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人猛的拍了桌子,一同站起,皆是带着怒气指向对方。
眼看两人就要闹起来,顾骁立刻将人拦住,“行了!好好的一个庆功宴,你们俩也歇歇,非得受罚。”
两人拱了下手,又立刻坐下,安静了不少。
一时间营帐里无人说话,一直沉默的龙啸桀却开口,“今日一战,你指挥的很好。”
风晚吟还是第一次听他那么夸奖,心中甚是喜悦,“那还不得多谢摄政王给了我这个机会。”
两人碰了个杯,喜悦传递开来,不苟言笑的龙啸桀也被她逗乐,“那你再接再厉。”
“一定一定,再碰一个。”
风晚吟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龙啸桀见她猛灌,自己却推脱了别人的敬酒,若是两人都醉了,可还怎么回去?
……
回到府宅时,风晚吟还被龙啸桀搀着,身为此次获胜的主将,她可谓是风光无限,几个统领也将她当做兄弟,几个人一个劲的喝,若不是龙啸桀拦着,只怕明日都去不了军营。
走到了拐角处,龙啸桀停下,“你,回去。”
“啊?”夜鸣指了指自己,然后又看了下王爷扶着的人,心中了然,立刻回了侧院。
龙啸桀嫌麻烦,直接将人打横抱起,送至主院,好在郭守派了两个丫鬟过来,否则还不知道怎么办,把人交给丫鬟,自己则回了院子。
沐如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恨,今天那么一个露脸的好机会,结果风晚吟寻了个由头让她待在城中,风头全都被抢走。而且昨日已经挑拨过,龙啸桀那边竟然没有反应!还是摄政王亲自把风晚吟扶回来的。
准备了碗醒酒汤,沐如歌准备看看风晚吟的情况,却不曾想被门口的守卫拦住。
“我是风将军的副将,见她醉酒才来送汤,若是明日将军宿醉头疼,你们担待得起吗!”
面对沐如歌的狐假虎威,门口的两人却动也不动,因为他们是摄政王派来的,吩咐过谁想进也不许,沐如歌计划落空,只能把最近的消息传回。
书曰:前日已到,今日一战,大捷,连夺两城,士气高涨,必能胜之。
到了指定的位置,沐如歌将此信交给接头之人带回。
快马加鞭,整整两日才送到皇城,慕云长打开信件,收到风晚吟和龙啸桀大捷的消息,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大晋胜,军心镇;忧的是风家与摄政王府势头太盛,功高震主。
看来也是时候行动了,风晚吟与龙啸桀不在,其党羽便失了保护,他做事也不必畏手畏脚,传来李公公,打算纳其雅言。
“官之一字忌贪,而军,一日不可无将。”李公公老谋深算,早就想好。
慕云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立刻将李劲忠召来。风晚吟和龙啸桀离开之后,慕云长则将他纳入忠臣之列,时常一同商谈国之要事。
李劲忠跪在地上,“见过圣上,不知圣上召臣前来有何要事?”最近他的日子可是滋润,身为国舅又被重用,上门托他帮忙的不在少数。
慕云长赶忙将他扶起坐下,“舅舅何必见外,此地只有你我二人。”
李劲忠满意的摸了摸胡须,真是我的好侄儿,“礼不可废。”
“召你前来确有急事,朕查出个户部尚书有贪污之嫌,却苦于无人上奏,思来想去,还是舅舅最为合适。”慕云长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
李劲忠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缝,户部尚书掌管财务,贪污腐化可是大罪,而他又是摄政王一派,慕云长的心思昭然若揭,“臣已知晓,明日定报于陛下。”
“朕还有一事,军中……”
……
两人在御书房中一番谋划,直接给户部尚书王简定下罪名,至于证据早就造好,直要明日拿出来,就能将人压入牢狱。
第二日早朝,事情如所计划一般进行。
慕云长坐于高堂,脸上神色喜怒不定,却猛地将一奏折扔到臣子脚边,“今日递上来的折子,王简!证据确凿,贪污受贿,你还有何话要说?”
摄政王一走,皇帝对其一脉下手也情有可原,可王简万万没有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头上,“陛下!臣冤枉啊!”
李劲忠直接站出来讽刺,“怕是王大人在这个位置上待久了,记不清我朝律例了。”
王简此人贯不与他人打交道,为他说话的也就那么几个,哪敌得过李劲忠的人?才几个回合,便被压下牢狱。
老臣们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是皇帝大了,想要拢权。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还有事要报。”李劲忠又站出来。
慕云长正襟危坐,虽然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心中还是兴奋,再多些时日,这大晋就真的是朕的天下了!“讲。”
“近日多有传闻,说总有官兵夜间闹事,臣一思量,便只有风家将无主在京,臣以为不妥。”
风袭羽皱眉,这李劲忠还想让风家将另投他主不成?
的确印证了他的猜想,李劲忠提议让人暂代风家将统领一职,以免毫无约束,惹出事端。
没给别人反对的机会,慕云长直接拍了板,让李淮担任统领一职,而李淮则是皇帝一派。
“朕乏了,都退下吧。”慕云长揉着眉头,做出疲乏的模样,其他人也不好再说,只能退朝
突然被任命成统领,李淮新官上任三把火,立刻去了风家将的营地,尽显威风,“日后我就是风家将的新统领,都给我认清了。”
风家将还没接到消息,而且也不可能认同这样的安排,风唤是风晚吟一手培养出的,除了她的话谁也不听,第一个站出来,“你是何人?敢来我风家将的军营说这等鬼话。”
早就料到如此场景,李淮拿出早就备好的圣旨,照着读了一遍,“皇帝亲封,还有谁不服?都站出来。”
队伍中的人对视一眼,纷纷站了出来,他们都是风晚吟亲信,而且风家将姓风,怎能由外姓人接替!“我等不服,你又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