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结束以后,他们就一起回了九重天。或许是太久没有回来的缘故,总感觉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万里花海更加美了。
南宫鸢月闲不住,特地去严风所在的广殿看了一番,发现他将这里整治的很好。
扶桑殿里的人见她来了,都是恭恭敬敬的行礼,丝毫不敢怠慢。比起广陵殿,其他殿宇的姿态还是放得很谦逊的。
帮他处理了一些广殿的事情,眼见天色已晚,便打算先回青鸾峰。
严风从宁启大陆带来几匹上等的宝马,给她一匹,然后亲自送她离开广殿,南宫鸢月便骑着马快速离开。
九重天上的夜景很美,天色也不是特别晚,所以她选择骑马而行。
天渐渐黑了下来,她衣服本就单薄,夜里风大 ,此时她竟觉得有些冷,原本晴朗的天气竟变得暗沉不已。
偌大的道路上,只有她一人策马奔跑的声音,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一头温顺的青丝已被吹乱。
前方突然出现了雾气,白茫茫的一片,阻挡了她的视线,空中突然飘来的雨点打在了她的脸上,她这才反应过来要下雨了,随后放满了速度。
她抬头眺望了一下,发现前面白茫茫的一片,这雾气出现的有些诡异,此地处于盆地,下雨时难免有些雾气,可现在还没有下雨就出现了,让人匪夷所思。
她驾着马慢慢上前,本想一探究竟,下一秒,数十把泛着寒光的冷剑就向她刺来。
天空突然电闪雷鸣,如豆的大雨倾斜而下,就此,她也看清了那些人的面貌。
前方大约有十几个黑衣人,他们手里拿着长剑,面无表情的看着马背上的女子,随后一踊而跃,不留情面的杀了过去。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刀剑无眼,莫怪我手下不留情。”箭筒里的箭羽所剩无几,她坐在马背上,神情淡然而置之,对于这件事,丝毫没有感到惊讶。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人,仿佛在看跳梁小丑一般,随后拿起弓箭,将所剩的几支箭放上,雨下朦胧了她的视线,她却冷笑一声,随后就听见了惨叫声。
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涨了那些人的气焰 ,倒下的三个黑衣人的血渗着雨水流躺。
她翻身下马,抬脚挑起那些人落在地上的剑,动作干脆利落。
一时之间,日尽冷月凄,风声鹤唳,电闪雷鸣之下,她身形隐匿,快速在那些人中间移走,让人看不清她的动作。
看着同伴一个个的倒下,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害怕的挨在一起,面面相觑之间不知是跑还是继续奋战。
“想取我的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她眉眼染了冰霜离了尘烟,如同索命的无常紧盯着那几个人。
“撤!”几个黑衣人见敌不过,下定决心离开,他们想离开,别人可不愿意。
“有来无回。”她冷酷的吐出几个字,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命就此结束了一般。
这些人都是广陵殿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璇玑派来的。毕竟一直想要她的命的人只有她,只不过派这些三流杀手来是瞧不起她吗?
手中的剑再次拿起,直接一击致命,那些人还没来得及求饶,就已经尸倒血泊。
剑上的血被雨水冲洗干净,露出来刺眼的锋芒,她将剑一扔,随后翻身上了马。
许是刚才动作过大,原本好好的衣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到,此时却是裂开了,后背的衣服全部碎裂,胸前的衣服在雨下的渗透下让里面的肤色白皙无暇。
如果不是她躲得快的话,恐怕背后又是一道凛冽的伤口。她冷漠的回头跳了一眼,然后就懒得去管。
背上的金色羽毛纹腾在漆黑的雨夜里显得格外的耀眼。她也顾不得其他,将下面外层的布扯了下来,随后将自己露出的地方遮上。
南宫鸢月正准备驾马快速离开,漆黑的林子里备有一抹光亮闪现,她扭头看去便看到了一张熟悉但让她极其痛恨的面孔。
“你果然盗走了凤凰火翎!”邢墨眉目肃然,语气中隐藏着几分严厉,一脸阴鸷的朝她走来。
他手上并没有拿着伞,大雨滂沱,全部打在他的身上,眼中的愤恨与不甘在雷电的轰鸣下显得格外骇人。
南宫芜就站在他的旁边,此时正一脸得意的看着她。现在邢墨已经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南宫鸢月冷漠的看着两人,半响之后才勾唇冷笑道:“什么叫盗?”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怎么,有意见?”她眼中带着不屑,这死男人成天不务正业,就在研究他她的身份,有意思吗?到底无不无聊?
“没想到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听到她的话以后,邢墨整个人都不好了,既惊恐又愤怒,没想到她的魂魄灰飞成那个样子还能不死!
“我没死让你很惊讶吗?”南宫鸢月冰冷的眼中带着几分讥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
广陵殿的人想方设法的也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只可惜没有让他们得逞!上天垂怜,她死不了就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电闪雷鸣,冷光照着她的身上,无尽的冷意袭来。目光冰冷且不屑的看着前面那那个人,心里只有鄙夷与嫌恶。
“你想方设法接近我就是为了得到凤凰火翎,你好狠的心!”邢墨气的握拳透爪,脸色乍青乍白。
这个女人不仅让他断腿,饱受无尽的痛苦,还让他几次三番的去四海八荒,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还假惺惺的对他好,欺骗他的感情,实在是太可恶了!
“比起你的狠毒,我的不值一提,哈哈哈哈……”南宫鸢月讽刺的笑了起来,比起狠,谁能比得过他还有南宫芜!
她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但没想到南宫芜会死在璇玑手上,这就怪不得她了!
“杀了她,否则我们就没有机会了?”南宫芜冷笑着退后,不停的教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