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神籍可不能被毁了!”上官钺耐不住了,恨不得将那些乱说话的揪出来吊打。
“对啊,所以你就更加不能抛弃我了!”南宫鸢月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反正这个人她是赖定了,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要他保护一下小命就好。
在还没有能力与那些人对抗之前,绝对不能落在他们手上,在这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大陆上,有一个靠山实在是太重要了。
“今年真倒霉。”上官钺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感觉自己好像多了一个腿部挂件。
那天他确实大意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被抓走,想到是自己的问题,她才毁了清白 所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南宫鸢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他高高在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没想到心还挺软的。
死在广陵殿的那一刻她就不相信亲情,也不相信爱情了,接近他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只希望这个男人永远用这种态度对她。
两人吃叫花鸡吃的不亦乐乎,时间一转眼又过去了几天。
见她每日都在修炼,脖子上的项链若隐若现,上官钺眉头微微一皱,心里的疑惑解开了。
她的身上居然有璎珞空间,并且还是从肉里长出来的,那就说明她的心除了不一样以外,还是被动过的。
怪不得那日抱着她,她会时不时没有心跳,有时弱到感觉不到。
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南宫鸢月干脆也不掩饰,继续盘坐修炼。反正她现在是一介凡人,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他一眼就能看穿。
两人都没有说话,特别是在她修炼时,他格外的安静。轻轻倚靠在轩窗边眺望远方,双目微阖,似在假寐,又好像在思考事情。
整个人身上笼罩了一层静谧,修长白皙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动着窗沿,那声音让人心里无比平静。
深秋临近,窗外的天空乌黑一片,继大雨滂沱。
南宫鸢月睁开眼睛朝他看去,那几分寒气缭绕,他身上似笼了一层青灰,棱角分明的脸颊如同刀刻一般,眼中平静无澜。
他恰于此时回头,四目相对间,两人皆愣了一下。
她心里不禁轻轻念叨一句:烟雨中你冰山如画。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将目光移开,然后快速的抹去心里那份别样的情绪。
翌日。
天色刚亮。
南宫鸢月刚刚醒来,就见上官钺脸色阴沉的从外面进来,“怎么了?”她愣了一下,极少见他会这样。
“你回去吧,姓楚的找过来了。”此时此刻,他真的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
“我不走!”南宫鸢月立马反驳,回去了只有死路一条,那些人不会放过她的。
“我不是你能一直跟着的人。”见她反应有些激动,上官钺有些无奈,她露出那般伤心的表情,怎么又有一种抛妻的感觉?
“你不是说我的命是你的吗?他们这是来取我的命了。”
“我就远远的跟着你就好,不会捣乱!”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活得好卑微。但是对这个男子,她却能说出求救的话,她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
见她如同孩子一般发誓,上官钺的心悄悄的软了,正想说什么时,外面已经传来了不少人说话的声音。
“南宫鸢月,你竟是如此的下作,偷人就算了,居然还想私奔!”
“你将我晧月殿置于何地!”楚凌衍骑在马上,眼中愤怒一片。
被冻在牢房里两天两夜,直到现在他都感觉骨头还在发凉。他找了这两人几天,没想到居然躲到都城外了。
南宫鸢月头痛的抚了抚额,这姓楚的怎么就是阴魂不散,要退婚不麻溜一点,天天追着她跑,难道真的觉得自己戴绿帽子很光荣吗?
“被你折磨的半死不活,我跑不是很正常吗?”她发现这些人都不正常,一个个都让她别跑,难道她就真的不跑了吗?
她慵懒的靠在轩窗上,此时大街上已经聚满了人,她不得不佩服晧月殿的人,真的很能折腾。
“此事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想苟活!”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竟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有人给她撑腰,每一次都被那个男人束缚住,想想心里就憋屈。
“什么交代?”南宫鸢月有些无奈,这男人怎么跟娘们似的整天婆婆妈妈,端的好一副道貌岸然伪君子的模样,怎么不维持下去了?这样子跟泼妇骂街有什么区别。
“本来打算放过你,看来现在是没必要了!”
“你的好母亲擅闯烬狱,你说她能不能活着出来呢?”楚凌衍一脸得意的看着她,她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哪怕是他不要的女人,也轮不着其他人来接手。
南宫鸢月右眼皮轻轻跳动了一下,心里竟然有一股不安。瞿华闯烬狱做什么,难道是想去救她?
“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其他人。”她的脸色转冷,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
虽然她对瞿华无感,可那毕竟是她的母亲,要说看着她去死,她做不到。
“她自己闯进来的。”
“她什么都不会,你说在烬狱她会过的怎么样?”楚凌衍双手环胸,言下的威胁再明显不过。
南宫鸢月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她在烬狱那些人尚且敢对她动手动脚,瞿华生得貌美,没什么自保能力,她在里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不敢想象。
“你想怎么样?”她咬了咬牙,终究是妥协了。这一次怕是不能离开南岑 只能跟着他回去了!
“让那个男人出来,让世人好好看一看,然后你当着所有人的面与他断绝关系!”
“我楚凌衍以晧月殿的名义,跟南宫鸢月退婚。”这是他今日来目的,他楚凌衍不要的东西,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南宫鸢月脸色极其难看,指甲已经嵌入肉中 而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她将目光看向上官钺,眼中带着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