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先走吧,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上官知舒对店小二下了逐客令。
店小二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阿饼也悄悄动身,小心翼翼地跟在店小二身后。
店小二七扭八拗,在路上,不知道转了多少个胡同,才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翻墙进入了万福酒楼。
阿饼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阿饼藏得很好,店小二丝毫没有发现阿饼跟在身后。他毫不设防地进入了万福酒楼老板的房间里,里面很快就传来了欢声笑语。
阿饼凑近了,隐隐约约听到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盛天酒楼马上就要倒闭了,不知道老板承诺给我的钱……”
“你的钱还能少了你?只要你继续留在盛天当内奸,你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可是老板,我已经被盛天开除了。”
“什么!”
里面有人拍了一下桌子,震的阿饼差点暴露。
“你怎么会被开除?”
“上官知舒最近不知道从哪认识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承诺在一个月之内,让盛天酒楼的生意重新好起来,可是那个女人给出的条件是开除我。上官知舒就把我开除了。”
“女人?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盛天没有服务,也没有好吃的饭菜,拿什么比得过我?”
“那老板,你承诺给我的钱……”
店小二小心翼翼地说。
老板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响起:“放心吧,差不了你的。”
接下来也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内容,阿饼就自作主张回到了盛天。
回到盛天酒楼之后,阿饼一五一十地把店小二与老板的对话讲出来。
宋楚楚沉默很久,才说:“我来的第一天,看他的服务态度,就知道他不对劲。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卧底。”
看着盛天酒楼破破烂烂,没想到小小一处,竟然藏龙卧虎。宋楚楚真是低估了店小二。
这要是放在现代,店小二绝对是做间谍的一把好手。
“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上官知舒?”
霍廷有些担心上官知舒承受不住,毕竟上官知舒可是很把店小二放在心上。
宋楚楚想了一会儿说:“还是告诉吧!”
这件事他也有知情权,能不能挺的过去就看他了。
阿饼立刻把上官知舒叫到霍廷和宋楚楚所在的地方。
“不!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上官知舒捂住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宋楚楚冷静地陈述:“阿饼不会说谎,他所描述的就是他看到的,我们没有必要骗你。”
“可是!他和我一起工作那么多年,他怎么会?”
上官知舒心中一股闷气直冲脑子。
今日事情本就繁杂,如今得知自己居然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霍廷拍了拍上官知舒的肩膀:“你要庆幸现在认清了他。如果等到你破产再知道,恐怕就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了!”
上官知舒一拍桌子,“我不信!我一定要找他对质!我和他那么多年的情谊,就这么算了吗?”
宋楚楚伸手拦住他:“你找他对质也没有用,他就算承认了,又能怎么样呢?盛天酒楼的生意不好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他在或不在,不会有任何改变。”
“可是我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上官知舒推开宋楚楚的手臂,冲到外面,“我要看看他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宋楚楚没想到上官知舒居然这么冲动,自己怎么也拦不住,就对霍廷说:“你快去跟着他,他一介文人,可能说不过店小二。”
霍廷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冲了出去。
宋楚楚紧紧盯着霍廷和上官知舒的背影,咬了咬牙,心一横,也跟着出去了。
没有她在场,局面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宋楚楚腿脚比较慢,等到她赶到对家酒楼的时候,上官知舒已经被对家酒楼的管事的扔了出来。
“就凭你,我们老板也是你说见就见的?”
管事的不愧是对家酒楼的人,就连说话也跟他们老板一样豪横。
宋楚楚赶紧上前扶住上官知舒,“你怎么这么冲动!”
霍廷也同时开口道“我本想拦住他的,跟他一起进去,但是我没跟上。”
上官知舒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霍廷紧赶慢赶也没有跟上。
宋楚楚说:“知道了,我也没有怪你。”
“我就是要找你们的老板,我想我们酒楼做了什么事,能让你们如此针对!”
管事的长的尖嘴猴腮,一双眼睛吊着,看着就不好惹。他拂去身上的灰尘,森冷的笑:“我都说了,我们老板不在,你是见不到他的!”
“胡说!阿饼刚刚明明……”
话未出口,宋楚楚就捂住上官知舒的嘴,在他耳边低声道:“阿饼是偷偷跟过去的,贸然暴露阿饼,你我都会有危险。”
上官知舒清醒过来。心中的怨念让他头脑不清晰,他没办法,只能冲动行事。
宋楚楚过了一会,松开手。上官知舒低声说:“我想找他们老板,你说该用什么法子?”
宋楚楚定了定心神,握住上官知舒的手:“你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上官知舒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把这件事交给我。你不要出面。”
上官知舒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宋楚楚,心中忍不住酸涩。自己竟然需要被女人保护。
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依靠宋楚楚。
“你说你们老板不在?那我问你,你们老板几时出去了?”宋楚楚站在上官知舒身前,面对管事的说。
管事的上下打量了宋楚楚,眼中的轻佻明眼人都能看得见。宋楚楚身上一阵恶寒,但是为了上官知舒,她忍住了。
“你要找我们老板,不知道是以什么身份呢?”管事的这话说得暧昧,听得宋楚楚身上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
宋楚楚弹了弹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只需要把你们老板叫出来即可,其他的事,也是你一个管事的该问的吗?”
管事的从没被人这么挑衅,他眼中有一丝杀气。再次打量宋楚楚的时候,眼中的暧昧已经完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