林逸长剑在握,神色冷漠的挥出一道凌厉剑气,剑气化作可怕的匹练,闪电般的朝少年斩去。
少年脸上露出强烈的恐惧,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一道黑芒从天而降,化作黑色闪电,瞬间便与剑气碰撞在一起。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剑气被阻断,而那黑色长枪也插在地上,嗡鸣不止。
少年逃过一劫,心有余悸的看向四周,目中露出激动之色。
“放肆!”
一道冷喝从远处传来,林逸目光一凝,便见一个骑着赤血龙马的小队飞快赶来,正是以金文白为首的带队之人。
而在另一边,狂风大作,一只巨大的白鹤横空飞过,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之中。白鹤的背上,洛千兰与那微胖的女子静静的站着。
“是他!”微胖女子惊讶出声,看到了底下的林逸。
“嗯,没想到他竟来参加天师学院的试炼了。”洛千兰微微点头,目中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
就在这时,底下的金文白突然开口了。
“试炼乃是公平竞争,你却出手残杀同门,林逸,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凶残之人,天师学院,容不下你这等人!”金文白目光冰冷,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悲愤之意,在这森林里传开。
周围众人一个个怒目瞪圆,皆是愤怒的盯着林逸二人。
那黑衣少年目光一喜,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而在半空,洛千兰和微胖女子的神色皆是变了。
“兰兰,没想到你救下的竟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救他!”微胖女子生气的说道。
洛千兰黛眉蹙了蹙,看到黑衣少年满身鲜血,极为狼狈的样子,再看看林逸和夜凡,虽然也很狼狈,但他们却比黑衣少年好了许多许多。不由得,她便相信了金文白的话语。
“我也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洛千兰的神色冷了下来,目光冰冷的看向底下的林逸。
感受到周围众人的目光,林逸神色淡漠,长剑抬起,就要继续朝黑衣少年刺去。
“住手!”就在这时,一道冷漠的娇喝从半空传来,让林逸的身体一震,动作不由得僵住。
“你当着大家的面,不但不知悔改,莫非还要动手不成!”洛千兰神色冰冷的看着林逸,差点就要说出后悔救了林逸的言语。
金文白更是目光冰冷,听到洛千兰开口,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
而黑衣少年再次逃过一劫,看向林逸的目光,不由得闪过隐晦的得意之色。
林逸心头冰凉,金文白颠倒是非也就算了,没想到这玄天国第一美女,竟连前因后果都没搞清楚,也要站出来指责自己。
“呵呵。”林逸自嘲的笑了笑,目光在这些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心中浮现一抹悲凉之意。
“玄天国第一美女,也不过如此!”胖子突然笑了,他的目光在洛千兰的身上停顿了下,闪过一道不屑之色。
洛千兰皱了皱眉,冷眼看着夜凡,心头却有几分古怪之色。
“你们,很好。”林逸笑着转身,不再看这些人一眼,脚步踏出,一步步向远处走去。
夜凡也是一笑,立刻跟了上去。
看到两人那落寞的背影,不知为何,洛千兰的心头猛地一痛,隐隐有种不对劲的感觉浮现在心里。
金文白想让人跟上去,但看到洛千兰还在一边看着,便只好生生止住那个念头,任由林逸和夜凡,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兰兰,我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我们是不是冤枉他了?”微胖少女突然转头,看着洛千兰说道。
闻言,洛千兰摇了摇头,低声开口:“我也不知道。”
实际上,她们都看的出来林逸二人身上的悲凉之色,正是这样,才会在心里产生古怪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没有任何的根据,虽然感到古怪,却不知究竟古怪在哪里。
就在这时,突然有马蹄声传来,众人望去,正是凌香和大山他们,只不过,此刻二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洛千兰,你太过分了。”凌香目光淡漠的扫了洛千兰一眼,开口说道。
闻言,洛千兰眉头皱了皱,十分不解的看向凌香:“此话何意?”
“林逸一个刚从城外来的小子,他能跟贺泉有什么仇怨,何至于在试炼中追杀他?”凌香看着洛千兰,漠然的开口:“反而,金家的小少爷侮辱林逸,却被林逸废掉了修为,此事,早已闹的满城皆知,莫非你不知道?”
贺泉,正是那黑衣少年的名字。
“金家要找的人就是他?”洛千兰心头一惊,金家满城通缉林逸,此事她自然有所耳闻,只是她不关心此事,所以根本不知道金家要通缉的人,会是林逸。
此刻知道了这些,洛千兰又想到金文松乃是金文白的弟弟,立刻心头恍然大悟,俏脸不禁冰冷下来,朝金文白看去。
“原来都是你在做手脚!”看到洛千兰冰冷的眼神,金文白心底一沉,面色微变了一下。
在皇城,洛家实力还不是金家能比的,虽然同为贵族,但那身份,却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若是林逸出了什么意外,你必须要给一个交代!”洛千兰神色冰冷,她聪慧如兰,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心知自己的确冤枉了林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