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定下,两人断然不能再反悔,对视一眼,同样回答了个字,“是。”
风晚吟应下了这事,自然得回去准备一番,双手握起作了个揖,“若是皇上再无他事,臣便先退下了。”
龙啸桀也看着皇上,似乎在附和风晚吟的话。
慕云长看他们都答应了,当然没有理由再度阻拦,“那风将军和摄政王便回去准备一番,三日后再为两位饯行。李大人便先留下,朕还有些话想同你说道说道。”
风晚吟和龙啸桀前后脚离开了书房,同样离开皇宫,走同一段路,风晚吟免不了说话,“方才在殿中,为何一言不发?我可不信你被那李劲忠说动了。”
虽说那李劲忠句句在理,她可不信堂堂摄政王那么轻易就改变了心意。两人皆是拿到圣旨就往宫里赶的,自然是为了同一件事。
龙啸桀只是瞥了她一眼,在是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圣旨下来的时候,他便知道皇上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让他与风晚吟相互制衡,军中若是分为两派,那便也无需担心兵权了。
就是不知这是谁与皇帝提议的了?
见龙啸桀一句话也不搭理,风晚吟气不打一处来,早知他来,就不这么着急了,带着一肚子的闷气,回了风府。
夜鸣在外头等着,远远的看见王爷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走近了才看到风晚吟,哼了一声,偏过头去,“王爷,怎么样?”
看风晚吟那模样,这下定是吹了,夜鸣替王爷不值,还好心让他提醒风小将军那白敬甫的为人,谁知人家根本不领情,闹得人人皆知,摄政王与风小将军不和。
“定下了。”就说了这三个字,夜鸣便知道结果,“啊?”
离的也不是多远,风晚吟听他这一声叫唤,忍不住转头怒目而视,“同我出征,还委屈他了不成!本将军还没嫌弃他呢!”
说完便从侍卫那牵过自己的马,踏上马鞍,翻身而上,“驾。”那背影倒是潇洒的很。
夜鸣翻了个白眼儿,跟在龙啸桀身后,唠唠叨叨的,“瞧着她也没个女儿家的模样,不知以后谁能娶得上这等母夜叉。”
龙啸桀充耳不闻,上了马车,回了摄政王府。
宫内
“多亏舅舅了,否则朕还真不知怎么说服他们。”皇上一脸笑意,显然对刚刚的结果甚是满意。
李劲忠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立刻表忠心,“皇上所言,臣子当然得听的,再说血浓于水,老臣自然是鼎力支持皇上。”
皇上似乎也有些动容,虽说这外戚干政不可取,但适当利用也并无不可,“这些日子得辛苦李大人了,上次的伤也不知如何,回府好生养着,周公公,将库房里的参王送去李府。”
“臣便多谢皇上了。”李劲忠笑着接受。
这摄政王和风晚吟一走,这京中便又少了几个敌人。
夜里
房内漆黑,月光照在风晚吟的脸上,细细的冷汗泛起,双手紧握着被子,口中还不停呢喃着:“不要!爹娘、二哥!”
风晚吟猛然瞪大了眼睛,从床上坐起,喘着粗气,怎么又梦到了?梦到了风家惨遭灭门的场景,被杀死时的窒息感又回来了。
心中觉得不安,细细盘算一下时间,前世是她一人动身前往西楚,凯旋而归后,深得民心,便是那个时候皇帝心中忌惮,与风家离了心!
而这次事情多有不同,先是沐如歌与白敬甫丑事爆出,现在摄政王也被牵扯到了西楚战事之中,难免皇帝不会做出改变。
想到这些事情也不敢拖大,赶紧点燃蜡烛,匆匆写下一纸书信,写完之后再看一遍,确定没有差错之后,便唤来了自己的暗卫,“风岚,将这封信交给摄政王,莫要暴露了。”
风岚接下,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目送风岚离开,风晚吟也放下了心,希望没像前世那般。
心里装着事情,也实在是睡不下了,风晚吟披上外袍,走了出去,打算在院子里等风岚的消息。
可却不曾想到,这一出门却抓住了沐如歌的把柄。
自小习武,耳目甚佳,一点点小动静都能察觉,看着沐如歌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的从房檐下来,风晚吟赶忙过去,一下子就抵住了房门。
“这么晚了,你这是从哪回来?”
沐如歌一怔,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发现,收敛的脸上的慌张,不答反问:“晚吟怎么那么晚了还没睡下?”
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风晚吟哪有闲情同她瞎扯,当即质问,“问你话呢,别拐弯抹角的,刚刚去哪儿了!”
沐如歌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心中立刻想到了说辞,“晚吟之前让我每夜都要巡查军营,歇息了这些时日,我也担心军中情况,便夜里去看看。”
“哦?我倒是不知,这军中有何情况,是要人大半夜去看的。”风晚吟自然不信她的话,梦里她嚣张的样子还近在眼前呢。
沐如歌抹抹眼泪,声音也放大了些,“晚吟,我同你那么多年的交情,你怎么能怀疑我呢?”她自然不担心把这事闹大,先不说这些日子在府里得了人心,之所以说去了军营,也是有原因的。
风晚吟冷哼一声,抬手便抓住沐如歌的胳膊,“是与不是,查查便知道了!”
也是两人闹得太大声,将风袭羽都闹了出来,“这是怎么了?”
两人相互牵扯着,谁都不愿意先撒手,沐如歌眼含热泪,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将刚刚的话说了一遍。
风袭羽听了这话,当然是相信自家妹妹,晚吟是爱闹了些,却也不会诬诬赖别人,“你当真是去了军营?”
这事还真不好查,巡查自然是夜访,无人可以证实。
沐如歌看两人正在同一战线,仿佛受了天大的屈辱,一下甩开了风晚吟的手,“一同作战多年,你竟是不信我的。”
说着,伤心欲绝的离开了风府。
风袭羽想将她拦住,却被风晚吟拦下了,“二哥,莫要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