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鸢月脸色有些憔悴,房间里的人较多,把一切都清理干净以后便把孩子抱到了她的身旁。
“小姐,是个女娃,你看这眼睛多像你啊!”丫鬟逗弄着孩子,感觉心都萌化了。
“还没睁眼呢。”南宫鸢月不禁有些想笑,这小姑娘夸人太不走心了,但看到孩子她还是很高兴,眼中带着慈柔的笑意。
“反正最像您。”丫鬟刚刚把话说完,房间的大门就被打开了,楚凌衍和严风难以掩饰住喜悦,连忙把孩子抱了过去。
“辛苦了。”
“这小家伙,你娘亲费尽千辛万苦把你生下来,以后可得好好孝顺她才是。”楚凌衍和严风爱不释手,感觉很神奇。
也觉得时间过的好快,一眨眼她的孩子便出生了,而他们也认识那么久了。
“她又听不懂,你们真幼稚。”南宫鸢月靠在软枕上,感觉身体轻了许多,这孩子可让她累坏了。
“孩子从小就得教,要不然以后可得无法无天!”楚凌衍立马反驳,下一秒孩子便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让你凶她,哭了吧!”她没好气的嘲笑,但眼中的笑意却掩饰不住,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笑的这般开心。
“别哭别哭……”楚凌衍没想到就这么一笑就哭了,不停的道歉如厕,一边安慰一边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她。
“给我,你啥也不是!”严风立马把孩子抱过去,才哄了一下就乖了,随后就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这小家伙这么小就懂嫌贫爱富了!”
“我也不差好不好!”楚凌衍有些委屈,难道是因为严风比他厉害吗?
“你可别乱想了,咱们给孩子取个名字吧!”严风抱着孩子不停的转悠,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鸢月可想好了?”两人都征求她的意见,南宫鸢月正低头想的时候老头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不如就叫沉衣吧!”老头拿着一张纸,兴致勃勃的说道。
“说说看。”见他那么兴奋,其他人也来了兴趣。
“屏障厌看金碧画,罗衣不耐水沉香!”老头娓娓道来,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南宫鸢月低头思忖沉衣、沉衣……
“上官沉衣。”在想好之后她便点了点头 这个名字不错,寓意她倒是喜欢,实际上她取名字倒是没那么多讲究。
“沉衣,你有名字喽!”严风低头哄着怀中的孩子,在他怀里,孩子很乖,不哭也不闹。
或许是有些困了,南宫鸢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其他人现在抱着孩子就出去了,没有打扰她。
她是在噩梦中清醒的,只见上官钺的身上缠满了黑色的铁链,那些铁链将他紧紧的拴在其中,周围冒出的黑气让他仿佛深陷在牢笼之中。
他身上千疮百孔,鲜血弥漫在整片海洋之中,而他却已经昏迷过去,那断掉的手臂飘荡在另一边。
梦里她慢慢的靠近,想要将他身上的铁链斩断,但是上官钺却突然睁开眼睛,痛苦的让她赶快离开。
她本来不想离开,想要与他一起待在那个地方,但是上官钺却强行将她推走。
无数漩涡与洪流将他吞没,哪怕是死,他在看向她时依旧保持笑容。
“不要!不要!”
“钺!”南宫鸢月猛然睁开眼睛,额头上遍布冷汗,脸色有些苍白。
这是上官钺提醒她不要去吗?可这怎么行,无论如何她都要去,哪怕是死,哪怕是与他共赴黄泉,她也在所不惜。
只有他值得,只有他才能让她奋不顾身,她不想他一个人走。
她的心痛如刀绞,心里五味杂陈,恨不得立马跑到东陵海域去,可她不能去,再没有能力之前,去了不但找不到他,还会死的很难看。
“鸢月,怎么了?”听到她的惊喊声,楚凌衍连忙跑了进来,见她整个人卷缩在角落,有些心疼的揉了揉。
“我要去东陵,我要去找他!”南宫鸢月抬起头,眼中已经带了泪水,她耽搁了太久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听话,等这个月过后我们一起去,我们会找到神主的。”哪怕是做梦也经常喊着那个人名字,楚凌衍心里有些绞痛,可又不得不提醒自己放下。
如果神主没事,他自然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可如果神主真的出事了,他也会好好的照顾她,把最好的都给她。
“可璇玑快出来了,没有多少时间了!”南宫鸢月一脸悲戚,想到刚才的梦就难过不已。
他以为他死了,她就能独活吗?
“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他肯定没事,是你想太多了,先好好休息。”楚凌衍不停的安慰,希望她不要多想。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好好养身体,要不然谁也救不了。
“谢谢你。”南宫鸢月破涕为笑,但心里还是难过不已。
如果不是他们,或许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要她了无牵挂了,以后就没有谁再能阻止她了!
渐渐的她又睡了过去,这一次没有再做梦。
身体慢慢的养好,当能自由活动之时,她便抓紧了修炼,等级以众人难以置信的速度不停的提升。
如果说以前她修炼的等级与时间已经让人瞠目结舌,现在直接就是让人难以形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才吗?
她闭关修炼,但中途府中却闯进来一个人,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见来人是璇玑,严风几人连忙站错一排 只要她敢乱来,他们也不会怕她。
“南宫鸢月死了吗?”璇玑冰冷的眼中带着几分讥笑,她将自己的灵骨给了自己的弟子,现在就是一个废物,来这里只不过是确定她死了没有。
如果死了,她的计划就完成了,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只不过是有些可惜,让她死的那么简单!
“有我们在,你休想乱来!”严风可不会怕她,哪怕是杀不了她,但是也不会让她讨到好。
敢闯到南岑来,简直就是活腻了!
“负隅顽抗!”璇玑呸了一声,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