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阿玛施也收到刺杀失败的消息,一时气不过,在屋里打砸东西,“都是废物!一个女人也杀不了,要你们有何用!”
阿卓被罚跪在碎片之中,之前受的伤也没有处理好,脸色愈发苍白,偏偏阿玛施注意不到,只是一个劲的责怪,像是要把自己受过的苦全都在阿卓身上发泄出来。
听着阿玛施的责骂,阿卓慢慢的要坚持不住了,整个人往旁边一倒,躺倒在碎片之中,接触到的地方立刻划出血痕。
阿玛施看到阿卓如此,随即也皱了一下眉,让人来把她抬了下去,又叫人给她医治了一下伤口。
现在事事不顺,阿玛施心烦的厉害,风晚吟现在竟然还和王爷在一起,似乎又是一起出去了,这还让她怎么办?好在这件事情没有暴露,否则王爷肯定是会厌恶的,只能日后再想些法子了。
风晚吟那边很快就到了蛮夷之地,街上也没有什么巡逻的人,似乎萧条了一些,她哪知道呼尔汗担心城主知道情况之后不顾一切要攻打蛮夷之地,所以将大部分的兵士全都召集到了前面,以加强防御,所以现在蛮夷之地是比较空的。
两个人一路小心谨慎,直接从后门探到了凡麦旋的家里,凡麦旋此刻还卧在床上,后背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本来族长是要将他留在府中治疗,不过有不少族人反对,说是组长府中消息太多,以免暴露,凡麦旋见此也自请回府。
凡麦旋府中好像也少了一批下人,巡逻的人也找不到一个,风晚吟他们就直接大摇大摆的进来。
有少数几个下人看到,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当他们是凡麦旋的客人,热情地将他们迎到了凡麦旋所在之处。
风晚吟敲了几下门,里面满满的听见几声抱怨,“不都说了不要来打扰吗?别进来了。”
凡麦旋趴在床榻上,背上的伤口再度裂开,也让他不能随意翻身,风晚吟的离开让他很是失落,所以早就吩咐下人不要来打扰。
风晚吟不停的敲打,“是我。”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凡麦旋眼睛一亮,什么伤不顾了,一下子就坐起了身,“快进来。”
本来还高兴着呢,直到看到了风晚吟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赫然就是那个打了赌的龙啸,脸一下就沉了下去,直接又趴在了床上,将透着血色的中衣暴露在两人面前。
凡麦旋根本没想到两个人会再回来,也明白,定然不是来看望他的,心情又低落下去,“怎么还回来了?阿玛施那个样子,也不知她阿达为难你没有?”
这话显然就是问风晚吟的,偏偏被龙啸桀接了过去,“没有为难。”
风晚吟知道凡麦旋放走他们肯定会被训斥,只不过身为少族长,应当要好些才是,没想到他竟然受了那么重的伤,心里满是自责,“不该把你牵连进来的,实在是抱歉。”
凡麦旋轻轻的翻了一下身,还是疼的“嘶”了一下,也知道了风晚吟为什么会突然道歉,看她这个表情心里有些不舒服,“有什么好抱歉的?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
看了一下旁边面色凝固的龙啸桀,转了一下眼珠子,心里又打了几分主意,“如果风姑娘真的想要道歉,不如给我上药如何,伤在背部,我也实在是不便,权当是赔偿。”
人家都这么说了,风晚吟也不好推辞,在说多年身在军营之中,什么没见过?她又是会医术的,自然会帮军中之人治疗一些,于是便同意了,“药在哪儿?”
“就在那个台子上面。”
听两人一问一答,风晚吟还已经动身去拿药了,摆明了是答应替凡麦旋抹药,龙啸桀脸色一黑,从风晚吟接过伤药,“男女授受不亲,我心中也有愧,不如我替你上。”
看龙啸桀此时还黑着的脸,凡麦旋不由退缩了,背后也开始发疼,但是此时,龙啸桀已经靠近,自然而然坐在床边,撕开了伤口的那一块,露出了伤口,毫不犹豫的在上面撒药。
这一下狠的,疼的凡麦旋“嗷嗷”直叫,这一番药上完,凡麦旋都觉得命都去了大半,额头也冒起了汗,“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龙啸桀白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帕子,仔细的擦了一下手,这动作看的凡麦旋脸色一黑,“这样见效才快。”
风晚吟就在旁边坐着,看着两个人互动,忍不住发笑,摇了摇头,觉得很是无奈。
凡麦旋觉得那么趴着也不像个样子,挣扎的坐起身,又披了一层外衣,“你们现在回来又是什么事?可别说就是来见见我。”
风晚吟想到这个脸色又沉了下来,脸上尽是严肃,“蛮夷之地,现在是不是准备要开战了?”
凡麦旋对其中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蛮夷之地其实并非族长一人做主,其余的族人也有很大的话语权,其中更有几个就是主战派,想要攻下陇城不是一两日了。
凡麦旋对他们也没有多警惕,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直接把族中情况如实相告。
听完之后,风晚吟也有一刻沉默,看凡麦旋并不是主战一派,决定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其实我们是朝廷派来的,就是因为蛮夷之地和陇城的事,我的真名是风晚吟,他是龙啸桀。”
凡麦旋虽说知道两人身份不简单,但也没想到是朝廷的人,一时有几分惊讶,“主战还是主和?”如果是朝廷派了兵过来,蛮夷之地恐怕气数将近。
“自然是主和,否则我们悄悄进来做什么?”风晚吟清楚他心中的顾虑,于是就将已经安抚好陇城城主的事情说出,“……只要这边不发动战争,那边我们还是能控制住的。”
凡麦旋松了一口气,不发动战争倒好,但是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族长能够控制的,蛮夷之地情况不同,已经有些艰难之势,所以有些族人已经蠢蠢欲动,实在是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