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眼见快要抓到那柄黑色的东西了,正准备高兴之际,手却被石子打的生痛。
“谁?!”一群人赶忙抬头望去,眼中的杀气愈发重了几分。
“一群人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本事?”南宫鸢月站立在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人,朱唇轻启说道。
随后就将蚷寒骨抛向到悬梁上,弯钩稳稳的固定住了。老头见有人救他了,连忙顺着细丝往她的方向移去。
“你少管闲事,他偷了我们的东西,我们拿回来天经地义!”见老头被救了,相当于煮熟的鸭子飞了,黑衣人横眉怒瞪气的脸色铁青。
“你们口口声声说老人家偷了你们的东西,在哪儿啊?”南宫鸢月眼中含着几分笑意,一把将老头揪到了身边,手快速的将他背里掉出半截的东西拿了出来。
老头眼睛圆鼓鼓的瞪着她,但想到这姑娘毕竟救了他一命,被追了一个月他也累了,只能先不找她算账。
“刚才掉出来了,大家可都是看见了的。”一群黑衣人连忙往二楼走去,作势就把老头转了过来。
将他的衣裳掀起来却什么都没有看到,顿时气的便想给他一掌。
南宫鸢月一把扼住了黑衣人的手,目光凌厉了几分,凝言道:“他身上可没有你们要的东西,要是再敢编排一句小心我抽人!”
“你们肯定是一伙的!”黑衣人连忙挣脱桎梏,始终不愿意相信在眼前的东西会瞬间消失,除非被这个女子藏起来了!
“是你把东西|藏起来了吧!”他的目光阴鸷,到处打量着,才不会去顾行为举止得不得体。
南宫鸢月冷笑一声,将手张开便转了一圈,她衣着单薄,如果把东西|藏起来肉眼就能看见,可身上什么都没有。
原本默不作声的老头都有些不可置信,这姑娘明明拿了他的东西,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自己东西不见了,还敢污蔑别人,月堡宁的人本事不大,诬赖别人的本事却不小。”
“怎么会没有!”
“这、怎么回事?”一群黑衣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到处找了一圈连影子都没有见着。
“你们呐,还是太年轻,不懂的人情世故。”老头啧啧叹了两声,讽刺这那几个黑衣人,然后暗暗揪了南宫鸢月的手臂一把。
南宫鸢月压根不搭理他,把话说完后就轻脚轻手的回了放假,现在时辰还早,外面雨势过大,还是回去睡个回笼觉比较实在。
至于那个东西嘛,只要她不想拿出来,谁也别想从她身上找到。
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黑衣人虽然不甘心,但客栈里的人一直在逐客,他们也不好意思久呆,只能暂时离开。
老头蹲在她的房间外,本来想着进去把东西偷出来,或许是因为跑了一个月太过疲惫,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天色刚亮,下了一夜的雨停了,原本干燥的路变得泥泞。南宫鸢月将门打开,在门外靠了一晚上的老头便倒在了地上。
见他还在呼呼大睡,南宫鸢月一把将他揪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吃饭了!”
话音刚落,老头便打了一个激灵,很快就醒了过来,然后快速跑到下面的桌子上坐好,等着饱餐一顿。
“小姑娘请我吃东西咧!”老头颇有些兴奋,但目光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吃了你就走,那些人还没有离开。”
“我的东西还在你的手上呢!”老头白了她一眼,大有要把东西拿回来的趋势,毕竟那可是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
这姑娘虽然救了他,可也是为了他的宝物,那东西可不能轻易给她!
“你偷来的,不是你的,我从你身上拿走那就是我的。”南宫鸢月凤目微挑,清澈的眼眸里带着丝丝笑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轮起赖皮,她向来不输给谁。她能承认东西在他她身上就不错了,如果她不承认,任何人都别想找到。
“小小年纪就学会骗人,还偷人家东西,欠收拾!”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吃瘪。
“那东西你拿走了也用不成,月堡宁的东西标记极重,那里的人很快就会追杀过来,不是我吓唬你!”
“那咱俩打个赌,我能用,东西就是我的了。”南宫鸢月眨巴着眼睛,颇有些自信满满。
还没有她用不成的东西,月堡宁的武器可是最上程的,十年才拿出来一次的镇堡之物不知道令多少人趋之若鹜。
昨晚上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一点,她才懒得多管闲事,不过有句话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那可是我千辛万苦得到的!”老头一脸幽怨,明显不答应。
这小姑娘那么自信,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冒然答应了岂不是太亏了。
“那你想怎样?”
“东西在我这里,我不拿出来你也找不着。”
“当我一个月的保镖,我的吃喝你全部负责!”老头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计上心头。
他倒要看看跟着她一个月,她是如何用那个宝物的,只要她拿出来,那么他就赶快拿回来。
南宫鸢月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戳穿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后便爽快的答应了。
两人吃完东西之后,给了掌柜一大把丹药后两人便离开了客栈。
“你要去哪里?”南宫鸢月牵着马,见他故意佝偻着背便把他扶了上去。
“小姑娘真上道!”老头止不住的夸了一句,跑了一个月,终于有代步的东西了。
“这里是斛城,四面环山,要想走出去 得先去砚山,四方的路才能打通。”
“你怎么走的路,这里可是死城,不是经常住这里的人很难走出去。”老头瞥了她一眼,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我一路往北走,没顾及。”南宫鸢月牵着马,目光眺望着远处升起的灿阳,眼眸微微眯起,自顾自的说道。
“你这是来送死咧!”老头嘴一撇,颇有些讽刺。
“此话怎讲?”南宫鸢月有些疑惑,怎么就成了送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