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冷的风吹袭进来,所有黑衣人鱼贯而入,数十把锋利无比的剑朝她颈间刺去。
南宫鸢月面色冰冷,正准备弯腰躲过之时,背后却被狠狠的击中,左肩被无情的刺穿,骨头断裂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南宫琳儿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她的后面 ,将她的手扭了过去,然后狠狠的一脚踩在了她的背上。
不管怎么样,她依旧是她的手下败将,刚才只不过是陪她玩玩而已!
她的眼里阴鸷毒辣,扭曲的表情更显狰狞。“你就不应该活着!”
“本想十年之后再一次抽掉你的灵骨,可如今局势所迫,你必须得死!”她阴沉的说着狠毒的话,浑浊的瞳孔里装满了戾气。
南宫鸢月痛的脸色发白,额头上早已出现了冷汗。肩上正在泊泊流着血,那白净的衣裳被染红一片。
“你不死,我又怎么可能死!”
“你在我身上施加的痛苦,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她眼里满是不屈之色,哪怕痛的头目森然,还是保持着清醒。
“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更是!”南宫琳儿伸手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房间里,瓦檐上低落下来的雨水让人倍感心惊。
“哈哈哈哈……”南宫鸢月发丝散乱不堪,但眸光炽盛,看着疯如厉鬼的她,毫不留情的嘲笑。
“闭嘴!”南宫琳儿疾言厉色,听到她的笑声竟觉得刺耳不已,仿佛死神在召唤一般,心里杂乱如麻。
“是你母亲逼我的,你们两个都别想活!”提到瞿华,她眼中的恨意更盛几分,尖利的指甲狠辣的掐进了她的肉里。
“你才是手下败将,才是最不堪一击的那个人!”南宫鸢月啐了她一口,态度极其狂傲,压根没把这点困境放在眼里。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比她最后的尊严更重要!
听到她说的话,南宫琳儿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竟是疯狂的对她拳打脚踢,口中不断咆哮着:“你和她都是魔鬼!”
“我要让你们死!”本来她只是想将她赶出南宫家,那样她修秘术之事就无人知晓,只要她不在南宫府,她才可以真正的动手杀了她!
毁了南宫家的藏书阁,本想嫁祸给楚凌衍,让他在南岑彻底抬不起头,可谁曾想到这两人居然合作上了!
“你就是个疯子,怪不得楚凌衍看不上你!”南宫鸢月毫不留情的刺激着她,面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几分,挑衅之意再明显不过。
“哈哈哈哈……”
“你当真以为他看上你了?”南宫琳儿止住了怒气,怜悯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可怜的流浪狗。
“若我没有十全的把握,我敢烧南宫家的藏书阁吗?”事情只不过是偏离了一点而已,现在所有的计划还掌握在她手中,包括这些人的生死!
看到她如此癫狂的模样,南宫鸢月心里不禁有些惊讶,难道她对楚凌衍的感情都是装出来的?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这个女人真的蛇蝎心肠 谁也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所谓女人心海底针!
“如今你不在南宫府,你的命连草芥都不如!”当发现十几年前瞿华见不得人的秘密时,她恨不得亲自手刃了这两人,如今,机会来了!
如果不是她的母亲,或许她还活不到现在,这两人都该死,她们就不应该出现在南岑,就是瞿姨娘抢走了父亲的宠爱!
南宫琳儿心里的恨意再次泛滥,握紧手中的剑,狠狠的朝她的后背刺去,一瞬间,四处鲜血淋漓,原本头颅高抬的她,身体不断的颤抖着。
无尽的疼痛袭遍了全身,头发被人揪住,然后狠狠的将她的脸撞击在地上。
南宫鸢月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一般残破的摔在了地上,清澈的眼中满是痛苦之意。
南宫琳儿正想再一次动手了结她时,远处传来的火光让她顿了一下。
她眼中寒光不停的闪烁着,随后运出一团诡异的灵火,在南宫鸢月眉心间用力点了一下,本来还有些意识的人,这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南宫琳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后便带着一群黑衣人离开。
晧月殿的人赶到时,院子里安安静静,被踢坏的木门摇摇欲坠,遍布血迹的房门口提醒着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他们拿稳了火把,小心翼翼的往屋子里走,当看到躺在地上了无生气、满身是血的南宫鸢月时,吓得差点叫了出来。
她的脸苍白无力,就这样死死的贴在地上,那覆盖在后背的手,如同断了一般。一股诡谲的气氛骤然袭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少主下了命令,不得怠慢于她,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亦是焦急万分,连忙将人托起以后便朝晧月殿奔去。
本来这些事不归他们管,可这小院是在晧月殿名下的,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南宫家发问下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背着南宫鸢月的那名弟子一边跑一边喊着大夫,一瞬间,夜里的寂静被打破,不少人都出来看戏。
大夫急急忙忙赶到时,人已经被安置在客阁里,南宫鸢月虚弱的躺在软榻上,一点意识都没有,睫毛微微颤动着也没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这只手断了,左肩前后一共中了两剑,离心脉太近……”大夫神色不停的闪烁着,有些不可置信,究竟是何人将她伤成这样?竟是如此的毒辣!
“不管如何,只要不死就行!”晧月殿的几个弟子面面相觑,犹豫了许久后给出了回复。
他们救她已是仁至义尽,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也不能赖在他们头上。
“好!”得到了回复,大大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迟疑,正准备脱掉她的衣裳为她清理伤口之时,外面便大步流星走进来一个人。
强劲的灵气把大夫击飞了出去,来人一脸阴沉,双眼里冰凉一片,冷漠的吐出了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