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
傅瑾修伸出手,轻轻地摩挲曲映雪的眉眼。
她的容颜如同冰雪玫瑰,冷清而又娇艳。
以前傅瑾修从来都没有仔细地看过她,现在才发现,她究竟有多美。
仿佛收起了满身的刺,温柔似水。
“嗯……”曲映雪嘤咛一声。
傅瑾修以为她醒了,连忙拿起桌子上一口未动的饭盒。
然而,她依然是紧紧地闭着眼睛。
女护工走了进来,说是帮她擦身子。
“我来。”傅瑾修接过了洗护用具。
他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脸擦手。
“傅律师,她的胸口也必须擦一擦。”护工道。
傅瑾修犹豫片刻,解开了她的病服纽扣。
冰肌玉骨闯入他的眼帘,是他从未见过的旖旎风光。
他轻轻地擦拭血迹,擦的干干净净。
“傅律师……她……她的……”护工不好意思说出口。
“有什么事直说。”傅瑾修道。
“恐怕你不太方便……”
“怎么不方便?”
“她的……全身……”
“……”
傅瑾修听懂了,走到窗户前,默默地望着外面的霓虹闪烁。
无意中看到,韩慎之牵着姜采薇回来了。
他们走着走着,停在了一辆车后面。
韩慎之居然抱住姜采薇,抱着抱着就亲她的脸,亲着亲着就互相吻了起来……
傅瑾修:……
真想不到,从前那么内敛的韩慎之,谈恋爱之后居然如此的热情似火。
如果是他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做。
不,他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谈恋爱。
他的目光一时之间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继续盯着韩慎之和姜采薇。
只见他们紧紧地抱住彼此,吻的非常投入。
傅瑾修想起自己学过的那些法律,却似乎没有一条告诉他,遇到这种情况,究竟该怎么做。
看人隐私是违法行为。
可他又不能转身。
他一边盯着看,一边认真地思考着。
算了不管了,他总不能转身看曲映雪吧?
两者相害取其轻,他这叫什么?
他这叫紧急避险!
“傅律师,洗好了,我先出去了。”护工道。
傅瑾修最后看了一眼韩慎之和姜采薇,只见他们居然……
他很是艰难地收回目光,走到了病床前。
他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曲映雪。
然而,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刚刚的画面。
曲映雪的旖旎风光,以及韩慎之和姜采薇的缠绵拥吻。
两种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交缠,变幻出一幅旖旎之图:
他居然看到,他跟曲映雪在病床上……
他摇了摇头,试图把这种邪念甩出去。
越是压制,脑海中的画面就越是荒唐。
他冷峻的脸庞,滑落大颗的汗珠。
薄唇紧抿,汗珠滑落到他的喉结。
仿佛火在燃烧,焚毁着他的理智。
从未有过的悸动,从他的心脏涌出,一直蔓延至他的全身。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往她的玫瑰花瓣逼近。
“瑾修!”门口响起韩慎之的声音。
傅瑾修猛地惊醒,抬起头,失神地看着门口的韩慎之和姜采薇。
“瑾修,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汗?”韩慎之惊异地问。
傅瑾修俊脸紧绷,没有说话。
他居然问他怎么了?
真是荒谬!
“你是不是哪里难受?”韩慎之伸出手,轻轻地触在傅瑾修的额头,吓了一跳,“你的脸上好烫!”
“我没事。”傅瑾修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波澜。
“采薇,温度计拿给我。”韩慎之对姜采薇说道。
姜采薇连忙拿来了温度计,交给韩慎之。
韩慎之解开傅瑾修的衬衫纽扣,把温度计放了进去。
“瑾修,你放心,有我在。”韩慎之拿出纸巾,轻轻地擦着傅瑾修脸上的汗。
傅瑾修被他这样擦着,心中的躁动渐渐宁静。
不,这不是躁动。
他不承认。
古井无波的他,怎么可能产生这种荒唐的情绪?
“瑾修,别紧张。”韩慎之安慰道。
傅瑾修:“我不紧张。”
他怎么会紧张?
身为帝国金牌律师,他从来都不知道紧张为何物。
他只会让别人紧张。
究竟是什么,让韩慎之产生这种荒唐的想法?
“体温正常。”韩慎之看了看体温计,松了口气,“太好了,我真担心你发烧。”
其实刚刚最紧张的人是韩慎之。
万一傅瑾修真的发烧了,那怎么办?
他会心疼的。
(。•́︿•̀。)
姜采薇担心地说道:“可是他刚刚的状态不太正常,我们必须进一步的检查和确定。”
“采薇,你说的对,我正准备给他检查。”
韩慎之说完,叫傅瑾修躺到旁边的病床上。
他解开傅瑾修的黑色领带,脱掉傅瑾修的蓝色衬衫,看到傅瑾修完美的身材。
“瑾修,你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
“每天忙着处理各种案子,几乎没时间坐下来,自然就练出来了。”
“真不错。”
“你也不错。”
傅瑾修虽然没有看到韩慎之脱掉衣服的样子,但是目测十分完美。
不管是穿衬衫还是白大褂,又或者运动服,韩慎之都是风度翩翩。
“瑾修,你忍着点。”
韩慎之小心翼翼地给傅瑾修检查。
他非常地仔细,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傅瑾修躺在病床上,目光无意中与韩慎之相撞。
韩慎之对他温柔一笑,他不由得又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
他也是这么对姜采薇笑的吗?
怪不得姜采薇愿意跟他那样缠绵……
“慎之,傅律师,你们……”姜采薇呆呆地看着他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采薇,你别急,我暂时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韩慎之道,“不过……根据我的观察以及以往的经验,他有可能是……”
“有可能是什么啊?”姜采薇着急地问。
“有可能是……肾上腺激素突然爆发……”韩慎之不好意思地说道。
姜采薇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泛起了红晕。
“什么意思?”傅瑾修问。
“意思就是……”
韩慎之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么冷峻内敛的傅瑾修,怎么可能会那样呢……
“慎之,有什么事直说。”傅瑾修道。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
韩慎之在心里组织着语言,终于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