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策顺利施行,沐如歌心中暗自得意,风晚吟你也不过如此!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走到了刚刚的地方,把风晚吟想摘的草药摘下放在自己的筐里。
龙啸桀那边
“……事情就是这样。”
“嗯。”龙啸桀清楚了朝中现状,的确得早点回去,这次的瘟疫来的古怪,可能与朝中有关。
夜鸣因为无事,自然也跟着龙啸桀一起。
沐如歌四处看着,正好看到向自己走过来的两人,连忙迎上去,“王爷。”
可笑的是,龙啸桀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在她身上,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他才开口,“风晚吟呢?”
沐如歌虽有些不快,却也未表现出来,摇摇头,“方才我跟过来的时候就未曾见到人了,兴许是嫌弃我们动作太慢了,所以往前去了。”
想想风晚吟的性子,的确有这个可能。回头看了一眼夜鸣,“动作快点。”这山上也不怎么安全,得早点找到人才行。
沐如歌撇撇嘴,知道他们一定找不到,但还是假装体贴,“还是一起吧,以免走丢。”
夜鸣不怎么喜欢她,知道她想缠着摄政王,便有意将两人隔开。
越往前走,龙啸桀心是越不安,山上野草遍地、丛生茂密,若是想要过去定会将枝桠折断,偏偏这里什么没有一点痕迹,“她不在这个方向,回去。”
回去之后换了一个方向再找,却依旧没有看到踪迹,龙啸桀怀疑风晚吟已经出了意外,停下脚步,“夜鸣,你回去派人搜山。”
“啊?”夜鸣倒觉得他小题大做,也没找多久,也许是找到草药多逗留了一会,但在龙啸桀的视线下他还是去了。
沐如歌对这山不了解,担心他们找到人,自己也不确定风晚吟掉下去之前有没有看到自己,“王爷,夜鸣已经去找人了,我们不如歇一歇。”
龙啸桀没有管她,在四周看看,也许能找到人呢。
沐如歌丝毫不泄气,强装体贴拿出手帕想给龙啸桀擦汗,却被一下躲过。她一次次靠近显然触怒了龙啸桀,让他出言讽刺,“聒噪,主子没了,如此欢闹,不成体统!”
听到这话沐如歌脸色一黑,然后又装作委屈,“王爷,我也担心,但我们现在应该养足精力再去找她才是。”她算什么!若不是家世不如她,主将指不定是谁!
龙啸桀不再多费口舌,继续去找人。沐如歌见没办法吸引他的注意,也装作认真寻找起来。
夜鸣很快就带了人上山,“主子。”
“几人一队,分头去找。”龙啸桀下令,他们出来的时候本就是正中午,风晚吟失踪也有一段时间。
一时之间,山上此起彼伏出现呼喊的声音,崖下的风晚吟好像听见了动静,指尖微动,最后却还是没有醒来。
龙啸桀现在还未想到风晚吟跌落山崖,不停在山上寻找。
毫无意外,龙啸桀又展现出了对风晚吟的不同,有了这个认知,沐如歌更加怨恨风晚吟,只希望这次她没命再回来。
见龙啸桀走远,沐如歌连装都不愿意装了,脚在草丛里随便乱踢,“啊!”突然脚一痛,有什么东西扎进了肉里。
夜鸣被这叫声吸引过来,拨开杂草,“怎么了?”
沐如歌眼含泪珠,一下子跌坐在地,手抓住脚腕,手指往前伸了伸,触摸到一丝凉意,是血!
夜鸣一看,出事的是她自然也就放心了,不紧不慢地凑过来看,“哟!还是个捕鼠器。”
捕鼠器?那这里应该有猎户,龙啸桀突然想到,要是有猎户在此处,那定然熟悉地形,也方便找人。
沐如歌想借受伤拖延搜索进程,在地上哀嚎,“王爷,我实在走不了了,也许晚吟采完草药在营中等我们呢。”暗示要回去。
龙啸桀有些不耐烦眉头紧锁,“夜卫,送她回去。”找风晚吟的就她不出力,现在还想让人和她一起。
夜卫也不大高兴同她一起,已经知道之前她挑拨离间,差点坏了大事,“哦。”
沐如歌哪愿意回去,要是他们找到风晚吟,她还没死,自己不就暴露了吗!“我还是一起吧。”
夜卫直接将人扛起,“别废话。”
龙啸桀转头对夜鸣吩咐,“带人找找有没有猎户在附近。”现在已经未时末了,寻常猎户应当还会上山。
夜鸣先是差异,之后联想到捕鼠器也明白了,“是。”但心里又暗暗嘀咕,王爷未免也太在意风晚吟了,把龙啸桀的命令传达下去,又继续开始寻找。
时间过得很快,半座山都找遍了,偏偏就是没见到人,夜卫把沐如歌送回军营就回来了,风晚吟也不在军营里,人到底去哪了?
天色渐渐昏黑,龙啸桀又叫人拿了火把来,继续寻找,可想而知,依旧是一无所获。
寻找中途,夜鸣还又回去看了两次,怕风晚吟从另一边回了军营。
悬崖底下,风晚吟悠悠转醒,想支撑着起来,却不慎触到伤口“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赫然都是被树枝勾破的伤口,往上看去,四周漆黑,悬崖深不见底,也是自己命大。
强忍着身上的剧痛,风晚吟撑着身子,慢慢靠在了旁边的巨石上,心里暗自庆幸,幸亏没撞在这块石头上,否则怕是要血溅当场了。
“还有人吗?”风晚吟大喊,但声音极小,现在她口干的厉害,在崖底躺了那么久,身上的血都凝固了,唇上也泛起惨白。
都这么晚了,龙啸桀应当是带人回去了,得早些找到出口才是,风晚吟慢慢撑起身,辨不清方向,只记得自己进了一个山洞,慢慢向里面摸索。
最终还是身体太过于虚弱,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口干舌燥,因为鲜血,上下嘴唇都粘在了一起。
恍惚间,风晚吟就像是回到了那天在刑法场上,沐如歌骑着白马,趾高气扬的在自己眼前,自己的未婚夫婿白敬甫拥抱着她,两人之间亲密无间,而自己被人死死地压在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