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啊,说到来我和珂儿最中意的还是她送的呢,十分有心,想来也费了不少功夫吧?”魏拓玉边说着边看向沈怡心,沈怡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费工夫是费工夫,只是他在大庭广众夸耀让她有些尴尬。
“王爷莫非记错了吧,她方才还说自己是王妃母子的救命恩人,什么都不需要送呢。”沈怡月添油加醋的说道。
魏拓玉深深的看了沈怡心一眼继续笑道,“此话说的不无道理,她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能来就是给我面子了。”
此话一出哗然一片,魏拓玉在京城中的声势虽然比不上魏凌烨,可随便把他扔到哪个权势公子堆里,举止投足间都是有分量的人物,能让他说出这种话的人,势必也得到了他的青睐。
顿时,很多人便看清了形势,也不再跟着沈怡月瞎起哄,反而对沈怡心有了几分畏惧的敬意。
“王爷的意思是她送了贺礼?”沈怡月不予理会他人的反应,抓住了魏拓玉话里的重点,开口询问道。
“来人,呈上来。”魏拓玉简单吩咐了一下又看着众人煞有其事的卖了个关子,直到东西拿上来了,他才又开口道,“在场的也有不少太医院的太医,可以凑近来瞧一瞧。”
他这么一说,倒真挑起了众人的好奇心,即便是不懂医术的人也都纷纷凑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还是算了吧,我送的这个实在不比其他大人的贵重,何必拿出来哗众取宠呢。”沈怡心本就无意在这件事上一争长短,魏拓玉这样一来,岂不是让更多的人以自己为敌。
“既然王爷都拿出来了,不妨就一起看看吧,我倒是想知道,神医的脑袋跟我们这些常人的脑袋又有什么不同!”沈怡月冷哼一声,不相信沈怡心守着那么一个寒酸的医馆能送出什么花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片惊叹的声音,吸引了沈怡月的注意。
沈怡月不怀好意的看了沈怡心一眼,一抹暗讽的笑容挂在了嘴边,“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她的话一开口,众人便自觉地给她让出一条道路来,沈怡月走到跟前向着盒子里看去,不过是一块奇丑无比的泥巴状的东西,而且味道十分难闻,呛得沈怡月眼泪差点没流下来。
“咳咳…咳…这就是你送的贺礼?难为王爷还当个宝贝似的,怕是不想让你太出糗才这么说的吧。”沈怡月一边咳着一边还不忘挖苦沈怡心。
众人一听,也不知该是附和还是紧闭嘴巴一句话都不说,很明显,即便是这么一个丑陋的东西,魏拓玉依然还是护着沈怡心,可反观沈怡月这边,也有魏凌烨护着,两者他们可谁都得罪不起。
正在众人陷入危难不知该如何说话的时候,沈怡月又开口了,“最先质问的那个太医出来,好好的给大家讲解一下这是什么害人的东西,又难看又难闻。”
沈怡心无动于衷的看着沈怡月在人群中指手画脚,心里却在嘲笑她的无知和愚昧。
“这…沈怡月小姐,您可误会了,老夫并非是质问的意思,只是头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东西,有些叹为观止罢了。”太医院的张太医站出来开口解释道。
“什么?”沈怡月一下就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脸上的表情也十分难堪,她没想到事情还会有反转之处。
“此物中该有百仙鹤血草吧?”林太医十分敬重的看着沈怡心讨教道。
沈怡心礼貌的点头微笑,“太医院果然是人才辈出,此物确实含有百仙鹤血草。”
林太医赞许的摸了摸胡须,“百仙鹤血草极其珍贵,而你若做成这样一根灵芝来,最少需要三两的百仙鹤血草,老夫斗胆一问,这药草你是从何而来啊?”
沈怡心还未开口解释,沈怡月便鸡蛋里面挑骨头的说道,“百仙鹤血草,我有印象!不正是此次比试获胜者的奖励吗!她那里怎么可能有,一定是…”
“沈怡月小姐,还恕老夫直言,此物虽然稀少珍贵,可比试获胜的也只有一株罢了,这颗灵芝所用到的可不仅仅是一株,关于此疑惑,还请神医解惑。”林太医向来不畏权贵,也是不愿意为五斗米折腰的人,若不是宋太医看重自己,执意要留下他,他现在也是江湖郎中游山玩水不问世事的一等闲人。
“你…大胆!”沈怡月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他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脸上的表情也有趣极了,红一阵白一阵的。
“也是机缘巧合,前些日子因为一些原因…”说到这儿,沈怡心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怡月一眼又道,“因为一些原因掉入一个山谷,山谷之中漫山遍野全是这样珍贵的药草,此药草便是在那里采得。”
“我看你们二位都是一路子人,不妨坐下一起聊?”魏拓玉善意的开口道。
“好好…”说着,几人便簇拥着沈怡心而去,就连魏拓玉也只是淡淡的跟魏凌烨打了一个招呼就走了,在此过程中,沈怡月就像个透明人一样被忽视了。
“真是气死我了!”沈怡月一直在魏凌烨面前表现得都像一个小家碧玉的女人,温柔体贴才是她的代言词,可今日即便是魏凌烨在,她还是没忍住发了一通脾气。
“凌烨,你看他们!都欺负我!”沈怡月见自己生气魏凌烨也没有要来哄的意思,只好撒起了娇,想让他多注意自己一些。
“雪儿,为何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她?”魏凌烨看着沈怡心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道。
“凌烨!”沈怡月一听满心的怒火一下就要溢出来,“她可是要杀我的人!你怎么总跟我提起她啊!”
“我总觉得脑海里有一块是空白的,可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魏凌烨回过头来茫然的看着她,相比于对沈怡心的熟悉,眼前的沈怡月倒是让他觉得很陌生。
若不是他一醒过来让沈怡月先入为主灌输了一些记忆的话,他可能对沈怡月也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所以才会有所怀疑。
“我们才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她会医术,而且你也看到了,可以说熟练的炉火纯青,许是在我救你回来的时候,她往你身上下了什么药也说不定呢!”在魏凌烨看不到的角度,沈怡月的脸狰狞的可怕。
“那是什么东西?”魏凌烨不甘心的问道。
沈怡月冷笑一声,回过头来深情款款的看着魏凌烨的一双冷眸,“就是一种能让别人对她死心塌地的药,如果不是我拼死相救,你可能永远也不会记得我了。”
魏凌烨蹙着眉头想试探出沈怡月眼中情绪的真假,可自始至终,他都看不透她在说谎,只得点了点头,“那我该问她要解药,不然等化情虫再发作了,你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