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遇看见两人的交锋是连连摇头,他实在是弄不懂林尔月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她自己就知道,自己完全说不过江子衿,就还是在看见江子衿的那一刻,会直接昏头的撞上去,简直是傻得可以。
要不是他知道林尔月喜欢的是梁清宴,或许他真的会以为林尔月喜欢的人是江子衿。
否则,他实在是难以接受。
这也是夏遇弄不懂很多人的一个逻辑。
喜欢一个人,想要去墙角,怎么会将矛头对准江子衿啊!
难道江子衿没有了,梁清宴便会喜欢她吗?
但现实却完全是相反的。
梁清宴不但不会喜欢上林尔月,反而还会彻底厌恶她。
可惜这些道理,不管他们说了多少遍,林尔月始终都不会听。
现下,林尔月被江子衿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被气得涨红了一张脸坐在另一边。
梁清宴是跟在江子衿身后一同下来的,见着他,林尔月顿时又有些蠢蠢欲动的,可就在她想要出声的时候,江子衿这次倒是没在和之前一样,对她的挑衅可以说是不管不顾,反而追问了一句。
“林老师,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林尔月气得瞪着江子衿,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有一说一,江子衿这个样子是真的好嚣张啊!】
【穷追不舍?感觉自己对江子衿的滤镜有些掉了。】
【有些人没病吧!要不要自己再看看说什么啊!这些都同我女有什么关系啊!难道不是林尔月先挑衅的吗!】
【先撩者贱,这波江子衿没问题。】
【林尔月先管好自己再来挑其他人的错吧,什么玩意啊都是!】
……
“看来林老师也没什么可说的,下次了,林老师还是要记得谨言慎行,毕竟我们这是在直播了,你这空口白牙的毁人清誉,实在是不太好呢。”江子衿放柔了声音,只是说出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甚至是还有几分阴阳怪气在其中。
林尔月被气得不行,可所有人都明摆着不相信她。
但如果要她现在就将证据给拿出来……
林尔月想着这个后果,气得将自己的牙都快咬碎了,硬是一声没吭。
不过林尔月的反常倒是让江子衿侧目,此时这人就缩在角落中,任凭她如何说,是绝对不反驳一下。
这个实在是不像林尔月的风格,当然江子衿也不会觉得林尔月这是怕了自己。
比起这个,她更倾向是这人大概是憋着坏,想着以后该如何将这个场子给找回来。
但,她还是挺期待的。
林尔月瞅着江子衿像个没事人似的坐下,心里到底是不服气的,于是在几人说笑声里刚升起的时候,冷不丁又听见了林尔月的声音。
“到底有没有,江老师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那林老师有没有在现场,需要我复述吗?”
对于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江子衿虽然也不算是第一次见,可不知为什么几林尔月就是笨拙到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梁清宴紧挨着江子衿坐下,接过了夏遇手中的烤串:“我来吧。”
【其实,该说不说,有这么一瞬间,我其实是有些磕到的。】
【笨蛋公主x美艳顶流,代餐的确有点点香。】
【cp可以冷门,但是不可以邪门。】
【什么嗑,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
江子衿乖巧地坐在一边等着梁清宴将串烤好。
韵韵便挨着她同她聊天,时不时地还会蹭上去撒娇。
弹幕也逐渐开始倾向和谐。
唯有一些弹幕,还是有些刺眼。
【梁清宴他急了他急了!笑死我了!这就是男人吃醋的样子吗!】
【还有闻澄,笑死我了!梁清宴刚才是不是让闻澄管好自己的小女友啊!】
【梁清宴这男人是真的好会啊!呜呜呜!】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江子衿是真的有福啊!】
【别说了,别说了,已经有人要气死了!哈哈哈!】
……
的确,这些弹幕cp粉的确是爽了,可好不容易才握手言和的唯粉,现在依旧是彼此看不顺眼,甚至是还有在掀起一场骂战的打算。
八人吃饱喝足后,就打算各自回去休息。
直播很自然地被关上。
花园里差不多已经清了场,就剩下江子衿、梁清宴和夏遇、林尔月四人。
本来江子衿也是想直接上去的,谁知道自己刚有动作的时候,就被林尔月给挡住了去路。
江子衿讶然地挑眉看着她,片刻后,这才转头去看也是一头雾水的梁清宴。
“有事?”江子衿看着林尔月沉吟片刻后,开口问道。
听见她的声音,林尔月冷笑着仰着脸,看着她:“自然是有事的,刚才当着直播的镜头,我没有揭穿你的谎言,你现在看不看再将刚才的话在这,当着清宴哥哥的面再说一遍!”
江子衿觉着林尔月是真得可爱的天分在身上的。
“那我也问一下林老师,你在吗?”
“我当然在!”林尔月骄傲着仰着头,“要不然,我怎么会看见你了!”
“当然了,你也别想扣什么帽子给我!会所是我哥哥带我去的,是为了同朋友见面,可不像你,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这样的词,我或许得还给林老师,毕竟你在知道我和梁清宴是什么关系的前提下,依旧想要插足我们,这个词呀,我自愧不如,还有,这天下没有你去得会所,我就去不得的道理,林老师。”
“我和你不一样!”林尔月抓紧说道,随后更是一脸真诚地看着梁清宴说道,“清宴哥哥你要相信我!这一点,商言淮也是可以给我作证的!”
“甚至是徐沉之!他当时也在场。”
林尔月生怕梁清宴不相信自己于是说的很快。
“难道徐沉之和商言淮没有告诉林老师,我就是他们叫来的吗?”说着,江子衿还啧了声,“也不怪林老师不知道,港城的拍卖会,还是我同徐沉之一起去的,林老师,下次想要抹黑一个人呢,记得先将屁股给擦好,别露馅了。”
“还有,林老师的家事现在也是一团乱吧,怎么还有闲心,来管这?”
要是江子衿不提这些还好,一提林尔月想着成日同林尔行吵得不行的虞盈,顿时便气得不行。
可江子衿的脸上的戏谑实在是太碍眼了,她甚至还来不及说出下面的话,江子衿就挥开了林尔月的手,上了楼。
林尔月是真的没想到江子衿在梁清宴面前脾气也可以这么差,或者说是比之前更差,但她的确也是毫无办法。
“清宴哥哥……”林尔月求助似的看着梁清宴。
梁清宴颀长的身影随着灯光落在一侧,片刻后,她这才听见梁清宴有些懒洋洋地语调。
“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林尔月愤恨地看着梁清宴追上江子衿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更是紧握成了拳头。
夏遇叹气,从后面走到了林尔月的身边:“老大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这样成天针对江子衿,这不是更招他恨吗?”
“你懂什么!”林尔月没好气地说道,“我这是为了清宴哥哥,清宴哥哥也一定会理解的。”
听见这样的话,夏遇是真的有些无语,他自小也是宠着长大的,这些日子在林尔月跟前受得气,可以说是比他以往的二十几年还要多,林尔月这一句话可以说是将他心里最后的一点点怜惜给彻底抹去。
他撇了下嘴角,丢下两个字:“随你。”
说完,夏遇冷着脸从林尔月身边走过,当真也没在管她。
林尔月哪里能想到会是这样,她气得不行地跺了跺脚,到底也拉不下面子去给夏遇道歉。
-
江子衿洗完从浴室出来,梁清宴刚好结束一个电话会议。
他仰倒在沙发上,戴在脸上的眼镜给他取下来,勾在手指上,另一只手则是有些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江子衿从他身边走到时,一股带着水汽的桃子香几乎是扑面而来,梁清宴立即就睁开了眼,拿着眼睛的手往上一勾,江子衿便被他直接圈入了怀中。
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人从后抱住,江子衿没好气转身,用手指抵着他的脑袋,将他给挪开。
“工作结束呢?”
梁清宴摇了下头:“没有。”
“一会儿还有个电话会议。”
江子衿看了眼时间:“这都十二点了。”
“跨国的。”
说完后,江子衿手中帕子就被梁清宴给抽走,眼前暂时迎来了短暂的黑暗,不过很快光亮便重新降临。
江子衿闭着眼享受着他的服务。
“既然很忙,为什么还要抽空来参加这个节目。”江子衿问道。
听见她的问题,梁清宴苦笑了下。
其实在他原先的规划里的确是没有任何综艺,可梁清宴也知道,这档综艺要是自己不来,估计他追老婆的机会是真的没了。
“还好,不算很忙。”梁清宴说道,“而且这档综艺,导演给的很多,拒绝不了。”
“你?”江子衿有点难以置信,“缺钱?”
梁清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让她相信,自己是真的喜欢她。
可眼下也的确并非是个好时候,于是他也只能笑道:“我可是已经成家的男人,想多赚一分钱,养家,很难理解吗?”
“换句话而言,想要养梁太太,还真是不太容易。”
他说话时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倒还真是有那么几分蛊惑在。
只是可惜语气不算正经。
江子衿也没多想:“那你趁现在有空先去洗澡吧,免得一会儿又是半夜。”
“好。”梁清宴好脾气地应着。
江子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着梁清宴收手,她捞过梁清宴的手机玩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将林家的名额给踢了吗?”
“你知道呢?”
“见了林尔行一面。”江子衿说道,“你之前不是知道吗?”
“他去找你呢?”
“也不算吧,不过你要想好,你们这十几年的感情,真的不打算要了吗?”江子衿还真是有些好奇,她转身看着梁清宴,非常想要从他这儿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不是。”梁清宴也回答得很爽快,“我和阿行认识这么多年,这十几年的感情,怎么会说不要就不要,只是这次的项目,的确不适合林家。”梁清宴没有瞒着江子衿,“林家的能力平平,一些小项目还可以勉强稳住,但是像这种项目,他们吃不下去,就连徐沉之都勉强。”
“什么项目?”
梁清宴道:“同你们家合作的那个。”
这些年两家合作的项目其实不少,甚至是很多产业完全就是深度捆绑,利益更是密不可分。
所以说来,他们结婚,的确也算是商业联姻。
江子衿闻言却是点了下头:“原来是那个项目,以林家和林尔行的能力,的确不行,这次徐沉之来沪城,应该也是为了这个吧。”
“哦,还有商言淮。”
梁清宴笑着点了点头:“对。”
这个项目江子衿听江子肆提过,不过她不管这些事,所以倒也没太去了解,只是隐约知道。
“那徐沉之接近我姐姐,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另有所图啊?”江子衿若有所思地看着梁清宴,显然是想他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江子桑和老徐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应该是早有渊源吧。”梁清宴说道,“而且你姐姐识人可比你厉害多了,老徐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自己心里有数。”
这样说虽是没问题,可江子衿还是担心江子桑。
她拿着手机就想去给江子桑打电话,可她这人才刚转身,就再次被身后的男人给捉住,这次她直接被他放到了腿上。
身子腾空而起的刹那,江子衿下意识地抬手圈住了梁清宴的脖颈。
她慌乱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给我抱一下。”梁清宴如此说道。
男人的气息几乎是在瞬间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的腰被他掌控着,甚至是整个人都没法动弹。
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坐在他的腿上,任由他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