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鸢月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立马将他的手拍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下面的人却不高兴了,不停的嚷嚷道:“严公子也太小气了!”
“果然有了这么厉害的师傅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就翻脸了怎么滴?”严风压根不怕得罪他们,他可是鸿鹰世家长子,谁又敢给他脸色看?
鸿鹰世家算是一个宗门,在南岑立足几百年,地位可不必晧月殿低,实力足已碾压很多人。
见他是来救场的,南宫鸢月也没在说什么,只是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拜师,毕竟他可不差。
下面的人被他堵的无话可说,他们说话嚣张,没想到还有比他们更嚣张的。
一直观察着情况的楚凌衍开口了:“鸢月,你收严公子做徒弟了?”
“我想,此事与楚殿主并无关系。”南宫鸢月始终保持着冷漠,有些伤害无法弥补,有些关系破碎之后难以重圆。
“楚殿主还是别问了,先解决手上的事情吧。”严风生怕两人吵起来,连忙插话。
楚凌衍虽然有些不甘,可也不得不承认她收严风做徒弟是明智之举。
事情发生以后,严风从始至终都相信她,甚至一直要求晧月殿好好勘察这件事情,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他压根没有心情去听。
想罢,他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南宫琳儿身上,冷言道:“多年前偷练禁术的人是她,为了洗脱罪名,她不惜将自己的亲姐姐关押在岐山三年,罪加一等!”
“利用云洹杀死我父亲,嫁祸给自己的亲姐姐,罪加二等!”
“对养育自己多年的父亲下手,罪加三等!”
……
或许是她的罪过太多,楚凌衍说到后面直接不想说,眼中的杀气腾腾,恨不得立马解决了,可想到她做了那么多恶事,就觉得让她死她便宜她了!
南宫琳儿不停的挣扎着,眼里装满了恐惧,她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去雪幽林,如果不去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
南宫鸢月也没有机会将她伤成这样,只可惜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
楚夫人不停的踢着她,疾言厉色,难以掩饰心里的怒火。
“我是晧月殿殿主,更是楚渊的儿子,她做了那么多恶事,将她关入烬狱,终身不得出来,抄写三万经文,为无辜枉死的人超度,之后,她的死活就看个人造化。”
楚凌衍把话说话,并没有人反驳,看似很仁慈,可谁也知道,她能不能挺过一个月还是个问题,毕竟烬狱里的犯人都不是普通人。
话音刚落,便有人把她往烬狱的方向拖,南宫琳儿眼中的恐惧无线放大,把目光投向南宫鸢月,希望她能救她一命。
楚凌衍现在最听她的话 只要她肯开口求情,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南宫鸢月唇边勾起一丝冷笑,她从来没有想过去揭发她,不足够强大之前谁也不会相信她的话。
更何况她也没有那么无聊去做这些事情,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作茧自缚,怨不得别人。
所谓知足常乐,可她的心实在是太大了,在决定做恶事之前,这些账,老天爷会一笔笔记好。
莫说她对瞿华还有南宫赫下手,光是她敢对上官钺下手的那一刻,她就不会放过她。
想罢,她便凌言道:“楚殿主的惩罚太轻,果然有大人物风范。”
“鸢月有何见教?”楚凌衍立马阻止了烬狱的人,抬头问道。
“将她的灵骨废除,她的存在辱没了武修之谛。”南宫鸢月神色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极狠。
她说过,这些人欠她的都要十倍奉还回来,没时间计较这些时她暂且放在一边,可如今有时间,自然得好好玩玩。
“那就依你之言,你来动手吗?”对于她的话,楚凌衍自然不假思索就同意。
几年前南宫琳儿剥了她灵骨之事,人尽皆知,如今她提出这样的要求,自然没有人反驳。
南宫鸢月点了点头,然后便从鸿临楼上飞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南宫琳儿。
“是不是很不甘?”她一边说着,手已经抬了起来。
南宫琳儿瞳孔紧缩,连忙捂住自己的右臂,她的动作让南宫鸢月不禁冷笑,直接往她的心口处抓去。
下一秒,一颗紫色的灵骨便浮现在空中,南宫鸢月当着她的面直接将灵骨捏碎。
她不会真的以为谁都那么好骗吧?以她的心思,不可能把灵骨继续放在手臂处,她以为放在心口处就没有能发现了?简直可笑至极!
南宫琳儿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没想到她的速度那么快,她没有感觉到过多的痛,本以为灵骨离开心口以后她会必死无疑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毕竟,我们是亲姐妹。”南宫鸢月付之一笑,将她的震惊尽收眼底。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从来没有见过谁那么大胆,敢把灵骨放在那个地方。
“带下去吧。”她倒要看看,一点灵气都没有的她,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废物,她还能害谁。
得到命令以后,烬狱的人就把人拖了下去,南宫琳儿双眼无比愤恨,面目狰狞的看着她,恨意不可收拾,可毫无反抗之力。
终有一天她也尝到了生不如死,受世人唾弃,成为一个狼狈不堪、面目丑陋的女人。
南宫鸢月拍了拍手便回到了鸿临楼上,正准备离开之时,下面又发出一阵躁动。
严老爷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连忙喊住她,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便道:“恳请南宫小姐收风儿为徒!”
“以前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可这段时间风儿一直念叨,老夫也知道南宫小姐是不凡之人。”
“爹,你这是做什么?”严风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才谁都以为她已经是他师傅了。
“臭小子,你别说话!”严老爷瞪了他一眼,他再不出面的话,这小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鸢月,咱还是走吧,不用管!”严风拉着她就往回走,生怕闹出什么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