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什么的可以再重建,对吗。”上官知舒问。
宋楚楚点头:“只要你想,未来我们想开多大的酒楼都可以。我也有这个实力,也请你相信我,不要再难过了。”
上官知舒将眼角的眼泪擦去,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
在这一刻,上官知舒完全相信宋楚楚,就像他完全相信自己一样。
他们的合作从纸面变成了心里。
县令眼睛都没抬:“你要告谁呀?”
宋楚楚回答说:“民女请求县令彻查,盛天酒楼有人故意纵火之事。”
“哦?怎么会有人故意纵火呢?”
宋楚楚见县令来了兴趣,连忙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县令。可没想到,县令听了之后,却说:“这不就是普通的走水了吗?和有人故意纵火有什么关系?”
宋楚楚立刻皱起眉头,她抬头望去,县令调笑地看着她,“莫不是你患了癔症,本来没有纵火之事,被你硬生生说成了故意纵火。”
宋楚楚咬了咬牙说:“怎么可能!”
县令掏了掏耳朵,靠在椅子上,手中拿着惊堂木,看似很闲的摆弄:“我管理这镇子这么多年,就没碰到过有人故意纵火。你还说你不是编瞎话骗我。”
宋楚楚知道县令是一个昏官,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满脑肥肠,什么都不想,出了事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脱。
怎么会这样?
宋楚楚深吸一口气,“县令大人,小女子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大人彻查此事。”
县令也生了气,反复强调,“本官都说了,这肯定是你的错觉,你怎么还纠缠不休!快快退下,免得扰了本官的清梦!”
宋楚楚冷笑道:“所以县令大人是真的认为这个事情就是单纯的走水吗?”
县令反问:“不然还有什么可能性吗?”
宋楚楚深吸一口气,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她撑在地上的手握成拳头,携带了灰尘。
就算知道县令不会乖乖按照她的要求来,她也没想到,县令居然这么昏庸无能,甚至趾高气扬地反问她。
那要这个县令有什么用?
宋楚楚起身离开,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碰上的县令会是这种脑子不清醒的。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瞥见了门口有一个鼓。宋楚楚一时心中气急,抄起棒子,用力地击打鼓。
咚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惊得县令连忙拽着他的衣服跑了出来。
“大胆,你这平民是要干什么?”县令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完整的一句。
头一次有人敲登闻鼓,这要是被有心人传到京城那边,他这顶乌纱帽,是不用要了!
宋楚楚怒极反笑:“你没看见吗,我在击鼓鸣冤。”
“你有什么冤屈!本官都说了着火只是意外,你还想让本官怎么办!”
事到如今还不想管吗!
宋楚楚冷冷地笑,此时她的心中全是失望,“只是意外吗?我差点命丧火海,只因为你口中的意外!为什么着火的会是从来不点蜡烛的西厢房,为什么着火的地方会是我的房间,你这些都没了解过,又凭什么说我是在妄加揣测?”
击鼓鸣冤的声势颇为浩大,路过的百姓头一次见到如此大胆的女子,于是纷纷驻足,停下看宋楚楚接下来会是什么表现。
霍廷恰在这个时候出现,他疏散开了人群,挺身守在宋楚楚的前面:“县令好大的官威啊,有人报案却不彻查,反倒指责报案人是信口开河?”
宋楚楚躲在霍廷的身后,依旧用棒子敲击鼓。
这个时候,盛明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不是盛天酒楼的新任老板吗,怎么堂堂一个老板,还要到这里击鼓鸣冤?”
盛明知最会落井下石,他路过这里,恰巧看到了宋楚楚在击鼓鸣冤,忍不住过来讽刺。
霍廷一个含着刀子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盛明知莫名不敢说话,可他硬着头皮狡辩:“我只不过说了两句话,你又凭什么来说我?”
霍廷早就看盛明知不顺眼,正好盛明知率先对他不敬,所以他火力全开,“也不知道是谁,本来想来盛天酒楼找茬,却被一条狼狗生生吓了回去。”
盛明知神情里藏不住事,他脸一白,心虚地说:“你怎么知道……”
霍廷说:“就凭你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就能猜到你来盛天酒楼做什么。”
盛明知摸了摸鼻子,觉得十分尴尬。他不由得想,原来自己的目的竟然这么明显,竟然被别人识破了,自己还不知道。
他灰溜溜地退到人群里,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的钻研怎么找茬。他一定要给盛天酒楼那些人一点颜色看看,证明他也不是好惹的!
现在衙门前只剩霍廷和宋楚楚,霍廷悄悄地对宋楚楚说:“咱们先回去吧。你再这么击鼓鸣冤也不是办法。那个昏庸无能的县令不会替你解决的。”
宋楚楚想了想,觉得也有一些道理。她并非非要在这里得到一个结果,她只是气不过这个县令的处事方法。
霍廷的规劝很有用,她虽然还是不服气,到底跟着霍廷离开了。
回到盛天酒楼的霍廷和宋楚楚重新去了后院。
后院满目疮痍,宋楚楚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大火之后,宋楚楚从空间里带出来的食材全部都被烧毁,就连她好不容易的道具,也全部都融化了。
宋楚楚心脏隐隐约约疼了起来。
那些可都是她辛辛苦苦完成任务获得的道具,就这么没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自我开解,金币没了,她还可以再挣。反而是身边的上官知舒,更旁人担心。
一旁的上官知舒灰头土脸,正愣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楚楚走过去,拍他的肩膀:“只要有我在,盛天酒楼就一定会重新红火起来。”
上官知舒语气的哽咽出卖了他:“可是这些东西都没了,重建还需要花不少的钱,我心疼。”
宋楚楚叹了口气,心中闷闷的:“不瞒你说,我也十分心疼酒楼。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我再心疼它,它也变成了一摊废墟,不会再回来。现在咱们要做的,是把酒楼重新建起来,让往日的顾客重新吃到咱们做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