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上辈子没怎么来过砚山,可这里有没有好东西她应该知道才是,被这老头一说还搞懵了。
“你跟我来!”休息片刻之后,老头又开启了百米冲|刺的速度,一个劲的往南边最偏僻的地方跑。
南宫鸢月无奈之下只能跟上,她倒是要看看这砚山有什么好东西,能让尊玉城的大掌事如此兴奋。
本以为南边是砚山最偏僻的地方,应该没有人把守才是,所以她就放松了警惕,蒙着头就一个劲的跑。
老头却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然后绕到一棵参天古树的后面躲着。
巡逻的人离开之后,两人又继续走,这一次速度放慢了许多,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把守?”南宫鸢月探出一个脑袋,猫儿眼圆溜溜的转着,如同一个小偷一般。
“这你就不懂了吧。”
“南边有好东西肯定有人把守,其他地方的人还没有在这里的多。”老头一脸得意的解释着,纵观整个宁启大陆,还没有他不知道的。
要不是砚山有他想要的东西,他才不会大老远的跑一趟,就好比如果月堡宁没有把镇堡之物拿出来,他也不会去以身试险。
“走。”再次躲过那些巡逻的人后,老头拉着她就往另一条小路跑。
道路越来越偏僻,能藏身的地方越来越少,而把守的人却越来越多,南宫鸢月着实懵逼了。
砚山鸿渊台可是她设立的,但是其他的她不是很清楚,就好比老头口中的有宝贝。
“嘘,小声一点!”老头警惕的四处张望,然后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体,蹑手蹑脚的蹲在草丛里往前面爬。
南宫鸢月也跟着他做,第一次觉得自己走个路也如此憋屈。
要是换作上辈子直接横着走,哪会像现在这样,明明是自己的地盘,却只能偷偷摸摸。
好几次差点被发现,就这样延着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走了许久,终于到了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
南宫鸢月悄悄抬起头往前面看去,一片不算大的地里种满了一种植物,而小地的另一边则有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好几只毛色亮白的兔子。
“这就是你说的宝贝?”她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搞不明白这东西到底哪里吸引人。
与杂草没什么区别,虽然上面冒着金光,可还是改变不了它的普通。
“你还是太年轻,不懂得这些人情世故。”老头仿佛在看傻子,姜是老的辣,她要是能懂早就以最快的速度来砚山了,哪里会磨蹭那么久。
“那些都是上百年的石斛,而旁边那些兔子可都是吃这些石斛长大的,极其有灵性,如果能收一只当灵兽,不出一年就可以御炼出来,杀伤力极强!”
老头坐在草堆里,伸着脖子看着前面那块里,眼里说不出来的期待,口水慢慢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南宫鸢月以为自己看错了,愣了许久后见老头依旧在流口水,就好奇的问道:“不是收着灵兽吗?你流口水做什么?”
“比起收起来做灵兽,我更想吃。”
“前几年没有能偷成,这一次我又来了,听说那肉质不是一般动物能比的,特别特别鲜嫩……”
南宫鸢月也跟着咽了一下口水,这一路来都没能好好吃东西,听老爷这么一说,两眼放光的看着那些兔子。
半响过后,她才反应过来,那个地方有结界,并且特别强,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她还不知道砚山有这种好东西,看来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好多,怪不得上辈子南宫芜能轻易拿下她,只因为很多人都已经移了主。
“等一下你去把那些人引开,我进去偷,我能进去。”老头低声在她耳边说着。
几年前偷不到,那是因为没准备,这一次他能轻松的进去,偷到就跑!
“到时候咱们在山脚下会和。”
南宫鸢月点了点头,看但前面的巡卫兵过来以后,便扔了一个石头过去,站起来之后就赶快往反方向跑。
那些巡卫兵见此,连忙追了上去。她的身影快速在山间移转,欲擒故纵的把戏让巡卫兵气的加大了搜捕。
老头趁势偷溜了进去,小地外面的结界压根没有难到他,轻松进去以后便拔了一大堆石斛放兜里,揪了几只兔子后就赶快离开。
南宫鸢月时刻注意着老头那边的情况,见他已经健步如飞的跑下山了,立马调转方向往来时的路跑去。
“女贼站住别跑!”
“快抓住她!”
几声暴怒回荡在山间,鸟儿扑腾着翅膀惊飞出林。
南宫鸢月哪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轻松避开他们之后便打算往山下跑,几百里高的山顶上迸发出阵阵红光。
天空原本艳阳高照,可如今竟如同被血洗过一般,看上去凶煞惊飞。
两股熟悉的灵气扑面而来,她伫立在原地定定的看着上方,心里徒然生出一股孽火。
南宫鸢月看了一眼山下,现在天色还早,烈日当头,想必老头找了处凉快的地方休息。
想罢,她便调头往山顶上跑去。一路上遇避开了许多人,蜿蜒曲折的山路残留一地凉影。
鸿渊台位于最高峰上,九重天与砚山的交接处,云雾缭绕苍茫万里,青松茂密。
鸿渊台下建了许多池水,远观而去流淌万里,那八尺高的比试台白气缭绕,但此时地上却惨红一片,鲜血淋漓。
周围有不少人看戏,基本上都是其他国家武修殿的人,对于台上惨烈的一幕丝毫没有露出怜悯之意。
南宫鸢月躲着下方的古树上,能清楚的看到下面的情况。
楚凌衍以剑作为支撑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发丝有些凌乱,身上早已挂了彩,目光却不屈的看着站在对面的人。
见他又要发起攻击,周围的人不禁打趣道:“楚殿主,你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给这九重天上的大人陪个不是有何不可呢?”
“你死在这里,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给你收尸。”濯熯站在一旁双手环抱,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