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长青没有抢到干爹这个位子,但是舅舅这个位置还是给他留着的,于是乎陈长青此时也是很在乎这位宋楚楚肚子里这位他的外甥的安危啊。
尽管陈长青并不想承认,他就是担心宋楚楚的安危。
一直到现在,宋楚楚才假装刚看到那女子,有些惊讶的微微挑眉,并且问道:“这是谁家的小姐,看着倒是怪有气质。”
宋楚楚能明显感受到那女子不屑的看了一眼自己。
陈长青难得见到宋楚楚对什么人感兴趣,于是挑眉回答道:“孙老板家的千金。”
宋楚楚继续问道:“哪位孙老板?”
陈长青回答:“就是之前一直想跟咱们合作,扩展药酒生意的内个酒商。”
宋楚楚与陈长青一应一和,但是显得其他人更加多余了。
尤其是那位,明明是在谈论她家的事情,自己却找不到一点儿空隙插话。
就像是一盘儿酸菜鱼一样,又酸又多余。
等到宋楚楚好不容易走了,孙千金也被气的差不多了。
其实宋楚楚一字未损孙千金,但是就是宋楚楚与陈长青相处时的平常与悠然自得,实在是刺激到孙千金了。
就在孙千金打算多与陈长青说几句话的时候,陈长青却突然借着有事的借口,又去了其他地方,气的孙千金直跺脚。
好家伙,宋医师看不上的人,他陈长青必然也看不上。
更别说宋楚楚对那孙千金满满的敌意。
别人兴许是不知道,但是陈长青好歹是能听出来话里话外的意思的。
宋楚楚除了开头问了一下孙千金之后,句句不提孙千金,不提孙老板。
要是放在平常,确实是没什么奇怪的,怪就怪在孙千金浑身上下毫无亮点,宋楚楚怎么会一点就点到了孙千金这个人?
而且事后还有故意忽视这个孙千金的举动。
与宋楚楚共事这么长时间,宋楚楚其实不是个心眼儿小的人,也不是那种喜欢乱发脾气的人,这么一想,宋楚楚针对孙千金,一定是孙千金做了什么触碰宋楚楚底线的事情。
跟宋楚楚相处的时间越久,陈长青就觉得越轻松,就会下意识的觉得宋楚楚脾气好到没有什么下限。
但是,是个人就会有底线的,一个人察觉不到,那是因为只是没有触碰到而已。
害,但是陈长青又很想不通,像宋楚楚那样杀伐果断的人,不见得只会给出对方这么小的惩罚。
难不成宋楚楚也有一颗怜香惜玉之心?
想想还是算了吧,陈长青觉得这个想法更令人觉得惊悚一点儿。
等到天色不早时,百花堂才是真正进入鼎盛的时辰,这时候众人都差不多已经齐聚二楼,大家分席而坐,倒也落得一个其乐融融、谈笑风生的景象。
陈长青也已落座,低声问道:“那孙家的千金,怎么招到你了?”
宋楚楚浅笑,但是笑容一看就不达眼底。
只听宋楚楚有些调侃的说道:“没看出来啊陈老板,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呢?”
陈长青一下就给气乐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宋楚楚接过莲儿剥好的橘子,“不过就是说我孩子是野种罢了。”
这么一说,陈长青心里就清楚了,远啊来一开始造谣的人,陈长青听出来是个女的,但是一时没注意到是谁。
行吧,陈长青现在要修正对宋楚楚的评价:虽然脾气很好,很少主动跟别人起冲突,但是是个非常记仇的主儿。
不过就孙千金这种犯事儿的情况,那可真是严重了。
哪怕你说宋楚楚本人,估计宋楚楚都不会这么惦记你这只小虾米。
自求多福吧。
“这是什么章程?”
就在有歌舞伎从台上撤下去之后,就有了一些姑娘逐渐上去展示自己的才艺,甚至有些男子也会上去舞剑助兴。
就是迟迟不见百花堂的主人前来。
陈长青听见宋楚楚的发问之后,耐心的解释道:“算是图个热闹吧,也算是,大型招亲现场?”
瞧瞧,这话陈长青说的自己都不太确定了。
宋楚楚问道重点:“这百花堂背后的主人呢?”
陈长青听见这个问题之后,就像见了鬼一样,几乎是脱口而出:“这谁能知道,少说得是我的爷爷辈儿了吧?!”
宋楚楚一阵语塞,估计这儿的人都不知道这百花堂背后真正的主人吧。
这群人也真是心大,说来就来了,也不用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全问题。
算了,还是当看元旦晚会一样吃吃喝喝的比较好,反正跟宋楚楚也没什么关系,想那么多也是白费脑细胞。
只能说是宋楚楚自认为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现在也是时候学着将一些精力收回来了。
没过多久,就有幸看到了白茶仙子上台。
只见白茶仙子的婢女将白茶的琴安置于台上,便施施然下了台,换了白茶仙子亲自上去。
白茶仙子有模有样的在一旁的香炉里,动作优雅的添上了一些香料,随后才正了正姿势,将双手放在琴弦上感受了几秒,才缓缓睁开眼睛。
人的眼睛,真的很奇怪,就像是人体的一扇心灵上的窗户一样,除了那些惯会伪装的高手之外,剩下的人的情绪都可以缓缓的从中流淌。
比如现在,白茶仙子一身白衣飘飘,配上苍苔升起,但在宋楚楚看来,也像是个伪装了很久的人。
清纯、无欲无求的眼神底下,就像是藏着一团火一样,妖娆妩媚,动人心魄。
这可跟宋楚楚见过的他国圣女可不太一样,那圣女是真的眼神澄澈,像是不食人间烟火,做事还是说话方面都让人看的很是舒心,让人觉得很有教养。
有些清水出芙蓉的干净,又有天之傲骨一样的圣洁,那样的美丽,让人看起来真不是人间该有的,并且神圣而不可侵犯。
也不是说宋楚楚非要拿白茶仙子跟人家一国圣女相比较,实在是这白茶仙子的气场与宋楚楚天生有些不合,怎么看怎么隔应,就像是怀揣着某种目的来到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