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缓过神,“报告将军,西方的路不通,路上皆是山石阻挡,无法行军。”
在他汇报完没多久,夜鸣也带着人回来了,自动无视了地上的尸体,直接汇报,“王爷,风将军,前方巨石阻挡,若是要通行,怕是得费一番功夫。”
紧随他之后,沐如歌也带着人回来了,看着两人和没事人一样,便知道了计划失败,心中觉得可惜,但立刻恢复神情,“东边也不行,是条死路。”
风晚吟料到了结果,并没有多惊讶,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随口说道:“这些刺客来路不明,还是莫要污了大家的眼,沐副将,你带人将他们处理掉吧。”
沐如歌脸色一黑,心里不知骂了风晚吟多少回,当着众人的面却不得不从,“是。”
沐如歌处理尸体,风晚吟随便给龙啸桀包扎了一下伤口,之后就在商量行军的路,“这条路已经是最近的了,若是换道得多费几天,此处本就为山地,前几日大雨冲刷,也不知其他的路如何,不如就一道走到黑。”
“是如此。”龙啸桀附和。
“若是明日动工,怕是得再歇一日,那便今日动工疏通山路。”风晚吟直接下令让众人开始。
大概过了半夜,山上传来巨响,原本已经疏通好的地方,又下来不少碎石,看此举不通,风晚吟也就让大家停了手,“都回去休息吧。”
将士们还要行军,万不可把精力都放在这档子事上,夜色昏暗,也不知具体情况如何,还是明日一早再看。
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风晚吟便起来查看滑坡的情况。
巨石挡在山间,完全将路挡死,下面就是悬崖,不可谓不危险,在远处看些,观得全貌,更觉得不是一日之工能够解决的。
龙啸桀也来看了,当下就做出了决定,“夜鸣,你去那个村落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动工。”
往东边走不久,就有一个小山村,里面人口不少,不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既然如此只要银钱够了,必然有人愿意动工。
不出所料,很快就已经招了不少人,即刻开始动工。
皇城中
慕云长接到密信:刺杀失败。心里不由埋怨起沐如歌,觉得她不堪大用,坏了这次计划,风晚吟和龙啸桀定会提高警惕,再下手可就难了。
立刻又传了封书信回去,让沐如歌想办法拖住他们的行程,阻止他们回京。
如此一来必然要做两手准备,慕云长让人召严庆过来,与他商谈政事。
李家毕竟是外戚,权势若是交给他们,那自己便还是个傀儡皇帝。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慕云长就培养自己的人,严庆就是最受重用的一个。
“现下朕的时间不多,他们不日便会回京,必须在此之前解决他们在京中的势力为我所用。”
严庆是个忠臣,同样也是个狠角色,做起这些事来也得心应手,“是。”
几乎是同一时间,风晚吟与龙啸桀留在京中的人都被打压。
……
两人一番密谈之后确定了计划,决定权力打压龙啸桀与风晚吟的人,现在风家将已经落入李淮手里,风袭羽也被暗中打压,秦远之风家走的近也讨不了好。
龙啸桀也是一样,户部尚书入狱之后,皇帝虽然消停了些时日,却也暗中想办法对付摄政王一脉,由小到大,剥夺他们的实权,派自己的人顶上去。
情况再次恶化,朝中动荡不安,龙啸桀与风晚吟的人也暗中与他们传信,道明此时朝中情况。
风晚吟看得直冒火,想也不想的就闯进了龙啸桀的地方,将信往桌上一拍,“你看看!慕云长这是什么意思?”
龙啸桀也将手中的信递过去,以示坦诚。两人将对方的信看完之后,发现情况差不多,慕云长这是铁了心了要权。
风晚吟忍不住了,情绪激动,风家将可是风家的守卫者,也是她一手培养的,如今慕云长居然如此对待,这不是要撕破脸吗?
终于忍不住发出吐槽,“你说慕云长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天下不太平,他还是如此刚愎自用,若是大晋在他手上,怕是撑不得几年。”
不管怎样,这话说的也忒严重了,龙啸桀将手指抵在唇边,“慎言,隔墙有耳。”更何况还有个沐如歌传递消息。
风晚吟气不过,拿着毛笔在案上乱画,口中还慢慢嘀咕:“慕云长为何会怀疑我风家?明明是姐姐将他养大,二哥也尽心尽力辅佐,我远征在外,不也是为了他的江山?”
龙啸桀默然,君心而已,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不是没有理由的,否则也不会出现功高震主之臣,惨遭灭门之事。
京中一直盯着风家的人,也早已传来密报,风家并无异动,龙啸桀也从与风晚吟的相处中,相信了她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将领,而且太后姓风,断然不会做出有损皇家之事。
风晚吟想着想着又进入了死胡同,风晚慧为了风家入宫嫁给老皇帝,之后又抚养起慕云长,最后还被她养大的孩子赐死。心中不知为何感慨起来,长姐这一辈子好像从来都是为别人活,最后还落得那个下场。
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龙啸桀也觉察出不对,风晚吟一向是有锐气的,可方才就像是个垂暮已矣的老者,颓然丧气,他也不由好奇了风晚吟的过往,想进一步了解,“可是发生过什么?”
被这一句话打回现实,风晚吟面露警惕,语气也不太好,“龙啸桀,我们只是合作而已,不该你问的就别问,不要越界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固,龙啸桀也知道自己逾矩了,连忙说了声抱歉,闭嘴不提此事。
不宜过久停歇,否则京中情况怕是得更加不好,风晚吟问道:“现在施工情况如何?”钱是龙啸桀出的,自然由他全权负责。
龙啸桀可不管这些,将这一切都交给了夜鸣去办,“应当还算顺利。”若是不顺利的话,夜鸣应当早就来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