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飞花令,谈笑灭诸圣!
泡泡泡2024-10-22 10:163,500

杜预大展神威,灭杀东海龙帝,却只听东、西两边雷电滚滚,浓云霹雳,两道佛光道光,玄光千里,席卷而来。

竟是西方癞头陀、东海天师孙恩二人。

这两人一僧一道,分别代表海外佛门、道家在圣元大陆的利益。

此次东海龙帝,前来偷袭、吞噬杜预,竟也有海外佛道两家,在背后插手挑唆、推波助澜。

因杜预在中土,直接损害了佛道两家利益。

“好个书生,竟然杀死东海龙帝?”

孙恩满脸惊怒。

癞头陀冷哼道:“狂徒,需饶你不得。”

更有一道魔气,冲天而起,魔焰冲天,直扑杜预。

炼化少正卯至邪文骨,已入魔至深的逆种文人,黄巢。

空中,更隐隐有一人,正襟危坐、仙风道骨,圣人出现!

乃是久不见的荀圣。

今日,竟是圣、佛、道、魔,圣元四家至尊齐至!

原本,四家圣人水火不容,绝不会同时出现,出现也是相互征伐厮杀,但今日却诡异无比,隐隐将杜预围困在核心,似乎要给东海龙帝复仇。

荀圣正气凛然,目中一寒:“杜预!你可知闯下天下祸害?亿兆人族都要随你一起陪葬?”

杜预一晒:“荀圣道貌岸然,可是将少正卯至邪文骨,炼化完成了?若没炼化够,学生这里还有一块,敬请老师笑纳。”

他说到做到,真的拿出最后一颗少正卯至邪文骨,当众展示,要递给荀圣。

荀圣脸色憋得青紫,他此来确实为抢夺此物,但更要除掉杜预。因杜预实力提升太快,已让他产生致命威胁之感。

但这些都是隐私阴谋,万万不能宣之于口。杜预却当众说出,让他圣人颜面何存?

杜预不再顾忌荀圣,因他以修炼大成,更有绝对把握,能击败荀圣,乃至四人。

洛神仙姿宛然,与杜预并肩而立,凝视荀圣、黄巢、孙恩、癞头陀的剪水秋瞳,并无丝毫畏惧之色。

但挟击杀龙帝余威,自是无人敢小觑这洛神。

场面,一时凝重。

龙女、敖丙都为之愕然,想不到龙帝背后还有如此之多顶级存在,隐匿其后,可见龙帝被人当了枪使。

杜预淡淡一笑:“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啊呸,是不亦说乎?今日既列圣远道来访,难得齐全,大家不妨玩一次【飞花令】。”

四圣仙魔愕然。

孙恩怒道:“什么【飞花令】?我等自来取你首级!”

他一踩飞剑,剑芒万丈,便要直射杜预首级。

谁知,杜预却淡淡一笑:“【飞花令】,乃是雅事,何必打生打死?”

他言出法随,一言既出,竟然将一众圣人仙魔,拉入了一个美不胜收的才气世界!

“这,这是?”

荀圣大惊失色:“你竟能将我等列圣,拉入你文宫之中?这是【文国】?”

文国,乃是文宫达到圣阶、大成之后,读书人才拥有的独有领域。随着境界提升,读书人胸有成竹、胸有丘壑、胸有山川,直至胸有天下。

这,赫然是杜预的文宫。

宫殿雄起、飞檐斗拱、书声琅琅、墨香阵阵。更有小桥流水、亭台楼榭,美不胜收。

杜预一袭白衣,自站一道蜿蜒九转、潺潺流水中央,流水中有六个石墩小岛,恰好对应他与列圣洛神之数。

“此景,名为【曲水流觞】。请各位圣人入席。今日我等不武斗,以斗诗论。”

列圣仙魔,又惊又怒,自然不想入席。

谁不知道,被杜预拉入他的文国,这小岛【曲水流觞】,岂是那么好玩的?

但一股莫名文气,概莫能与,将他们拉到座位上,身不由己坐好。

荀圣、黄巢、孙恩、癞头陀又惊又怒,异口同声怒道:“你?”

杜预淡淡道:“【曲水流觞】,作诗、斗诗,在我诗词繁荣大唐广为流行。临水设筵,觞是一种酒器,可漂浮,从上游流来的觞在谁面前打转或停下,谁就赋诗,他人唱诗应和。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当然,诗有令,不可乱做。”

“令,就是约定所答诗中出现某字,定下某字便是某令,这就叫飞花令。”

他淡淡:“春城无处不飞花,可见飞花令在我大唐之盛况。请列圣也玩一玩吧?”

四人又惊又怒,哪里想跟杜预作什么飞花令?

洛神甄宓,满心欢喜,微笑道:“这才是文人雅士,该进行的对决!打打杀杀,大失身份。”

荀圣冷静下来,与黄巢对视一眼。

他们已然意识到,杜预的不凡。

光是能将他们拉入文国,目睹如此盛况,便足以说明杜预的实力,足够镇压威慑他们这列圣!

任凭你是仙魔神佛,都要被我死死按在【曲水流觞】上,按我规矩来!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证明杜预的强大,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

至于玩什么,反而不重要。

荀圣强压心中惊怒,沉声道:“既然小友要玩,恭敬不如从命。”

洛神、龙女、敖丙睁大眼睛。

杜预这强行拉入入文国,设酒雅宴、曲水流觞、飞花令决胜负的玩法,还是第一次见。

杜预却抛下一觞,淡淡道:“我今日以【圣】字为令,各位最后一句,需以圣为字作诗。”

觞,盛满了美酒。

曲水流觞,兜兜转转,去留无心,任凭流水随机带到某人面前。

仙魔神佛紧张对视,唯恐杜预曲水流觞,玩出什么花样阴谋?

谁知,此物却转到了杜预脚下。

杜预谈笑自若:“既然如此,便是天意,由我而起。我抛砖引玉,先做一首人族的战诗吧。”

“【战城南】!”

仙佛神魔被杜预冲天文气,排山倒海压迫感,逼得倒退两步,虽在酒宴,却如坐针毡,刺芒在背,屁股都坐不稳了。

杜预悲怆,悠然道:“去年战,桑干源,今年战,葱河道。”

我圣元列国,战乱频仍,民生艰难,去年在桑干源打仗,今年转战葱河河畔。

“洗兵条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

我曾经在条支海中洗刷兵器,也在天山草原上牧放过疲惫的战马。

条支海,乃是西海,极西之地,妖族盘踞国度。此句乃是描写人族与妖族战火连连,永无宁日。

列圣眼中,出现了一副悲凉场景。

水深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杜预慨然而起:“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

这些年不断地万里奔驰南征北战,使我三军将士皆老于疆场。

“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

要知道以匈奴为代表的妖族,是以杀戮为职业的,就像我们种庄稼一样。在他们领域中的旷野里,自古以来就只能见到白骨和黄沙。

“秦家筑城避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燃。”

大秦筑城备胡之处,大汉依然有烽火在燃烧。

“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

从古至今,我人族各国饱受滋扰,妖蛮入侵,边疆上就烽火不息,征战没完没了。

“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

战士在野战的格斗中而死,败马在疆场上向天低徊悲鸣。

“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

乌鸦叼着死人的肠子,飞到枯树枝上啄食。

“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

一副凄惨无比的战后场景,出现在列圣面前。

士卒的鲜血涂红了野草,将军们在战争中也是空无所获。

圣元十国,城南城北,到处都在进行战争,到处都有流血和死亡。战争过后,大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成群的乌鸦,“呀呀”地叫着,争啄着这些无人掩埋的战士。孤魂野鬼,嚎哭其中,清澈透明的河水在不停地流淌着,茂密的蒲苇草显得更加葱郁。勇敢的骑兵战士在战斗中牺牲,但早已疲惫的马仍在战士身旁徘徊。面对这样的惨状,谁都不能不惊心动魄。

在座的,无论是否人族,仙佛神魔,都齐齐陷入沉默。

这画面冲击力太强了,谁都能感受到,杜预那悲天悯人的悲怆与悲愤。

野死不葬乌可食,为我谓乌,且为客豪,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杜预悠然一挥袍袖,沉声道:“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一股浩然正气,瞬间升华,清气上升至天际。

战争是凶器啊,圣人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用它!

诗词作结,画龙点睛之妙,使全诗意旨豁然,全须全尾,圣人之道。

杜预吟诵完这圣人之道的战诗,脑后圣环,光芒大作!

荀圣大大倒退一步,脸色惊骇:“圣环,你,你竟然拥有圣环?还如此金纯?你不是举人!你···到底何人?”

杜预端起水中的流觞,一饮而尽,豪气万丈道:“岂只圣环?便是至圣文骨,又如何?”

他不再刻意掩饰自身实力,一身至圣文骨,浩然正气,冲天而起,光芒大作,遮天蔽日,气冲云霄。

整个文国,皆是杜预至圣文骨的七彩光芒!

七彩文骨,已达圣阶,功成圆满。

荀圣脸色大变,连连倒退。

他过去的虚伪、道貌、岸然,在杜预至圣文骨和【战城南】面前,狗屁不是,根本不够看,图穷匕见、丑态毕露,已然冒出滚滚黑气、魔气,浊不忍观、臭不可闻。

这便是真假圣人的区别。

荀圣再怎么伪装,也难以骗过浩然正气的杜预真圣之气。

孙恩、癞头陀大同小异,人人凄厉惨嚎,狼狈而退。

诸天神魔仙佛圣!

只在杜预一念间!

一首【战城南】,让这些伪装成诸天神佛的魑魅魍魉,统统打回原形。

“还不动手?”

荀圣怒吼:“还等什么?”

杜预淡淡一笑:“来了,就留下吧。”

他长身而起,纵声吟诵:“《出老》!”

“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如日东山能再起,大鹏展翅恨天低!”

随着杜预曼声吟诵,他文国之中,才气纵横,卷起漫天书卷气,却化为璀璨圣光。

杜预,化为一只璀璨万里的金色大鹏!

“啊!”

不可一世、眼高于顶的天师孙恩,化作一道遁光,卷起道道玄光,就要逃遁而去,但被杜预大鹏天空中一啄,顿时消失。

贾玉师尊癞头陀,口宣佛号,化光而去,却被杜预鲲鹏一卷,灰飞烟灭。

魔尊黄巢惨嚎而死,身化脓血,支离破碎。

唯有荀圣,再也维持不住圣人形象,化为魔尊逃遁而去。

杜预曲水流觞,宴席一开,一首飞花令做完,圣魔神佛,四大圣阶,尽灰飞烟灭!

甄宓、龙女、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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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圣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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