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殿里的两人循声望去,只听砰的一声,上官钺把花殿的门一脚踹开之后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参见神主大人。”邢墨连忙从位置上走下来,态度恭恭敬敬,头微微低着,没有人看到他眼里的那么不甘。
“你很闲?”他的语气冰冷,稍有几分不悦。
“没有,今日是来给神妃赔礼不是的。”邢墨如实回答,但为什么要单独见她并没有说出来。
因为说出来就等于找死,他还没有愚蠢到那个地步。可这神主他性子他摸不透,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南宫鸢月干脆坐到一边去看戏,两个人她都没有搭理,悠闲的品着茶,看着窗外的风景。
“砚山的事情解决了吗?”上官钺没有正眼去看他,也没有叫他起来,但眼中杀气已经腾然升起。
“没、没有……”
“既然没有,你来青鸾峰做什么?是想自刎以罚自己办事不力吗?”他的声音低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散发出来。
“神主饶命!”邢墨连忙跪下,最近都没有时间去砚山,事情肯定还没有查过个水落石出。
“再敢出现在青鸾峰,小心你的狗头。”上官钺可不会手下留情,但想到他罪不至死,也不会冒然动手。
只是这兔崽子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竟然敢背着他单独见他的女人,虽然罪不至死,他他的行为在他心里死一百次都不够!
莫名的,他就很厌恶这个男人,那么自以为是,也没见广陵殿的哪个执法者像他这样。
“您与神妃的婚宴……”邢墨不怕死的又问了一句,然后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坐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南宫鸢月。
南宫鸢月表示爱莫能助,然后看了上官钺一眼,一副我也很怕他的样子,连忙把脑袋扭到一边去,谁也不理会。
“不需要你的祝福,滚。”上官钺眼神颇有几分凌厉,语气更是冷漠不近人情。
呃……
邢墨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的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传言神主毒舌……
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心里虽然气愤,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看南宫鸢月的眼神有几分同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鸢月姑娘肯定是被神主从宁启大陆掳来的,实在是可歌可泣啊!
见花殿里的二人都没再说话,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行了礼后快速的离开了花殿。
“你很闲?”他走以后,上官钺便把话锋对准了坐在一边若无其事的某人。
“很忙,再见。”南宫鸢月瞥了他一眼,将杯子里的茶喝干净以后,便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给我回来。”上官钺一把将她揪回来,如果不是去花海找不到他,他也不会怕到花殿来。
那个姓墨的,不,应该是姓邢的胆子太大了,他胆敢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碎尸万段。
男人最知道男人在想什么,那个王八羔子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简直罪该万死!
“干嘛?”南宫鸢月眨巴着眼睛,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你很崇拜他,嗯?”
“比较崇拜你。”她皮笑肉不笑的说着,突然觉得这些男人一个个婆婆妈妈的挺烦。
“那你说那些话什么意思?”他刚才可是全部听进去了,她不想吐他都差点忍不住了。
“偷听我说话你也挺闲,不忙了?”这男人整天看不见身影,这种情况倒是跑的比谁都快。
“你吃醋了?”
“爷忙你也吃醋,就那么想爷是吗?”上官钺反手将她锁在怀里,脸上虽然没什么笑容,但语气却很欠揍,在他面前,她做什么都是无谓的挣扎。
南宫鸢月没想到他如此不要脸,她好好的在花海里睡觉不好吗?吃什么醋,这男人肯定是疯了!
“放开我,忙你的去。”她可没精力跟他瞎扯,一扯就没完没了。
“爷不忙,怕你吃醋。”上官钺低头靠在她的肩上,语气低沉的在她耳边轻轻说着。
“滚。”南宫鸢月想将他推开,但他抱的特别紧。
“看来不好好展示一下本神主的能力,娘子就要崇拜其他人去了。”他勾唇一笑,若有若无的在她颈间吻了一口。
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可看到那个姓邢的就特别不爽,比看到姓楚的那个还让人恶心。
不给她一点惩罚,这女人认为他没脾气!
“外面全是人,你,你别这样!”南宫鸢月被他吓到了,这光天化日的,这男人怎么就不控制一下。
“你是我的解药。”上官钺一把将她抱起,语气颇为认真。
与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身上的百蜂毒明显减轻了许多,世人说百蜂毒没有解药,或许只是没有被发掘而已。
南宫鸢月没有想到另外一层,只当他是在开玩笑,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但他却越抱越紧。
“乖。”上官钺轻轻吻了她一口,然后就抱着人/大步流星的离开花殿,足尖一跃两人便与云雾融为一体。
高空之上有些冷,南宫鸢月缩在他的怀里,也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或许是有些远,迟迟没有到她便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两人离开了青鸾峰,夜幕降临,才在一处满是玲珑白塔的山峦停了下来。
见她睡着了,上官钺便把速度放慢了一些,抱着她就进入了玲珑白塔的最高一栋。
南宫鸢月醒来之时已是深夜,房屋周围放满了鎏金蟠花烛台,将偌大昏暗的空间照的通亮。
房屋里的形状呈多边形,墙壁上挂满了琉璃风灯,东北角上有一盘灵动的棋盘,屋子里有一座较大的错金螭兽香炉,此时正散发着养人心神的灵气。
南宫鸢月从软榻上起来,到处走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每一个琉璃灯的旁边都有一个雕花镂空的窗户,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环境,而外面的风却吹不进来。
当看到房屋外那满天星河,她不禁愣了一下,这是哪里?
这里并不是一般的屋子,这里实在是太高,仿佛把手伸出去就能摘到天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