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遇雄纠纠气昂昂地看着节目组,甚至是下颌还微扬起一个弧度,彰显出他此时的不羁来。
导演啧了声。
夏遇继续说道:“导演,你这节目关卡设置得真的不行。”
江子衿被夏遇这句话直接给逗笑。
夏遇听见江子衿的笑声,顿时回头凝视着已经躲在了梁清宴身后的江子衿:“你别笑啊!你来说一两句啊!”
“难道你不觉得八分钟是在欺负人吗?”
导演觉得夏遇还真是傻乎乎的特别好骗,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夏老师,你有没有想过,江老师为什么不和你争一下顺序?”
“难道你不知道,最先完成任务的组有优待吗?”
夏遇还真不知道。
他重新看向两人,试探着说道:“是因为江老师怕这些,所以先让了我们?”
导演冷笑一声:“江老师和梁老师是一个组的。”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江子衿害怕的话,完全可以让梁清宴先上,任务完不成的话,再来一次就行,实在是没必要让人。
何况,江子衿压根就不是个会将自己胜利拱手相让的人。
夏遇现在是被这一组人彻底搞懵了。
他转头看着这两人,又一次不太确定问道:“那是因为江老师良心发现吗?”
“那是因为他们已经完成任务了。”导演冷笑,甚至是还想将他cue流程的台本直接砸在夏遇那不太灵光的脑袋上,“这个任务,江老师和梁老师都是一次过,一个六分钟,一个五分钟,夏老师。”
随着导演不断地爆料,夏遇的眼睛是越来越远,有点像铜铃。
“她不是怕这玩意吗?”夏遇指着江子衿不可置信地说道,“你们作弊吗?”
“夏老师今天可以回去看看录播,就知道江老师有没有作弊。”导演开口,“而且夏老师没有发现重点吗?”
“啊?”
“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江老师也完成不了,可现在我告诉你,江老师不但完成了,而且还是一次过,所以夏老师现在是什么想法呢?”
夏遇:“……让我去死,我没开玩笑。”
“所以现在是夏老师接着挑战,还是换孟老师先来?”
夏遇犹豫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刚才一直都没出声的孟湛倏然开口:“我先。”
“你确定?”夏遇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这很可怕的。”
孟湛接过眼罩,对夏遇说道:“嗯,所以我想试试。”
“行叭。”夏遇没再说什么,而是退了一步,将位置让了出来。
孟湛显然同夏遇所想的不一样。
在夏遇看见第一个箱子就是蜘蛛,感觉全身不适的时候,孟湛已经准确无误地找到它并且说出了它的名字。
夏遇的目光几乎是在顷刻间发生了偌大的转变。
从最初的恐惧变成了佩服。
看着孟湛一个个地猜下去,毫无游戏体验后,夏遇后知后觉地伸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看戏的两人:“他们也这么变态吗?”
导演顿时用一种关爱的眼神看他,片刻后,点了头。
夏遇瞬间就悟了。
原来正常人只有他一个啊!
看完孟湛的答题速度后,夏遇真的很想单手给他扣一个6。
但一想着接下来的又是自己后,夏遇就觉得自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你们……怎么就不能将胆子分给我一点呢?”夏遇崩溃抱着脑袋蹲下。
孟湛伸手拍了下他的肩,随后就一声不吭的走过去站着。
夏遇虽然并不情愿,但也还是磨磨唧唧地将眼罩给戴上:“要是我依旧不行怎么办啊!”
“再来。”孟湛的话十分简短却有力。
夏遇崩溃地过去。
只是还没等他崩溃完,闻澄和韵韵所有任务完成,出现在了这里。
眼见自己的第二名都泡了汤,夏遇顿时更加绝望。
但在绝望之后,夏遇显然也是超快地完成任务,虽然依旧被吓得大喊大叫,但这次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很多。
等十个箱子全都摸完之后,夏遇一把就将眼罩给扯掉,大口喘着气地坐在了地上。
“你们……真是没有心。”
韵韵本来脚软得心里还在发虚,谁知道会见到夏遇这一幕,顿时突然觉得自己荡秋千什么的,好像也没什么,毕竟在恐怖好像也不如上手摸蛇这些来得更加恐怖。
“还好我们没有抽到这个。”韵韵一边笑得开心,一边扭头对着闻澄说道,“要不然,我们肯定是最后一名。”
“不会。”闻澄否定得飞快。
“为什么?”韵韵不理解。
闻澄虽然觉得这样说不太好,但对上韵韵那双好奇的眉眼后,还是决定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因为有温老师和林老师。”
韵韵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有林尔月在,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是垫底的存在。
毕竟他们刚才完成任务的时候,林尔月还犟在那不愿意去做任务,显然这些任务都是要温云流一个人扛的,一个人做双人任务,任务时间肯定会被拉长一倍不止。
这也是闻澄如此自信的原因。
“还差温云流和林尔月。”江子衿看着另外两组人说道。
梁清宴听见并没太多余的情绪,只是懒散散的抬了眼,侬丽的眉眼间带出几分深情来:“担心你的白月光?”
“滚。”
梁清宴听见这个字倒是心情大好的坐正了身体:“晚上想吃什么?”
“你这话题是不是跳得有些快?”
“也没有,他们不是都完成任务了吗?那我们应该可以结算下今天的资金,然后去吃饭了。”
梁清宴还想继续玩江子衿手指的时候,却被她给抽了回去。
落了个空的梁清宴不太习惯地捏了捏有些空荡的手指:“我们第一名。”
“看看一会儿是回去吃,还是就近解决吧。”江子衿说道。
“也行。”梁清宴点了下头,随后一抬眼就看见夏遇正屁颠屁颠地往他们这边来,身后还跟着他一直不太喜欢的韵韵。
啧。
梁清宴有些烦躁地微挑了下眉梢,又来一个同他抢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