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彻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而华妃则至少在三十左右。
按理来说，这般年纪的女人，不应该被皇帝如此宠幸。
鬼姬白了朱煜一眼，头也不抬：“华妃曾经是皇弟的贴身婢女，从小入宫便照顾皇弟，虽然没什么背景，但还算是忠心。”
“原本先皇临终前给皇弟择了一门婚事，结果皇弟死活不同意，不然也不至于让白术做大至此。”
提起白术，鬼姬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朱煜眼珠子转了转，皇室的联姻十分正常，选择一个有背景的皇后，也能拉拢一大批人。
柳彻小小年纪却如此重情重义，着实难得。
“不过你回宫之后，局势定然有所缓解，看得出来白术断然不敢在你面前造次。”朱煜继续说道，“那燕云十八骑当真如此厉害？”
闻言，鬼姬忽然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地看着朱煜。
朱煜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我说错了？”
“谁告诉你我身后有燕云十八骑的？”
鬼姬狐疑地看向朱煜，眸子深处闪过一抹警惕的神色。
朱煜心中更是疑惑，难道不是吗？
白术畏惧的不就是鬼姬身后的燕云十八骑吗？
“这些都是谣言！”
“别人相信也就罢了，连秦王这般聪慧的人也相信，本公主当真奇怪。”
鬼姬嗤笑一声。
朱煜更懵了，难道胡庸也是道听途说？
可是谣言也会空穴来风，莫不是鬼姬故意藏拙？
他脑中浮现出无数个问号，关于大楚他了解的太少了！
“你不信任我？”
“无论如何，我们的目的一致，不是吗？”
鬼姬怎么说都是柳如是的一奶同胞，对于鬼姬，朱煜自然是相信的。
而且，他们的目标都是白术，即便算不上朋友，也算是盟友。
“本公主若是不相信你，会让你住进本公主的私宅。”鬼姬反问一句，眼神警惕地看向四周，“燕云十八骑只是传闻，根本不在我手中。”
什么？！
朱煜顷刻间瞪大了眼，无比地诧异。
从神情来看，鬼姬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可是白术......”
“白术之所以畏惧本公主确实也是因为燕云十八骑不假。”鬼姬压地声音，“大楚皆知燕云十八骑就在本我手中，可事实上，本公主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燕云十八骑在哪？！”
雾草！
朱煜都快被惊掉下巴了，这什么情况？
合着白术被骗了，大楚满朝皆是被骗了！
燕云十八骑就是个天大的乌龙！
“动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
鬼姬一指朱煜的脑袋：“本公主自幼离宫混迹江湖，打理鬼市，哪有机会接触到燕云十八骑？”
“退一万步说，当真有这般实力，以本公主的性子，还会留着白术？！”
朱煜这才反应过来，鬼姬的话反倒更加具有可信度，他深吸一口气，心道麻烦了，缺失这等重要的战力，又该如何与白术抗衡？
此番又该如何破局？！
怀着忐忑的心情，朱煜再次见到大楚皇帝柳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