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鸢月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本来想再次质问,外面的人就说话了,“鸢月姑娘 是我。”
听罢,她就把门打开了,脸上已是挂了笑容,问道:“邢大人可还有事?”
“刚刚听到房间里有人说话,会不会是广陵殿的下人来打扰你休息?”他一边说一边抬头往房间里打量。
他并没有离开很远,听到有人说话才返回来,但是却什么都没有,不禁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并不认识这里的人,自然没有人会来打扰我,邢大人不必担心。”南宫鸢月神色坦然自若,丝毫没有慌乱的意思。
上官钺能随意出入她的璎珞空间,哪怕他听到了有人说话,可看不到人在哪里,她矢口否认他也没有什么证据。
不得不说他的警惕性确实很高,可那又如何?如今的她又岂会怕了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要不……”邢墨有些犹豫不决,语气里带着试探。
南宫鸢月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道:“时间也不早了,邢大人回去吧。”
邢墨有些丧气的离开,她却没有要挽留的意思,他的心思明白人都能看懂,只可惜她偏偏要装着不懂。
“等等!”见他离开了,南宫鸢月突然喊道。
邢墨立马停了下来转头有些喜悦的看着她,仿佛在等她的挽留。
“谢谢你的款待。”南宫鸢月勾唇一笑。
邢墨原本满是期待的脸上瞬间失落,本以为她会挽留的,可惜啊!可惜!
把话说完以后,她便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正准备休息之时,房门再一次被敲响了。
南宫鸢月心里不悦,他到底有完没完?她不打算理会,立马把烛火歇了以后便打算合衣睡下。
本以为敲门的声音会停止,可敲的越来越响,最后直接用踹的形式。她眉头一皱,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
起身将房门打开之际,就看到南宫芜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她,哪怕是不话,南宫鸢月也能感觉到她彻骨的恨意。
她倚靠在门上,脸上早已没有刚开始的温和,只有无尽的冷漠,大晚上来敲她的门,自然没什么好事。
南宫芜抬起手在空中心字,质问她到底是谁,步步紧逼,仿佛想要将她吞灭。
她不会无缘无故接近邢墨,有神主那么好的婚配,她却生出二心,如果说没什么目的她是不会相信的,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南宫鸢月不以为然,看到她情绪如此激动,只是付之一笑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是谁,我是南宫鸢月。”她勾唇冷笑,话中有话,但却没有人能探测到其中的真假。
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机会,南宫芜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听到她的话以后更加的愤怒 这个名字,是她想撕的粉碎,永远不想听到的!
同样的努力,凭什么她就能得到父亲还有整个九重天的认可,凭什么她能成为广陵殿的牌面,而她只能待在闺阁默默无闻?
她恨她!从踏入广陵殿的那一刻就恨不得她死去,凭什么最好的都是她的,凭什么!
“还有什么事要说吗?我可要休息了,明日邢大人还要带我去玩儿呢!”
南宫鸢月把玩着手指不耐烦的催促道,脸上再也没有平易近人的笑容。
听到她后面的那句话,南宫芜怒气填胸,继续在空中写着,既然她选择大晚上来,就没有放过她的道理,敢勾引她的男人,只有死路一条!
“你真可悲,邢大人的心是在谁的身上,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这张嘴巴着实讨厌,舌头断了倒是让人清静不少。”南宫鸢月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脸上没什么情绪,心里更是毫无波动。
她与邢墨天造地设的一对,最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不要去祸害其他人。
除非她眼瞎,哪怕是永世不得轮回也不会再看上这个男人,简直令人作呕。
南宫芜想要开口骂人,奈何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极其难听,脸上有些挂不住,作势就要甩一巴掌过去。
南宫鸢月想也不想就避开,她动手了,她也不会再客气,抬起手就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回去,随后又不忘再添上一次。
“随便打人可不是好习惯,既然妹妹没人教,那我就代劳了!”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便再一次狠狠的打了过去,但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她早已经没有半分感情了。
在她与邢墨珠联璧合,背着她做苟且之事,就连她的灵魂也不放过时,她与她连仇人都不如。
或许矛盾可以化解,可心理上的伤害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连续被打了几次,南宫芜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下手会那么狠,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嘴里传来血腥味,让人作呕。
她反应过来之后便恼羞成怒,她的功力不比南宫鸢月差,自然不会怕她,一言不合两人便打了起来。
与璇玑打架之时,她不会全力以赴,可与南宫芜动手的那一刻,她便卯足了劲,招招致命,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
两人下手都很重,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南宫鸢月虽然想杀她,可想到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便渐渐地停手了。
南宫芜也适可而止,现在杀她并没有什么好处,她也占不了上风,如果把邢墨引过来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南宫鸢月慢慢后退,将武器收起来不再理会她,她再怎么愚蠢,也不可能现在就杀她。
与神主挂名的人她惹不起,一旦她敢真正的动手,那么整个广陵殿都要遭殃。
广陵殿是她与邢墨卧薪尝胆好几年才得到的,自然不敢乱来。当一件事情又或者是事物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时候,就会全力以赴的想让它变好。
南宫芜离开之时,在空中留下了几个字: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南宫鸢月冷笑一声,默默岂唇道:“随时奉陪。”
或许别人会怕她,可她对于这个人,只有恨,何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