铉魂铁鞭仿佛与灵气一般,南宫鸢月只需要控制它的走向。
她本来是想将那些巡卫兵先解决的,没想到一下子碰到了柏羽,铁鞭头部的利刺紧紧的裹噬着他的衣裳。
南宫鸢月猛然一挥手,直接将他手上的锦布撕裂,比起蚷寒骨,铉魂铁鞭的杀伤力更加强大,光是嗜血般的外表就让人望而却步。
柏羽连忙后退,眯着眼睛看着那根鞭子,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她手上会有月堡宁的镇堡之物。
刚才如果不及时躲开的话,恐怕心都要给他掏出来。
南宫鸢月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铉魂铁鞭会直接去攻击他,她明明是想去攻击那些巡卫兵的。
柏羽很快反应过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他也不会怯步,刚才只不过是没注意罢了。
不就是一根鞭子吗?他就不相信能起到什么作用,只要避开就好了。
“如果她不死,你们也别想活!”
“我死了,你们以为自己能活吗?”柏羽对着后面那些卫兵吼了一声,然后就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
两人很快又打了起来,见识到铉魂铁鞭的威力之后,那些巡卫兵都有些惧怕,但想到他们人多势众,她再怎么厉害也双拳难敌死手。
吃了定心丸以后,他们便不要命的跑去攻击,只有她死他们才能活下来。
南宫鸢月冷哼一声,快速退到一边,避免被他们包围,这样铁鞭才有发挥的空间。
毫不意外的是,在这么多人之间,铁鞭选择攻击了柏羽,她只能勉强控制方向。
老头被两个卫兵押住站在一边看戏,不得不感叹铁鞭的杀伤力,那气势宛如游龙,不是一般人能控制的,哪怕是她也只能勉强控制方向。
铁鞭会认主人,它是月堡宁的神物,自然不会轻易为人所用,不过见了人血就兴奋,所以勉强能为其所用一番。
南宫鸢月下手本来就狠,再加上铉魂铁鞭的控制之力,柏羽渐渐地被击退。
她立马乘胜追击,丝毫不给他松懈的机会,今日这些人必须全部死,要不然她的身份就会暴露。
柏羽一向睚眦必报,如果今日让他逃跑了,那么多接下来死的可就是她,广陵殿上那两个人都不会放过她。
威胁到她生命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以前是,现在亦是!
柏羽连连后退,生怕被铉魂铁鞭触碰到,因为他总觉得那铁鞭实在是太玄乎了,好像会细人一般,一旦触碰到,就别想挣脱开。
南宫鸢月哪里肯放过他,哪怕后面有巡卫兵追杀,她也想从百人之中取他首级。
她横飞而出,跃过所有人飞到他的身边,铁鞭狠狠的打了出去,束缚在了他的脖子上,微微用力,他的头就被扭到了一边,骨头断裂的声音格外的响。
铉魂铁鞭越收越紧,仿佛一根毒蛇一般不愿意松开,柏羽脸色铁青,随后就痛苦不堪,连话都说不出来。
震惊的不止南宫鸢月一个人,林子里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他被铁鞭提了起来,四肢不停的挣扎着,眼中惊恐万分。
他看向南宫鸢月,眼中带着哀求与痛苦,仿佛是想让她放过他。
她压根无法松手,总感觉铁鞭紧紧的吸附着她的手,随后就感觉到一股股不属于自己的灵气窜入体内。
感觉愈发强烈,让人毛骨悚然,南宫鸢月用力的甩动想挣脱,柏羽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脖子上的血不停的往外冒。
巡卫兵惊慌失措,面对这样的情况无所适从,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铉魂铁鞭在不断的吸食在柏羽的灵气,直到他变得毫无血色,头发苍白如雪时才放开他。
鞭子上的倒刺还带着他的血肉,不停的滴在地上,而柏羽早已经断了气,瞪大的双眼里充满了惊愕。
南宫鸢月身体有些颤抖,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身体压根承受不住。
她的目光有些恍惚,但看到那么多巡卫兵将她围了起来,眼中的杀机丝毫不减。
她再次拿起铁鞭,朝砚山的人攻击而去,刚才沾染了血,铁鞭的杀伤力又重了几分,戾气之重让人不敢直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砚山的人全部倒下,此时铁鞭又活了一般,不停的窜动在那些人的尸体之间。
那股要命的吸附感再次袭来,南宫鸢月的身体也跟着不停颤抖,她有那么一瞬间怀疑铁鞭是想要她的命。
当铁鞭把那些人的修为全部吸食过后,她便狼狈不堪的爬到一边,满地的尸体,浓郁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你快跑,我不行了……”南宫鸢月痛苦的靠在树上,直到现在身体还在颤抖,脸色红的可怕。
老头站在一边看呆了,世人都不知道月堡宁的镇堡之物有什么作用,没想到能吸食别人的修为。
“我走了你怎么办?”老头明显不愿意走,因为她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一下子吸食了那么多的修为,她的躯体压根承受不住,如果再不处理,极有可能直接暴毙!
“我死不了!”南宫鸢月闭着眼睛,说话的精力都没有。
总感觉血液不停的往脑门上窜,让她更加的疲惫不堪,冰|火两重天,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发抖。
虽然如此,但她偏偏不信命,一根小小的铉魂铁鞭也想让她死,那是不可能的!
“等我好了,我再收拾你!”她低头对手中的铁鞭说了一句,然后就把它扔到空间里去。
“你快回尊玉城,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有缘再见!”她抬眼看着老头,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夜空。
此时的夜空如同一轮黑色的漩涡一般,不断的吞噬着周围的星宿,属于柏羽的那颗红绫星早已陨落。
如果再不离开,广陵殿上的人一旦知道砚山的情况,肯定不会饶了他们。
“跟我走!”老头不愿意一个人离开 小姑娘保护了他,他不能不讲义气,这一路来两人倒是有了感情,更何况她是他的徒孙!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