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凌厉的声音从花殿外传来,上官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当看到有些狼狈的南宫鸢月后就明白了。
“钺,你来了!”璇玑收起武器,原本阴鸷的神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柔情。
上官钺眼神冰冷,环视了花殿里的人一圈后便立马走到南宫鸢月旁边,仔细检查一遍,发现没有受伤后便松了一口气,随后就将她护在身后。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他面无表情,眼中含着几分杀意,多年不回九重天,这些人是不是太放肆了!
“钺,你应该明白,以她的身份是会遭到非议的,她劣迹斑斑,你就不怕毁神誉吗?”这样的人成为神妃,只会给他增添麻烦。
“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璇玑有些难以置信,总感觉他变了好多,眼里全部是那个女人,哪里还有之前的明哲。
“什么时候,我做事也需要你们东海的人来评判了?”上官钺他刀削斧砍般的脸上一片寒冷,深邃的眸光仿佛洞察着一切,让人不敢直视。
敢在青鸾峰明目张胆的对他爱人动手,先是广陵殿的人,后来又是东陵海域,活腻了是不是?
“钺,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娶她不是不可以,但她的身份地位至少能让所有人信服,神妃不单单是一个名号,她担不起普怜众生的指责,她杀戮太重了!”
等她慢慢的提高身份地位时,这点时间完全够她把他拿下了,到时候她所有的努力都会成为泡影!
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还是容貌,他都是这九重天上数一数二的,她自认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璇玑!
“她能不能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
“一旦做了决定,你以为还有改动的可能吗?”上官钺气息一凝,漠言说道。
在第一次有了要娶她的想法时,这些后顾之忧他就想好了,他一辈子清心寡欲,做一件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
南宫鸢月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听到他说的话眼眶还是忍不住红了几分。
他看似身份高贵无人敢觊觎,可实际上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而活,这一辈子都是在为别人。
上官钺轻轻为她抚去眼角的泪,眼中含着心疼之意。
两人这柔情的一幕,彻底刺痛了璇玑的眼,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深情到如此地步,那她等了百年算什么,凭什么被一个满是杀戮的野丫头抢去了!
“我在东陵海域等了你那么久,咱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含,她不甘,这个女子明明哪里都不如她!
“璇玑,我已经明确给给过你答案,为了让你死心,我了九重天那么久,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他凝言,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不听!”
“钺,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想到几十年前他毅然决然的拒绝她,心里就痛如刀绞,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已成定局。
“鸢月,走。”上官钺没有再理会她,牵着她的手就打算离开花殿。
今日成亲的良辰吉日已经过了,只能在寻觅其他好的日子,满心期待的事情被人破坏了,他心里也很愤怒。
只不过这个人是璇玑,他暂且可以放她一马,若是换做其他人的话,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南宫鸢月并没有受伤,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如今安全了,也不打算与她有过多的纠缠。
两人正准备离开,璇玑便怒喝一声:“你们给我站住!”
她还没有允许她离开,以为有钺保护她就可以恃宠而骄了吗?
“她的身份,还有她身上的杀戮,无一条有资格成为神妃,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就替你解决了她!”
她不允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放肆还能全身而退,她可是璇玑公主,试问九重天有几个人敢挑衅她的威严?
话毕,璇玑便再次拿起武器冲了过去,见她如此冲动,周围的人都不敢再帮忙,毕竟神主来了,她们可不敢再放肆。
“公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收手吧!”
“别打了!”众人连忙劝阻,生怕她恼羞成怒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神主并没有成亲,所以及时收手,以退为进就好!
璇玑早已嫉妒成疯,哪能会听的进去,拿起武器便使出全部的功力攻击过去。
南宫鸢月心里骇然,这一击无视任何防御伤害,无人能挡,她用了全部的功力,愤怒的一击下,足已将她打的魂飞魄散!
“快躲开!”上官钺连忙将她推了出去,一道强硬的结界设在了门口,她别阻挡在外面。
“上官钺,让我进去!”
“你会死的!”南宫鸢月没想到他会直接将她推出来,他本来就中了百蜂毒,璇玑已经成神,这一击任何人都接不住,除非他没有身受重伤!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她不停的拍打着结界,眼中的泪水已经汹涌。
哪怕是死他也不愿意与她平坦伤害吗? 或许他们两人一起死也好,可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钺,你当真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璇玑难以置信,但却收不了手了。
上官钺付之一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苍白着一张脸倒在了地上。
花殿发生一声巨响,地下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周围狼藉不堪。
结界破碎以后,南宫鸢月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看到躺在巨坑里奄奄一息的他,心痛如刀绞,颤抖着手将他抱在怀里。
璇玑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的攻击他不可能接不住,为什么要硬生生去抵挡,为了那个女子命都不要!
“他到底怎么了?”她手有些颤抖,大步流星的走到他旁边,不停的询问情况。
“你放开!”南宫鸢月生怕她再伤害他,嘶吼着让她赶快离开,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防备心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