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望去,濯熯驾着马正往这边赶来,而他身后还跟着不少晧月殿弟子。
“濯殿主不是要回东岑了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看到是他来了,不少人脸色都黑了下去。
濯熯扯住缰绳停了下来,环视了花树的情况,看到她没事以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凭这些渣滓还伤不了她。
“濯殿主可有事?”楚凌衍神色暗沉,对于他的到来毫无欢迎之意。
他来能有什么好事?早就说好要回东岑了,没想到又折了回来。
濯熯确实准备回东岑,但这件事情发生以后便赖着不走,被逼走了一半,然后又返了回来。
“没什么事,等楚殿主头七过后再走也不迟。”他作拳抵在嘴边咳嗽了一声,因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来人,带濯殿主回去,他怕是来错地方了。”楚凌衍双眼微眯,泛着危险之意。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装模作样呢?
“不走,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我想英雄救美来着。”濯熯厚着脸皮坐在马上不动,有弟子上来直接用眼神呵退。
自从晧月殿换了掌管人之后,那些人恨不得把他一脚踢回东岑,可他偏偏走了。
“濯殿主,说话还请三思,如今她可是举国公敌,难道你要与晧月殿为敌不成?”大长老横眉冷对,虽然是在提醒,但话里的威胁之意较为明显。
看着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南宫鸢月觉得有些无趣,干脆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楚少主不久就要去鸿渊台,与她动起手来生死不论,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得起吗?”濯熯言之凿凿,虽然是在提醒,但言辞却冷漠不已。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不成?”大长老反唇相讥,这也太看不起他们了,这么多人竟然不是一个女子的对手。
如今花林里又来了不少人,这足足千人有余,还怕擒不住她吗?
“如果濯殿主只是为了说这些,那请回吧,这是晧月殿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楚凌衍没有把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而是点到即止,并没有把话说的很绝。
“于公于私,这件事我都有过问的权利。”他可是楚渊的忘年之交,更何况以他的身份,这件事情还真不能袖手旁观。
“我已经向她下了生死令,此事由我全部解决!”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濯熯挺了挺胸膛,一本正经的回应。
“你看她,不,你问她一句,她认识你吗?”楚凌衍睥睨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看向上面漠然说着,此事偏偏不让他管,他又能怎么样?
南宫鸢月翻动了一下|身体,扭头看了一眼下面的情况,然后不作理会的继续闭目假寐。与其和这些人说些没用的,不如养精蓄锐。“”
她现在可没精力与他们瞎扯,小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看谁都是木头人。
“此事我相信不是你做的,跟我回去,楚殿主会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濯熯脸色有些不好看,清了清嗓子后便扬声说道。
南宫鸢月冷漠的瞥了他一眼,然后便把目光看向晧月殿的长老们。
果不其然,一群长老脸色极其难看,大长老首先发话道:“濯殿主这是要将犯人带回东岑?”
“如今证据确凿你却要把她带走,这可是逆天下之大不韪!”
“我对她的心意我想各位都清楚,但你们却不惜得罪我也要惩治她,孰是孰非我想不必多说了吧!”濯熯眉目一挑,理直气壮的反唇相讥。
“此事是我的家事,濯殿主不必操心。”楚凌衍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
“那我非要把人带走呢?”
“濯殿主,塑临殿与晧月殿一向交好,为了一个女人,你真毫无顾忌吗?”几位长老气的吹胡子瞪眼,老殿主尸骨未寒,现在又搞这么一出!
“她杀了那么多人,这花林里的惨状无一不是出自她的手,今日就要让她血债血偿!”
“你们这么多人对一个女子下手,还指望人家不还手吗?”
“能力不行死在人家手上,怪谁?”濯熯目光冷冷的横了过去,他一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这件事情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可动动脑子就知道其中的端倪。
“濯殿主,我不允许你侮辱晧月殿!”楚凌衍目光凌厉的看着他,晧月殿可是他父亲的心血。
“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是与她决一死战,还是明察秋毫?”濯熯眼眸冰冷一片,气息瞬间凝固,漠言道。
“生死令已下,你说呢?”楚凌衍置口反问,而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哪怕是死,她也只能死在他的手上,哪怕今日的结果是两败俱伤,他也不会后悔!
“好,其他人不得插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取胜!”濯熯气息冰冷,目光深邃的看向那几个长老。
“可以。”楚凌衍爽快的答应,给晧月殿的人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退到一边。
几个长老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带着人退远了一些。
濯熯环视了周围一圈,当看到南宫琳儿躲在角落里时,眼中的杀机立马浮现,然后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下面安静下来了,南宫鸢月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坐起身来的那一刻,刚才损耗的灵气也全部恢复。
“是时候决一死战了!”楚凌衍抬头看着她,经过几番起伏以后,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
他的话刚刚说完,便踏着马背跃到了花林上,主动发起了攻击。
南宫鸢月清眼微嗔,手中的蚷寒骨不停的甩动着,那柄弯钩稳稳的勾在了另一棵树上,然后她借力飞跃了过去。
灿阳高照,她衣裙辗转,朱唇榴齿,的砾灿练,如同不问世事的仙子一般。
花树颤抖,枝叶掉落几许。众人看呆了,但谁也没想到下一秒她便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她会以叶为武器,无数叶子飞升流转于空中,如同利刃一般飞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