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月,你回来了……”
“刚才的话我只是为了刺激他……”两人一脸心虚,连忙说话打破尴尬。
“不用解释。”南宫鸢月冷着一张脸从野灵兽的背上下来,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止不住喜悦。
刚才他们的对话她听了大半,当听到他提前上官钺时,心里简直痛到滴血,恨不得冲出来杀了他。
可根据他刚才说的话,上官钺并没有死!她早就怀疑了此事是濯熯做的,只不过是没有证据而已,如今却不打自招,被楚凌衍几句话就套了出来。
“鸢月,刚才他所说的你都听到了,你的怀疑没错。”楚凌衍眉头微微一挑,挑准了时机落井下石。
本来没想过套话什么的,可没想到他竟然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
“你闭嘴!”
“鸢月,他确实没死,可是引他去驼仸门的人是南宫琳儿不是我,我只不过是拖住你罢了。”
虽然事后他送了一个脑袋过去,可那也是为了让她相信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感情都是自私的,哪怕没有认出她是救他的那个女子,他也对她心动了。
“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还有,别在提什么去东岑的话,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去,若是想让我不厌恶你,最好离我远点!”
打着爱的名义伤害,那叫什么爱,只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她南宫鸢月除了不需要这些人所谓的爱,毫无用处,对于这种感情,她宁缺毋滥。
“瞿夫人已经答应将你嫁给我,难道这点还不够表明我的心意吗?”她难道忘了他了吗?虽然隔了很多年,但应该会有印象才是,怎么会如同陌生人一般?
“我的事,谁也不能替我做决定。”
“濯殿主,你说说看我是在哪个地方救了你?”南宫鸢月神色冷漠,眼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鸿渊台,你将我从狼群里救了出来,那时我眼睛虽然受伤,可我还是能确定就是你救了我!”他的言辞有些激动,生怕她会拒绝。
鸿渊台……
南宫鸢月不断回忆着关于砚山的事情,听他这么一说,上辈子她确实去过一次,救下了一个少年,没想到竟是他,如果没有提起,她早就忘记了。
“你想起来了是不是?”濯熯走近几步,眼中带着希翼,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想起来的。
“我没去过鸿渊台,我这辈子除了在岐山就是在南岑,以我的资质,还去不了那种地方。”南宫鸢月立马退后远离他。
想起来了又如何,她偏偏不想认识他,救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哪里来的那么多情深意重。
“你怎么可能没去过,当年你也是将血点于眉间就瞬间离开,我不会记错!”他怎么可能记错呢!
如果连这个事情都能记错的话,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找了你很多年,我们那么早就认识了,后面不应该有别人出现陪在你身边!”要是论起谁先出现,那肯定是他!
南宫鸢月有些头痛的扶了扶额,将楚凌衍从地上扶起来后便漠言道:“我不认识你,我想你是记错了,濯殿主。”
她的语气很冰冷,仿佛在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说话,面色波澜不惊,平时她这副神情他觉得正常不过,可此时竟是刺痛了他的心。
“你骗我!”
“我打听过了,那个女子也叫南宫鸢月,怎么可能会错!”濯熯无比坚定,语气重了不少。
当年他到处在鸿渊台打听,很多人都说出了她的名字,但是她是什么身份却没有说,那些人一脸羡慕的看着他,时至今日他还记得!
她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他到底哪里配不上她?
听到他说的话,南宫鸢月的手握紧了几分,心里有些担忧,他会不会知道了什么?
“名字一样的人很多。”她心里暗暗提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强装冷静。
“但灵气相似的人基本上没有,你为什么要骗我!”濯熯的神情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冷静,眼中带着些许卑微与恳求。
当年她从天而降救它于水火之中,如同仙女一般,虽然面容他看不真切,可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不会出错,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当年对我爱的人下手时,就做好被我杀死的准备,我恨你还来不及,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嫁给你?就凭你是塑临殿殿主?抱歉,我瞧不上!”
南宫鸢月言语气冷漠,毫不留情的拒绝。对于楚凌衍的存在,她尚且能理解,可这个濯熯,她就有些头痛了。
才刚刚入棋局便想搅动风云,原本她是不讨厌他的,可现在恨不得掐死他!
想到上官钺还活着,她郁闷许久的心情便舒服了不少,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死,他可是九重天上的神主,谁又有本事动他分毫呢?
想到那日他很有可能是去看看她有没有威胁,再确定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才离开,她的就忍不住有些疼。
“他到底哪里好!”
“据我所知,你们好像也没认识多久。”他调查了关于她的一切,那个男人好像几个月前才出现在南岑,感情怎会深到这种地步?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还是快回去吧,要不然晧月殿的人又该责怪我引|诱你下来了!”
晧月殿的人是什么样的嘴脸她比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堂堂南岑第一武修真殿,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我自己要下来的,他们不会说什么。”濯熯连忙解释,心里五味陈杂,总感觉她离他越来越远,怎么抓都止不住。
“走吧。”南宫鸢月没有理会他,扶着楚凌衍便往上面走。
楚凌衍神色颇为愉悦,回头给他递了一个欠揍的笑脸。
谁让他刚才那么嚣张,这下子所有的气焰都被一盆冷水泼灭,这种感觉,或许只有他自己能体会了。
濯熯原本伫立在原地,可看到他的表情后,紧握的手捏得咯咯作响,不服气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