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偏生有不长眼的还敢站出来。慕云长忍着这些人也不是一两日了,正好借此机会,让他们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这朝堂之主!
“刘侍郎,朕无论说什么你都得站出来,怎么?你这是想骑到朕头上?”
刘侍郎吓的立刻跪下,这话可不经说,“皇上,臣冤枉啊!”
“你是想说朕冤枉你了!”皇帝看着下面的人抖的和筛子似的,心里涌现出一种别样的快意,似乎是让他找到了发泄口,“既然不是冤枉,你就好好受着!来人,将刘侍郎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刘侍郎不断的求饶,但这也架不住御林军硬生生将人拖了下去,朝堂上很是安静,倒显得刘侍郎的惨叫声越大了,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御林军就上来禀报,“皇上,人已经晕过去了。”
皇帝点点头,“让刘侍郎好好养着,就让旁人来接了他的位置。”
总不能只盯着文官打压,这样岂不是让武将嚣张了?“宋将军回府禁足一月,罚俸一月,王……”
一长串名字念出来,都是被罚了,但也没人和刘侍郎一般严重,自然不敢有半分怨言,生怕皇帝来了兴致就找人接替了他们的位置。
一场朝会下来,几乎没人在敢皇帝面前说什么,自然很快就结束。
风袭羽觉得一阵心累,慢吞吞的回去,心里却思量着皇帝今日的异常,往日无论闹得怎样,皇帝纵然生气也总会出来调解,何尝如今日一般,定是宫中出了事,于是派人打探。
得知消息后震惊不已,皇帝竟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
自皇帝一次得了好,哪里还停得下来?接下来没有一次朝会能够消停,只要一有人让他不顺心了,就是大力惩罚,几乎没有人敢说真话,个个都巴结着。
皇帝也是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不被束缚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有何事要报?无事退朝。”
朝臣害怕惯着他,龙啸桀可不怕,“皇上,赋税再增,百姓不堪重负,民间怨声载道,还请皇上做出决断,莫再沉迷享乐。”
摄政王说的话让下面的大臣心中咯噔一下,果不其然,皇帝直接恼了,“大胆!摄政王你是说朕不问朝政了!”
几天被惯着,皇帝根本不能接受被人那么指着鼻子骂,心里早对摄政王有怨,之前是没办法,现在得势,怎么会再忍着,“摄政王朕看你是想造反了!”
摄政王在朝中还是有不少支持者的,见此情况便知道皇帝要做什么,一个个忧心不已。
害怕皇帝真的动手,有人赶紧站出来,“皇上,摄政王只是忧心政事,这才口出妄言,实非其本意啊!”
一个不够再加一个,“皇上,吕尚书所言在理,您莫要计较。”
“皇上,您三思啊!”
……
人人都为摄政王求情,这显然已经触到了皇帝的雷点,明明他才是皇帝,偏偏那么多人维护龙啸桀!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皇帝冷静下来,知道现在明面上还不能和摄政王对着干,也就顺了这些大臣的意,给了自己个台阶,“摄政王,既然那么多人为你求情,朕就小惩大诫,罚你禁足于府。”
“皇上……”
“不必再劝!朕意如此。”皇帝扫了一眼下面的人,一个个的,他都记住了,今日求情的来日必然不会好过。
龙啸桀除了开始的谏言,再未出来为自己说过一句话,下朝之后就直接回了府,大门紧闭,摆足了要禁足的架势。
有关摄政王的事一向小不了,风晚吟在家里听说他被禁足,心里也有些担心,难不成皇帝现在已经打算把他们逐个击破?
不安一直萦绕在心头,风晚吟总算是坐不住了,怕皇帝在谋划什么,开始让人打探皇宫中的消息。
风袭羽下朝之后还去了一趟迎晚阁,这才回来的晚了,还对风晚吟感叹了几句进日朝中的大事。
“二哥,我瞧着皇帝愈发暴戾了,这几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风晚吟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风袭羽动作一顿,给她倒了杯茶,“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别触他霉头就是了。”
风晚吟盯着二哥,觉得他一定知道什么,慢慢逼近,“二哥,你就告诉我吧,你不说我也能自己查出来。”
风袭羽无奈,就将自己查到的说了出来,不过同自己的妹妹说这种事,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怜妃有孕和皇上同房,孩子没了,皇帝的脾气也就不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风晚吟心里却有些复杂,“哦,我累了,先回去会儿。”
风袭羽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时摸不着头脑。
风晚吟忧心忡忡,慢步向前走,回去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哎!当初就看出了怜妃有孕,不仅没有提醒反而把这事告诉给给萱妃,不知怜妃小产萱妃有没有动手脚,要是她动手了,可就真是罪过了。
风晚吟很是自责,一直为这事儿伤脑筋,最后还是想弄清楚到底和萱妃有没有关系,派人进去查。
皇帝也因这件事情烦心,怜妃自此之后不再与他过夜,对他的态度很是抗拒,偏偏这还是他做的错事。
现在怜妃肚子里是没戏了,萱妃那儿可不能再出事,皇帝担心有人加害,又再在华英宫加派人手,连入口的东西都要再查一遍。
再听从太医的嘱咐,有什么好的补身子的东西源源不断的往华英宫送,自己则是极少去的,本人则是带着另一份东西去了庆怜宫,总之得不到好脸色就是了。
“娘娘,皇上又命人送东西来了。”宫女兴冲冲地跑进来,萱妃起身就是一个耳光,“不都说了不许大喊大叫!你是想本妃流产吗?”
宫女被吓得瑟瑟发抖,眼中含泪,不明白自家主子最近怎么如此易怒。
萱妃哪里能不生气,皇上面上对她是极好,但她腹中怀着皇嗣都比不过李怜儿,日后指不定如何,皇帝实在太过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