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拧了拧眉,绝望的看向这八百多栋的别墅里,心里无比的繁杂,这怎么找?一个个的找过去,怕是傅亦辰埋的炸弹早就爆炸了。
傅厉深踱步朝着里面走了两步,进了别墅区的正门,是三条路,左右各一条,中间还有一条,三条路左边这条荒草丛生,人可以走进去,右边这条有草但是不是很多,都有车和人走过的痕迹,只有中间这一条什么草都没有,可以看得出来,经常有人从这条道进出。
这种荒废的地方,会过来的人只有两种,一种就是暗道上的这种人,另外一种则是穷苦没有房子的人,没有房子的人也不会有车,所以抓走他妈的,最有可能走的中间这条。
傅厉深直接朝着中间这条路走了过去。
苏汐相信傅厉深,便跟在了后面。
狼牙没有多问什么,直接一挥手,也带着人跟了上去。
走了一百来步,就开始有房子了,左右两边各四栋,地上的小道铺设的是石板,石板的缝隙里生长着小草和苔藓,有人走过和有车走过都有印记,根据这个方法,傅厉深只扫了眼,便继续往里面走。
一路走了过来,最终傅厉深停在了中间的位置。
一栋别墅门口的石板路上一点草都没有,但黑色的栅栏门里面却杂草丛生,比左右两边的两栋的草都要高一点。
傅厉深朝着那栋指了过去。
狼牙点了点头,一副明白的意思,带着人顺着别墅的两边包抄过去,手里握着短刃,狼牙一个翻身,轻巧的像是一只猫,先进了院子。
忽而,他的目光锁定在一团枯草跟前,伸手一拽,一辆面包车露了出来。
苏汐一喜,看向傅厉深。
这面包车的车轮上还带着新鲜的泥,很显然就近被人开过,是这里没错!
狼牙带人悄无声息的爬上了二楼,用着一种特殊工具对着二楼的窗户轻轻那么划了一圈,然后再用一个吸盘,玻璃就被放到了一边,他们顺着玻璃上的大洞,直接进了别墅。
苏汐和傅厉深躲在暗处静静的看着他们的行动。
傅厉深看出来这个狼牙的身手,绝对不是暗道上的黑手那么简单,如果猜的没错,应该至少是国际雇佣兵级别。
十几分钟之后。
别墅的门,从里面被打了开来。
狼牙远远的朝着两人招了招手,苏汐和傅厉深又对视了一眼,一同朝着别墅走过去。
傅厉深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朝着狼牙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们扫荡了一圈,整栋别墅里面一共就两人,这两人还被打晕在地下层了,没看到其他人。”狼牙拧了拧眉低声道。
傅厉深心头一跳,脸色微白,呼吸都开始有些乱。
苏汐连忙安慰道:“不可能的,阿姨肯定还在里面,傅亦辰一直被我们关在车上昏迷,没有机会下达命令,转移阿姨。”
“嗯。”傅厉深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别墅,亲自去找。
苏汐也跟了进去。
进了别墅,里面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地面上铺撒了一层灰,零零星星的有两个人的脚步和一个拖拽的痕迹,看来阿姨是被拖进来的。
再撇开狼牙他们的脚步,并没有其他的出去的脚步,说明阿姨一定还在这里面。
苏汐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她看向傅厉深,傅厉深也已经看到了,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继续沿着往地下走。
然后就看到了被打晕的两个人,和碎掉的玻璃渣。
傅厉深绕着地下库扫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一旁的墙角地面上,一些散落的被割断的绳索,他快步走了过去,把地上的绳索捡了起来,就看到绳索上面上有磨损的痕迹,还沾着血。
苏汐快速的走过去,看向傅厉深手里的绳索,低呼道:“是阿姨自己逃走的!”
“嗯,但是应该还没逃出去,我们每个房间找找。”傅厉深心中欣喜,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既然已经确定没有事了,苏汐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一行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着。
苏汐随手推开了一个房门,用力的推了一下,发现房门反锁,再看了看门把手上似乎有一些血迹,她心头一拧,用力推了推门,怎么也推不开,但苏汐已经确定,徐雅丽就在里面。
她高呼一声,“深哥, 快来这边。”
傅厉深听到声音,快步朝着苏汐那边过去。
苏汐让了开来,“应该就是这个房间。”
傅厉深用力按着把手拧了拧,把手没有动,他微微抿唇,加大力气,只见他手臂的肌肉全部绷紧,然后一个用力,把手按了下去,门开了一条缝。
屋内,靠着门的徐雅丽,斜斜的侧身倒了下去。
门没有再被抵着,很轻松的就被打了开来,两人走了进去,就看见了脸色微白,倒在地上的徐雅丽。
“妈!”
“阿姨!”
傅厉深和苏汐低声喊了一声。
傅厉深弯下腰来将徐雅丽扶起来,靠在了自己的怀里,“妈。”他又喊了一声,徐雅丽幽幽的睁开了眼,看向了面前的人。
“厉深,儿子!我不是做梦吧。”徐雅丽激动的低呼一声。
“不是的,妈,我来了,对不起,来晚了。”傅厉深低声说着。
徐雅丽抿了抿唇,看着面前的傅厉深不过是一晚上没见,眼圈乌黑,眼窝凹陷,整个人憔悴了一大圈,顿时心里面无比的心疼,她眼瞳颤了颤,眼泪珠儿在眼眶里打滚,声音呜咽着,“对不起,是我耍性子,让你们跟着受苦,担心了。”
“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们回家。”
傅厉深扶着徐雅丽起来,然后便看到了徐雅丽手腕上的伤,心头触动了一下,弯下腰来,一把将她背在了身上。
苏汐上前帮忙扶着,顺便捏住了徐雅丽的手腕查看了一下,还好,只是受惊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别墅区外面的车上。
傅亦辰忽然醒了过来,刚才在开车过程中,他脖颈上的三根银针松动了,好巧不巧的此时掉落了一根。
他皱了皱眉,伸手抚向脖颈,将剩余的两根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