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仸门的毒,没那么好解。”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他一世英名,竟然被那两个阴险狡诈的人毁了。
“百蜂毒吗?”南宫鸢月连忙扯开他的衣襟,果然看到了很多漆黑的骷髅,上面的毒蜂不断围绕着,驱之不散。
上官钺点了点头,然后将体内的不适压了下去。
驼仸门的百蜂毒会渗透到五脏六腑延至四肢百骸,只要被咬上一口就有可能立即毙命,更何况他被咬了那么多次。
“你跟我回去吧。”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现在南岑她是呆不得了,瞿华已经走了,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好牵挂的。
南宫鸢月望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将他的衣襟整理好,起身坐到他的旁边。
“为什么?”上官钺眼中有些差异,没想到这种局势下她还不愿意跟他走,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吗?
“你现在的伤,能回去吗?”她秀眸惺忪,舒服的靠在了他的肩上。
九重天可不是想上去就能上去的,宁启大陆这些人挤破脑袋也想步入神门,却不知后方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白御虎可以带我们上去。”
话毕,天空上便出现一只带有羽翼的灵虎,它扑腾着翅膀盘旋在上方,随时等候命令。
“它只能到门口。”南宫鸢月有些无语,到了家门口却不能进去,不是白跑一趟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些?”上官钺有些惊讶,哪怕道行再高深的人,只要没去过九重天都不会知道这些,但她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书上说的。”她的眼睁睁转动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头肯定的说道。
“那你要去哪里?”他有些好奇,总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只要晧月殿的元气恢复了,肯定会继续追杀她。
楚渊早些年云游四海,结交的人数不胜数,他含冤而死的事情也被彻底传了出去,想要她死的人不少。
“还是先担忧你自己吧。”南宫鸢月神色平静,对于楚渊这件事压根没放心里。
向来她就是不受人待见的,到她不利之人解决就行,唯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别人有不如自己有。
“我死了,肯定会让你陪葬的。”上官钺眉宇挑动,揪了一下她的鼻子,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是不舍她受到半点伤害。
“那你要打得过我才行。”南宫鸢月吐了一下舌头,压根不怕他。
若是换作以前,她肯定会小心翼翼,可现在她不怕了。
他中的可是百蜂毒,治疗了那么久勉强保住小命,现在哪敢运功打斗,除非是活腻了。
“你!”上官钺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见她又恢复了古灵精怪的样子,心里不免欢喜。
“我向北边走,据我所知,北边是很少有人去的地方。”
“你要去尊玉城?”他有些惊讶,那可是真正的魔都,去哪里无异于送死,除非本领强大,否则只能成为被人踩在脚底的蝼蚁。
“北边广阔无垠,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那些地方虽然危险了些,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再荆棘的道路,她也有信心走下去,坐以待毙不是她的处事风格。
“那我怎么办?”上官钺黑了脸,这是要抛下他的节奏,如果跟着她去,她总不可能一直有空顾及他。
“堂堂神主大人,会没有地方去吗?”南宫鸢月眨巴着眼,眼中一点同情都没有。
这四海八荒都是他的土地,说的好听是神主,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地主。
“带着我,反正我回不来九重天,不带我你别想走。”上官钺一脸傲据,不想带他那怎么成?现在哪怕能回去他也不回去了。
“还有,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可不得伺候我一辈子。”这个女人偷了他的心还想逃吗?在岐山等了三十年什么都没有等到,偏偏等到了她,不是上天注定是什么?
“你想得美,大把的好男人等着我。”南宫鸢月反唇相讥,清澈的眼眸里带着丝丝笑意。
“你休想!”
“我哪怕是死也要以神的名义诅咒他们成为不举之人!”上官钺眼眸微眯,瞳孔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三天不打,这女人就上房揭瓦,太还有没有地位可言了?居然敢盼着他死去找别人!
“书上说,诅咒别人之前,自己要先净身才能实现。”
“实在是可怜,堂堂神主死了连个尸体都不能完整。”南宫鸢月啧啧两声,脸上带着同情,仿佛他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他忍着心里的怒气,伸手指了一下前面的石堆说道:“看到前面那块石头了吗?”
“嗯!”某人面带笑容,气死人不偿命的积极回答。
“我要是能过去搬起来,肯定给你一石头!”
“咳咳咳!”由于太激动,话刚刚说完就猛烈咳嗽起来,一张脸苍白的可怕。
“快坐下!”南宫鸢月一脸责怪的看着他。
开玩笑罢了,怎么就气成这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伤是被她气出来的。
“我先为你清理一下伤口。”她眼中含着担忧,将他的衣襟扯开后就连忙从璎珞空间里拿出清理伤口的丹药,捏成粉末后便撒在伤口上。
虽然普通的丹药对百蜂毒没用,但也能暂时压制一下那股专心刺骨的疼痛。
驼仸门的百蜂毒基本上无药可解,太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想罢了,她心里更加不安了。
“别担心,我还死不了。”见她眼眶有些微红,上官钺心疼的将她揽到怀中。
“我不知道能活多久,但这几百年来遇到一个想要守护的人,苦苦修炼几百年的功力总算没有白费。”他不禁叹息。
“那以后换我保护你怎么样?”她将心里的苦涩压制下去,想到两人一路的点点滴滴,他一直在保护她,说遭遇不幸,遇见他则是最大幸运。
“你让我堂堂神主当小白脸?”上官钺眉毛一竖 颇为不悦,但却把她逗笑了,严肃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