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把白辰当什么了?
左安安突然羞愧的难以自拔,如果她是白辰,被席淼踩脸、甩鞭子的是她,她会怎么做?
她会出面帮席淼洗白吗?
答案显而易见,她没有那么伟大。
可是她现在却有脸来求白辰帮席淼洗白,谁给她的脸这么做的?
我可真是,脸皮够厚的。
左安安羞愧不已的暗自自责,手里的晚宴包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攥紧,再松开。
她愧疚不安的转头,意识到自己有多恶劣后,她终于决定放下这件事。
继而真诚的对白辰道歉:“白辰,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没考虑过你的心情,我不该在你面前提起这件事……”
“左安安,我们……算什么?”白辰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
左安安被他一语惊醒,对呀,他们之间算什么?
小时候白辰明明白白表示过讨厌她,在那样的前提下,她还对白辰做出了不好的事。
回国后,白辰想报复她,却都被梦洁制止了。
这样说起来,白辰仍旧是讨厌她的。
后来白辰被梦洁拒绝,他为了报复梦洁,故意接近左安安,这些梦洁又都告诉她了。
而这期间白辰对她的帮助,都是因为看在梦洁的面子上。
他们唯一的巧合,就是被张婆婆拉着相亲,白辰也已经明确的表示过,他只是为了讨老人欢心,才故意在张婆婆面前演戏。
所以,他们之间算什么?
恐怕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左安安就像被人打了两耳光,脸臊的发烫,她听明白了白辰的意思。再次清晰的认识到了自己的脸皮有多厚。
她到底在装什么自来熟?
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求到白辰的面前?
白辰给她的帮助已经足够多了,他又不欠她什么。
“我……我明白了,”左安安内疚的低垂着头,再也坐不住了,局促的喊小刘:“师傅,在下个路口停一下。”
小刘一脚油门停在了路口。
左安安混乱的推开车门,又转身回来拿自己的包。
就在她快要离开的时候,白辰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抓的特别用力,左安安感觉手腕都快被他捏断了。
她疑惑的回头看向白辰,车里没有开灯,她只能模糊的看见白辰俊秀的面部轮廓。
“白辰?”左安安疑惑的唤他的名字。
她迷茫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白辰。
那些在他心底翻涌的痛楚,都因为左安安的独自清醒,成了讽刺他的笑话。
他凄惶一笑,终是一个字也没说。
左安安的手被松开的那一刻,巨大的失落感笼罩了她,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亲手打碎了。
下车后,她独自一人走在深夜的马路上。
凉风习习,却吹不走她的阴霾。
白辰这条路行不通,她和席淼再无翻身的可能。努力了大半年,经历了那么多起起伏伏,她原本以为风雨过后一定能见到彩虹。
可她没想到,风雨过后,竟是更大的风雨。
坚持了这么久,都没有被打垮的她。意志力突然全盘崩溃,一个人挫败的坐在马路边对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出神。
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父母那边,如果知道她又欠下了巨额的债务,他们肯定会担心的日夜难安。
这次失败了,她还能站起来吗?她还会有机会出头吗?
啊,左安安痛苦的把头埋了下去,颓废的在马路边唉声叹气。
到底该怎么办?
没等左安安想出办法,一辆车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左安安抬头,小刘也正好摇下了车窗。
“左小姐,快上车。”小刘冲她喊。
左安安狐疑的站起身,白辰并不在车里:“你怎么回来了?”
“老板让我先把你送回家,”小刘说。
左安安前后左右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并不见白辰的身影。
“你们老板呢?”
小刘:“老板找了间酒吧,让我送完你就去接他。”
左安安:“他都醉成什么样了,怎么还喝呢?”
“左小姐,你要是真担心老板,就快点上车。我要是去晚了,不知道老板会醉成什么样。”小刘催促左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