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天的时间过去。
在这三天时间里,刘宇飞几乎每天都是三点一线。
先到公司上班,下班后,前往冯山虎家,给他针灸治病,然后再去看望孙奶奶跟妹妹玲儿,最后再回玫瑰庄园别墅苑吃晚饭,修炼睡觉。
尽管这样的生活,相对来说有点枯燥,不过有着亲人的慰藉,以及奋斗目标的存在,依旧让刘宇飞感觉很充实。
每天期盼着赚更多的钱,期盼着跟亲人的见面,期盼着美好的未来。
这是以前只知道学习修炼,没有人生目标的他,所从来没有过的。
刘宇飞这边生活的很充实,一项嚣张跋扈的顾海森,却是陷入到了无休止的噩梦之中。
自从上次被刘宇飞截脉后,他渐渐的发现,自己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在快速衰退。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在硬度和持久力上有点问题,当时他并没有怎么在意,以为自己不在状态,没有休息好的关系。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惊恐的发现,自己那方面变的完全不行了。
不管女的再怎么撩拨摆弄,他下面都没有什么反应,软不拉几的就跟一坨橡皮泥一般,完全硬不起来。
这样的情况,对喜欢沾花惹草,好色如命的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般的巨大打击。
为此,这些日子里,他几乎跑遍了整个济城的男科医院,接受了各种检查和治疗,结果却查不出任何毛病,病情不但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愈发的严重。
事态超出了顾海森的掌控,走投无路的他,只能是将实情告知父亲顾文理。
了解到这些情况,顾文理在震惊的同时,同样给与了极大重视。
毕竟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那方面真不行了,那他这一脉可就要绝后了。
两父子一番商议,在西医无用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是将希望寄托于中医身上。
为此,顾文理专门托关系,将闻名济城的中医圣手雷清风请到了家中,替自己儿子顾海森诊治。
“雷老,我儿子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哪里出问题了?”顾文理家,二楼别墅大厅中,顾文理满脸紧张与忐忑的对着把脉的雷清风,出言询问。
一项嚣张跋扈的顾海森,此刻也没有了平时的张狂劲,整个人满脸憔悴,眼巴巴的看着雷清风。
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那方面出问题,都是难以接受的,更何况是年纪只有二十几岁,生性好色的顾海森呢。
这些日子,他连睡觉都会做噩梦,感觉人生都一下子变的灰暗了起来。
想到自己以后有可能,要做一个活太监,顾海森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顾文理跟顾海森父子两个,殷切而焦急的注视下,雷清风眉头皱起的拿开了把脉的手掌,不答反问道:“顾先生,令郎除了性能力衰退外,最近一段时间,是否小腹阴冷,大便糖稀,有尿频尿急的现象。”
“这?”顾文理迟疑的看向儿子顾海森,毕竟这种事情,当事人无疑要更加清楚。
不用顾文理开口,顾海森就点头如捣蒜道:“是是是,我最近确实是这样。”
“那就对了!”雷老点了点头,又检查了一下顾海森的腹部和腰部,沉吟了片刻,在顾文理父子着急的等待下,这才再次开口。
“令郎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
“得罪人?”顾文理怔了一下,不解道:“唐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令郎腹部以及腰部的多处经脉断裂,根据我的把脉和检查,应该是有人利用失传的截脉手法,人为造成的。”
“截脉?”听到这个熟悉的词语,顾文理跟顾海森两父子,都不由为之一怔,隐隐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片刻后,两人猛然想起,相互对视了一眼。
“爸,是他,肯定是他干的!”顾海森忍不住的努喊出声。
顾文理脸色同样有些难看的点了点头,却并没有接儿子顾海森的话。
因为他明白,相比找到导致他儿子不能人道的凶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治好顾海森的病。
顾文理调整了一下情绪,期待的看向雷清风道:“既然雷老你找到了我儿子的病因,那你是不是有办法治好我儿子啊。”
“这恐怕很难!”雷清风先是凝重的摇了摇头,接着缓缓解释道:“给令郎截脉的人,手法极其高明,其中几处的截脉位置,稍微偏离一点,都有可能会导致令郎下半身瘫痪,极其敏感和危险,想要修复打通,不但难度很大,并且时间也会很长。”
“雷老,我们不嫌时间长,只要能给我儿子治好,花多少钱,我都愿意。”担心雷清风有其他顾虑和想法,顾文理急忙发表意见。
“顾先生,你误会了,这不是钱的问题。”雷清风摆了摆手,目光看向顾海森道:“而是,你儿子现在的情况,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那几处经脉不尽快修复,会对令郎造成永久性伤害,甚至后半辈子,只能坐轮椅度日。”
“什么!”还沉浸在仇恨中的顾海森,顿时就被差点吓尿了,惊恐的看向自己父亲顾文理。
“爸,你可以救救我啊,我不要坐轮椅,我不要当个残废。”顾海森惊慌哀求着,目光中满是对未来的恐惧,光是想到自己成为废人的样子,他就不寒而栗,心如死灰。
“放心,有爸在,不会有事的。”
顾文理劝慰了一下儿子顾海森,心情沉重的转头望向雷清风。
“雷老,你可是咱们济城最权威的中医专家,难道你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雷清风沉吟道:“办法不是没有,要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你们已经猜到了下手之人,或许他会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治好令郎的病情,也说不定。”
闻言,不管是顾文理,还是顾海森,脸色都不由为之一黑。
他们猜到了,下毒手的极有可能就是刘宇飞。
以他们跟刘宇飞的恩怨,恨不得将刘宇飞剥皮抽筋,怎么可能拉的下脸,去求刘宇飞帮忙治病。
再说了,就算是他们去求,刘宇飞也根本不可能答应出手的,只会是自取其辱。
想到这里,顾文理果断在心中拒绝了雷清风的这个提议。
“雷老,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能治好我儿子的病情,那么有一丝机会,我们也愿意尝试。”
“这……”雷清风迟疑了片刻,脑海中猛然想到一个人,随即脱口而出道:“如果是他,或许能治好令郎的病,也说不定。”
“难道有人比雷老你的医术,还要高?”顾文理面露愕然,半真半假的出言恭维。
雷清风急忙摆了摆手:“顾先生你说笑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我医术高强的大有人在。”在没有见到刘宇飞之前,雷清风对自己的医术,确实是有些引以为傲,甚至真的将自己当做是无所不能的中医圣手。
但真正见识到了刘宇飞的手段后,他才意识到,中医浩瀚如海,自己还差得远,并重新激起了他当初潜心学医的那股冲动。
他之所以,不顾年龄和身份,先是要拜刘宇飞为师,又要跟刘宇飞结拜成兄弟,都是为了能跟刘宇飞拉近关系,好切磋和学习医术。
“雷老,你说的那位高人是谁,他在哪里啊?”顾文理迫不及待的出言询问。
为了儿子顾海森的病情,只要是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错过。
“他就在咱们济城,是我新结识的老弟,名叫刘宇飞,年纪轻轻,但是医术之高,就算是我,都自叹不如。”雷清风感叹的说着,并没有注意到,他在提到刘宇飞这个名字时,顾文理跟顾海森两父子的脸色,有多么的精彩。
“刘,刘宇飞?”回过神来,顾文理惊疑不定的看着雷清风道:“雷老,你说的那个刘宇飞,是不是年纪在二十出头,身高一米八左右,不胖不瘦,长脸型的男子。”
雷清风诧异的看了看顾文理,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啊,确实如此,怎么,顾先生你认识刘老弟?”
“他是不是住在玫瑰庄园别墅苑啊?”同样震惊的顾海森,紧跟着低呼询问。
雷清风思量的再次点了点头:“对啊,刘老弟就是住在那里,你们相互认识啊!”
伴随着雷清风肯定的回答,顾文理跟顾海森两人,全都如遭雷击般,瞪大眼睛的傻了眼。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雷清风口中的能人,竟然跟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同一个人。
他们不但认识,还很熟悉,甚至算得上是未来的亲戚。
“这,这怎么可能啊!”顾海森发出难以置信的低呼,脸上满是震惊与绝望。
如果是其他人,他还可以求对方给自己治病,但对方是刘宇飞,他们之前将刘宇飞都给得罪死了,刘宇飞怎么可能会帮他治病呢。
此刻,顾文理的脸色都有点黑,他没想到,转来转去,最后竟然还是转到刘宇飞那里去了。
“雷老,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顾文理不死心看向雷清风。
俗话说得好,人老成精,见多识广的雷清风,此刻哪还看不出来,顾文理父子跟刘宇飞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恩怨,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意识到这一点,雷清风心中既愧疚又懊悔,生怕给刘宇飞招惹到麻烦。
面对顾文理的询问,雷清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就匆匆离开了顾家。
顾家别墅中,顾文理跟顾海森父子两个相对而坐,默默无语。
刚才雷清风的一番话,让两人是猝不及防,难以接受。
按理说,刘宇飞应该是他们的仇人,敌人才对,结果现在却被告知,想要治好顾海森的病,只能去找刘宇飞这个罪魁祸首,这怎么能让两人接受得了。
“爸,现在要怎么办啊。”顾海森着急的看向父亲顾文理,开动脑筋道:“要不,咱们把这件事情告知老爷子,让老爷子逼迫刘宇飞给我治病,怎么样。”
“不行!”
顾文理果断摇头,拒绝了顾海森的提议,出言解释道:“咱们上次刚在老爷子那里栽了大跟头,”你现在这样说,老爷子肯定会以为,咱们是在诬陷他,就算老爷子相信了,你认为以刘宇飞的性格,他会承认是自己下的手,并且愿意帮你治病吗?”
“那,那我总不能待在家里,等着瘫痪吧!”顾海森焦急的烦躁怒吼,身为顾家少爷,一项横行霸道,为所欲为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力跟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