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唐安宁迷迷糊糊醒过来,就发现旁边的位置空了下来,不知为何,在察觉到的时候,她的心里忽然就升腾起一种巨大的恐惧。
听到门外的动静,她慌忙起身,结果刚打开门便看到了保镖抬着脸色惨白的男人经过门前。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全身都颤抖的厉害,那种恐惧就像强大的漩涡,她越逃,那种吸附力就越大。
手指紧紧的掐着掌心,仿佛这样她才能从那种恐惧中逃出来,她紧紧的闭上眼想要装睡,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这些不过是一场虚惊一场的噩梦。
可掌心的疼却让她一再的提醒着她,这些都是真的。
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仿佛阵阵的寒气涌入,她的全身冷的厉害。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纪少擎起身,手背放到她的额头上。
滚烫的温度传过来。
发烧了。
……
医院。
医生给唐安宁诊断完,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后让护士给她挂上了输水瓶,等烧终于退下来之后纪少擎的心这才稳下来。
她的身体未免太弱了。
这五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纪少擎坐在她旁边,抓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她好像瘦了许多。
脸色也苍白了许多,看起来根本没什么生气。
几个月前,她明明不是这样。
真的是因为他?
是他把她折磨成了现在这样?
纪少擎握着她的手,却又不敢紧握,他第一次察觉到了那种想抓紧她却又怕伤到她的纠结。
他放手,他怕她离开,不放手,却又怕再次伤到她。
“唐安宁,我到底该怎么办?”
纪少擎垂着头,第一次察觉到了深深的无奈。
带有着喑哑的嗓音在房内响起,却没有任何回应。
等唐安宁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之后,纪少擎便没在花岛多待,坐专机回了景城。
机场人来人往,纪少擎带着她从机场的VIP通道出来,刚一出来纪少擎就接到了纪景祁打来的电话。
在花岛的时候纪景祁就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他没接,本以为他自讨没趣就挂断了,谁知道这次电话挂断后纪景祁又打了过来。
连续打了几通电话之后,纪少擎让保镖带唐安宁先上车,随后才走远接下了纪景祁的电话。
“二叔,什么事让你催的这么紧?”
“你可算是接电话了,这几天没见你来公司,听说你是去出差了?”
纪景祁笑了两声,“你倒是会找清静,这两天父亲知道和英国那边的合约非常生气,联系不到你,就找我和大哥骂了一顿。”
“我听说,你最近和旗下合作的一个工作室的女老板走的很近。”纪景祁顿了顿,“而且她还有了你的孩子?”
纪少擎皱了下眉,眸深了几分。
仿佛能猜到他在想什么,纪景祁继续说道:“放心,这件事我是不会告诉父亲的。我知道五年前的事,一时之失也情有可原。
但是,二叔给你建议,你有婚约在身,必须慎重考虑好如何取舍,否则,一步之失,毁掉的或许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