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斓想动手掐死她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腕被一柄石子狠狠的击中。
他痛的惊叫一声,手随际颤抖了起来。他的目光朝掉在地上的那枚石子看去,只见那石子上冒着灵光,一看就不是普通石头,要不然他的手怎么可能痛到痉挛!
“你居然敢叫帮手!”林斓气的走上去就想给她一巴掌,可还没有走几步,整个人就摔了一个狗啃泥。
南宫鸢月坐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眼中有些雾里看花,只知道林斓想靠近她,可每走一步膝盖便跪在地上,如果以跪拜的形式朝她走来。
倚靠在二楼上的上官钺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那气势更是让人不敢靠近。
连他的人都敢动,这些人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好死,嫌弃自己活太长了。
看戏的人对此指指点点,刚刚还好好的男人,居然对一个女人又磕又拜,要是说脑子没病那是不可能的。
晧月殿的弟子瞪大了双眼,形势转变的太快,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这林公子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爱好?
南宫鸢月拍着胸口顺气,等看清楚以后才发现林斓已经磕到她的裙摆边了,她心里一惊,抬脚便将他踢出去。
林斓被伤的头破血流,四肢痛到麻木,但这样的教训丝毫没有让他松手,反而一脸恶毒的说道:“你今日对我做的一切,我还让你还回来!”
“得罪林家的下场你知道吗?”别人会对她心慈手软,他可不会,得罪林家的下场就是死!
“我对你做了什么?”南宫鸢月不怒反笑,突然明白怎么回事了,定是她架靠山回来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将他治成这样。
“你、你!”林斓没想到她会反问,这下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样的屈辱,又怎么说得出口,这就是在侮辱他,将他的尊严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他几番想起来,可四肢如同断了一般,痛的他脸色发白。
晧月殿的弟子见此,连忙上前献殷勤道:“林公子,快快请起!”
“这伤的挺严重的,不如先回都城找大夫看看。”扶他的两名弟子互相使着眼神,他们最会见机行事了,如今是支开他的最佳时机。
如果等他好了,指不定又要大闹不止。并不是他们多想把南宫鸢月带回去,少主的话已经放在那儿了,若是把事情办砸了,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吃的是谁的饭,修的是谁的武,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们滚开,一群狗奴才!”林斓奋力甩开他们,都是这些人坐视不理,要不然局面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没有人搀扶,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之前只是四肢痛,现在就连屁股也隐隐作痛了,并且地上还有坚硬的石头。
“林公子,世风日下,说话可得注意呀,这不,把腰闪了吧!”
见他痛的咧嘴,晧月殿的弟子却偷偷发笑,好心扶他反被骂,这下就是活该!
林斓哪里会听不出他们话里的讽刺,气得脸色铁青,今日他们敢拦住他抓人,现在居然还敢嘲笑他,晧月殿这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些弟子亦是狗仗人势!
只可惜他带出来的人都分头行动了,若是林家的人在,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敢这么嚣张。
想到双拳难敌四手,他便竭力压下心里的怒意,冷喝一声道:“你们将我送回去。”
他的语气破有些颐指气使,晧月殿的弟子心里虽然不爽,但想到今日的局面已是最好的了,便妥协了。
几个弟子将他从地上架起来后就往都城的方向走,其他人见此,连忙却拿绳子把南宫鸢月的手栓起来,生怕她会逃跑。
事情平息了,南宫鸢月也懒得反抗,但林斓的话还是让她心里有些根影,那些事她没做过,他为什么那么说?看样子也不像是在逢场作戏。
想到自己动手有些大意了,如果不是有上官钺在,恐怕这一次又完了,有了靠山这种东西 真的会用上瘾,不行,得戒!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朝二楼上看,楼上已经没人,房间的门早已紧闭。她暗暗舒了一口气,心里悄悄窃喜,他这是跟她回都城吗?
晧月殿的人知道找到她的事情不能声张,所以派几个人把林斓送回林家,其他人则牵着她回了晧月殿。
现在可是紧要关头,都城人人对她退避三舍,提及她恨不得生吞活剥,要是见到了还指不定要将她碎尸万段,这种情况下还是悄悄回去保险一点。
见他们偷偷摸摸的从晧月殿后门进去,南宫鸢月都怀疑他们是冒充这里的弟子,想进去浑水摸鱼。
将她带到南阙以后,众干弟子便全部退了出去,那些人刚刚走,堂里就出现了一个人。
楚凌衍从里侧内走出来,眼角下的青影肉眼可见,脸庞消瘦了不少,眼中厉光却比以前更盛。
“谁帮你恢复的?”他的眼神深邃,目光一片冰冷。
明显能感觉到她体内的灵咒已经根除了,看来是有高手助她,要不然她的伤势也不会好那么快。
“恢复啥?”南宫鸢月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只关心自己所注意到的问题,对于他所说的直接答非所问。
“你不记得也正常,但你所犯下的恶事,桩桩件件都致死,你说该怎么办?”他的脸色郁黑,把话说完还忍不住咳嗽了几下。
这几天被气狠了,气到身体每况愈下,若非找了大夫来看,他都以为自己要油尽灯枯了。
“我犯了什么事?”南宫鸢月心里疑惑不止,突然觉得世人皆醒她独醉。难不成她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你还不承认吗?”
“你将那些恶事全部污蔑在我的身上,这笔账该怎么算!”
见她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楚凌衍怒从心来,目光阴鸷的扫向她。
拿起案上的砚台便狠狠的砸在案上,震人的声音响彻在明堂里,外面扫地的下人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