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鸢月径直去了楚凌衍安排的住处,进去之后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里离晧月殿不是很远,比起之前的那所小院,这里明显安全了许多。
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脑袋昏沉不已,身体更是有些难受,当她醒来时,便看到上官钺趴在榻边睡着了。
她轻轻呼了一口气,想起身去看看,身体却如同被碾压过一般轻轻一动就疼痛不已。
她的动作很轻,可他还是醒了。
“好点了吗?”上官钺摸了摸她的额头,眼中挂着担忧,找了她好几天,要是再晚一些她该是没气了。
“我怎么了?”南宫鸢月有些疑惑,但身体的空虚乏力感让她明白,自己睡了很久。
“你将灵气藏了起来,我找不到你。”当发现她时,她奄奄一息,找了人界的大夫来看,才知道她是感染了风寒。
如果不及时找到她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他便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南宫鸢月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那晚从阁楼回来时忘记将灵气解开了。
屋子里烛火幽暗,那光晕跳跃在他的脸颊上,明亮的眼眸里含着担忧之色。她反手握紧他的手,心里暖的不行。
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乖巧的说道:“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她也不知道会感染风寒,或许是那晚贪凉没有盖好被子,这人一生起病来谁也说不准。
“没事就好。”上官钺坐起身来紧紧的抱住她,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口。
冰冷的身体被他包裹着,南宫鸢月心里暖意横流,闭上眼睛靠在他的怀里。
她何德何能,才能得到这样的爱,或许上辈子的苦难都是为了能遇见他,上天待她不薄,遇他三生有幸。
“你那么爱踢被子,这小脚不听话,以后我抱着你睡。”他神色故作严厉,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脚。
南宫鸢月反手将他抱得紧紧的,苍白的脸上却浮现一抹红晕。唯有在他面前,她才有安心的感觉,这一次确实让他担心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直接懒得隐身,就这样配着她修炼养身体,偶尔有气顺不过来了便出手帮忙。
上官钺有些搞不明白,她何必大费真心的去比试呢,跟他回九重天上就得了。以她的能力虽然不能得到那些人的认可,但他喜欢就好了。
南宫鸢月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想回九重天,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她有能力用凤凰真血通三界时,她自然会回去,回去取那对狗男女的性命。
安静的过了几日舒服日子,每日修炼一下便休息,对于突破一事她倒是不着急,有些事情就是逼不得的。
今日是选手去晧月殿了解比试的规则,南宫鸢月卯时便起了,看着还未亮的天色,在街上逛了一圈后才不慌不忙的去晧月殿。
远远望去,巍峨的宫殿上覆盖了一层雪,寒冷的风吹刮着斗拱上的灯,那百里长阶上一直有人扫着雪,那恢弘的大门打开迎接着今日来的客人。
南宫鸢月裹紧了身上的皮裘走了进去,白净的面孔上盛着淡淡的笑意,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里的景色。
假山亭阁鹤立于四方,虽然已经如了冬,但每一处的景色都格外的秀丽。西南方向的梅林更是怡然,雪里温柔,水边明秀,不借春工。力。
正想抬脚跨进晧月殿的迎客阁,身后便传来了一抹娇俏的声音:“果然是粗鄙之人,这东张西望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偷来了呢!”
南宫鸢月回头便看到南宫琳儿得意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嘲讽,她微微扬起头颅,白皙如凝脂般的锁骨将她衬托得高贵无比,仿佛她才是最高贵的人。
“总比你狗眼看人低强。”她呵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莫了又不忘添上一句:“你是狗吗?见人就咬?”
她说话太过直接,从她旁边路过的人的多回头指指点点,南宫琳儿脸色难看了一下,但想到这里是晧月殿,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好保持形象。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她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亦带刺扎心。
“悄悄你穿的这是什么,你也好意思来晧月殿呢?”她微微上前几步,扯着她的衣裳嫌弃不已。
她是南宫府最尊贵的人,她穿的锦绣绸缎,她有见过吗?只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罢了,这种人也有脸登堂入室,呵!
南宫鸢月退后了一步,挑了挑眉说道:“再好看的衣裳也裹不住你丑陋的心。”
“我有娘总比你没人性好。”
将话说完以后她便转身离开,南宫琳儿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般,大步走过去便狠狠的将她推在地上。
南宫鸢月没想到她会如此丧心病狂,居然敢在晧月殿动手,她难道不想维持自己南宫府二小姐、南岑第一美姬的形象了吗?既然如此,那就成全她!
她正想从地上站起来,却被一股强韧的力道扶了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后就传来一抹冷漠的声音:“她穿什么,我喜欢就好。”
“这里是晧月殿,不是任你撒野的地方。”
南宫鸢月回头一看,便看到楚凌衍沉着一张脸,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无比的冰冷。
南宫琳儿脸色极其难看,虽然她利用了楚凌衍不假,可这男人的心应该在她的身上才是,他居然帮着这个疯女人说话!
“我的事,还轮不到楚公子插手,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也要了解吗?”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有意见吗?”他冷呵一声,丝毫不给她面子,以前还觉得她貌美温柔,如今见了她便止不住的恶心。
究竟心有多狠,才会挖了那么多孩子的心,她到底是拿那些心脏去做什么,他早已调查清楚,只可惜挖心一事她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南宫鸢月愣了一下,这男人是在帮她?难道是她的幻觉吗?
她回头好奇的看了一下,看到他受伤被包扎起来的手,心里有些好奇,他怎么伤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