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同在哭,他的声音无比的哽咽。
陆澄听见了,心如刀割。
傅同是第一个如此掏心掏肺对她的人,只是可惜,她什么都给不了。
“傅同,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爱上你,你把我给忘了,你以后好好的生活,千万不要再找一个像我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
陆澄忍痛说出这句话,她拉着肆允的手,转身。
傅同想要追上去,可痛意几乎将他给吞没。
他昏死过去,又醒过来。
室内还亮着灯,但已经是白天,屋子里已经没有陆澄的身影。
四周都充斥着陆澄的气息。
她就那么跟那个男人走了,明明那个男人就不是真心喜欢她,如果陆澄过的快乐,她就不会离开肆允。
他没什么野心,家族财产他不想要,可是现在他又不得不回去继承家业。
因为有钱,有权才能办更多的事情,才能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
时间流逝。
当他以傅家继承人的身份出现在陆澄的面前时,陆澄是意外的。
但肆允却霸道地将她给圈在怀里,也是对他宣誓自己对陆澄的所有权。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爱的人她不幸福。”
傅同这次过来,他准备得很充足。
在话语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带过来的人瞬间就将肆允给包围,他们手里拿着武器,黑漆漆的洞口看的陆澄心底发慌。
她不是祸国殃民的妲己,不想看到谁为她而受伤。
肆允要迎步上前,却被陆澄给拦住。
陆澄攥紧着他的手,“肆允,你给我十分钟,我去跟傅同谈。”
之前跟肆允回来,在飞机上肆允就告诉她,以后不许她再叫“老板”,要就直接喊名字。
陆澄不敢再惹他生气,不愿意再看到他疯狂失控的那一面。
这次,肆允选择尊重了陆澄。
他自己也有那个意识,自他出手伤了傅同后,陆澄对那天的事情是历历在目。
陆澄看着傅同脸上的伤,一时心口闷沉。
这个男人救了她。
也在用他的方式来感化她,陪伴着她。
“傅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我知道,这些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还是过你想要的,不要因为我而为难自己。”
“我没有权势,我不能够跟他抗衡,但现在我可以。澄澄你跟我走,我可以给你幸福,这次我不会让他再跑过来影响你。”
傅同急切地表态,甚至想伸手扣住她的双肩,但被陆澄迅速地给避开。
陆澄摇头。
“傅同,我知道前两天你受伤严重,他这次要是不来找我,我的确会跟你结婚。可他来了,他后面也说了,我……我是爱他的……”
爱是真的爱,痛苦也是真的痛苦。
可她也不能牵连无辜。
所以傅同这个好人,她不能再祸害。
“对不起……”
陆澄低头道歉,无比的自责。
这样的她傅同看得心疼。
傅同不愿意她难受。
“既然我是你的负担,那我便尊重你的意见。澄澄,你要是过得不幸福,记得打电话给我,我的电话号码永远都不会换。”
傅同给她说了几句话,是保障,也是承诺。
陆澄一辈子都没有打过这个号码。
傅同走后,肆允直接将陆澄给压在办公桌上,他直接开城掠地,“陆澄,你这辈子注定只能是我肆允的人,你就是死,我也绝不放过你!”
陆澄闭上了双眸,爱,或许就是这样。
想放弃,但放弃的那一刻又撕心裂肺。
既然他选择让她回到身边,那余生,便是相互折磨。
下一刻,她已经勾上了男人的脖颈,他不让她再放弃,那么,以后他也休想再甩开她!
肆允的身子怔了怔,陆澄却直直望着他,神色坦然,声音坚定道:“肆允,这一次,是你拉我回来的,既然你这么做,那你就一定要对我负责到底,不然分手的那一天,我不再会像这次这样,反而和你,玉石俱焚!”
肆允顿时笑了,“好,我们一起天堂地狱,谁也不能甩开谁。”
说罢,他再次吻上她的唇……
他就说,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他因为一些事情,导致性格扭曲偏执。
而陆澄刚刚说的话,非常对她胃口。
以后,到哪里,他们都要形影不离,再也不能有任何人可以分开他们两个!
想到这,他突然放开了陆澄。
陆澄神色一怔,此刻的她,衣衫不整。
这个男人又在发什么神经?
肆允直接将她拉起,“走,现在就去领证!陆澄,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你休想再逃!不然我非杀了你不可!”
陆澄:“……”
当她被肆允扯到民政局的时候,她还是懵的,她,这就要结婚了?
结婚?
直至她们两个已经签完字,陆澄下意识打开了结婚证,望着她们两个的照片,肆允冷酷的脸,这一刻竟然还有点笑容,而她呆滞的样子……
陆澄又一次被惊讶到了。
可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肆允这次满意极了,“老婆,我们回家,做刚刚还没做完的事情。”
陆澄回过神,脸都红了,“去你的!证都领了!你什么时候给我婚礼!什么时候带我去蜜月!”
“先蜜月,蜜月回来就婚礼,婚礼之后继续去蜜月!”
“老婆,我们先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然后收拾行囊就出发!”
陆澄:“……”
就这样,她又一次懵逼地被男人带回家狠狠折腾了一天一夜。
然后,他们就出发了。
这一次,就按照他们的计划,蜜月一个月,举办婚礼,然后……再去蜜月!
从此,他们的幸福生活,也彻底来临。
……
折腾了小半年,赛娜最终用了一切办法都再也无力回天了。
今天,是她被枪决的那一天。
她随着警官一步步前行,这一刻却如同行尸走肉。
当警官问她还有没有什么遗言的时候,她下意识张开唇。
可……许久她竟然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她该找谁交代?
找肆允吗?就算是在狱中,她也听到了他外面的浪漫事迹,每天晚上都心如刀割。
他怎么可能会理会她?又怎么可能会管她?肆允巴不得她立刻死掉吧?
那,爱人不行,亲人吗?她要杀了母皇最心爱的女儿,母皇这些时日都没有来看过她,显然对她已经伤心欲绝,她又有什么好对母皇说的?
苏汐吗?
她名义上的姐妹,可她们两个势同水火,最后是苏汐将她送到这里的,她……还能有什么遗言?
赛娜轻笑了一声,对着警官缓缓开口,“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