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绮丽被她的眼神震慑住,惊恐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手腕不断挣扎的要从任伊一的手心抽出来,但是任伊一力道大的让人惊恐。
白泽抬着头诧异的看着任伊一,讨好的蹭了她的腿,用意念小声问道:“宝贝儿,你怎么真的生气了?”
这样神情的任伊一,它很少看见。
“趁我不在,欺负我的狗,勾搭我的人,还敢用鞭子,我不发威,当我是猫?”任伊一气的脑袋都在冒白烟,一字一句听的让白泽那叫一个舒服,胖乎乎的脑袋凑在她身上更勤快。
绮丽被任伊一逼得节节败退,最终只得求助殷寒之,双眼泛着泪,楚楚可怜的对殷寒之叫道:“殿下,救救我...”
“你指望谁救你!他看见我都要恭恭敬敬,还能救你不成?”任伊一眼看着这个女人当着她的面勾搭她的男人,更气,攥的绮丽胳膊都红了一大块。
“殿下!”绮丽吃痛的叫出声,双眼更显媚态,祈求的望着殷寒之。
整个朝堂弥漫着修罗场的味道,朝臣们统统看向高坐上的男人,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宽大的黑袍从高处缓缓落下,黑影渐渐将任伊一笼罩,傲慢霸凛的面容出现在任伊一的面前,俯视一切,冷沉的声线缓缓道:“孤见了你,也得恭敬?”
缓缓的声音仿佛魔音一般落在耳里,任伊一差点绷不住,桃花眼几次看向他,心里开始打鼓。
挖靠,这个混蛋不会是来拆台的吧?
老实说她也就顺嘴一说,忘记了这个混蛋是个不容置疑唯我独尊的性子!要是这时候被拆台......她的脸就丢尽了!
任伊一心里默默开始后悔,但是绝不能被拆台,踌躇了一下,仰着脖子道:“嗯!”
“吧唧~”
任伊一一记媚眼抛了过去,白嫩嫩的小脸泛着讨好,乖的让人心痒痒。
任伊一此番举动显然取悦了某人,对外人冷面唯对他撒娇让殷寒之非常受用,思索着,便顺了任伊一的心思,缓声道:“孤对太子,的确是爱护有加,百般顺从。”
“什么爱护,是尊重,尊重!”任伊一磨牙暗暗纠正,殷寒之眸光一掠,一抹寒气涌上,任伊一霎时什么气质都没了,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殿下,这可是前朝太子,他会杀了你的!而且他还曾轻薄你!”绮丽不敢相信的看着殷寒之,嘶吼着试图离间他们的关系。
殷寒之眉头紧蹙,魔瞳盯着隐约透着狠毒的绮丽,显然已经动怒,掌心一抬,铁臂拦过任伊一的肩膀,将她禁锢在怀,手指再动,绮丽的膝盖骤然弯了下去,跪在地上。
“殿下?”
“殷寒之!”
绮丽不敢相信的看着殷寒之,她如此美貌,没有人不动心,为何殷寒之却从头到尾没有看她一眼,还帮着这个前朝太子对付她?
帮着前朝太子?
绮丽猛然想到什么,迅速抬起头打量着殷寒之和任伊一,瞳孔陡然放大,“你,你们是...”
“是什么是,闭嘴!”任伊一看着这个女人就烦,牢牢抱住殷寒之的腰,挡住绮丽的视线,磨牙怒气冲冲的对殷寒之道:“你怎么逼她跪下去了?我要她自己跪下去!”
“有何分别?”殷寒之眉梢一抬,完全不懂的样子。
任伊一气的都想打人,“当然不一样!”
“嗯?”低缓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危险,任伊一脑袋一缩,顿时瘪了下去,“算了,不跟你计较!”
气呼呼的声音娇憨的发出来,殷寒之听着心神微动,宽厚的手掌轻轻落在任伊一的脑袋上,像安抚猫儿一样,高大的身影拥着任伊一的小个子,顿时显的任伊一极为娇小来。
侍卫在一旁摸着下巴和朝臣一同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忽然脑子里迸出一个疑问——正常年纪的男儿,会这么娇小吗?
但是这种想法很快就被一阵喧闹压了下去,任伊一刚从殷寒之怀里出来,带着狗子嚣张的从朝臣中走过去,经过绮丽带来的男人时,忽然被一把冰冷的长剑刺到了肚子。
“太子!”
大将军惊的大叫,扑上去还没扶到任伊一,被一只铁臂隔开,抢先拥住。
“吼!”
白泽猛然变身,眼睛陡然变得猩红狭长,张口对那男人咬了下去,任伊一艰难的捂着肚子,轻声道:“二哈,松口!”
“你,为什么要杀我?”任伊一咬牙,拼命地克制,努力的对那个男人问话。
那个男人疯了一般冲上去,恶狠狠道:“先帝残暴不仁,烧杀抢掠,掳走我年幼的妹妹,害的我家分崩离析,我杀不了先帝,我就杀你!你这个草包,你这个废物,你这个...啊!”
飓风肃杀的穿过他的身体,堵住他的喉咙,冰冷弥漫,嗜血的暴戾从殷寒之的身上散出来,可怖的气息压在每个人身上,群臣跪在地上,绮丽瑟瑟发抖的想要逃跑,被无苍狠狠抓住。
殷寒之垂眸看着任伊一流血的肚子,瞳孔骤缩,黑气从他的身侧散开,仿佛入了魔道。
魔瞳望着她殷红的血,这瞬间,殷寒之的眼前划过一幕又一幕女子受伤的画面,那份沉重压的他的心都在颤抖。
“殷,殷寒之...”任伊一轻轻拽了拽殷寒之的衣袍,殷寒之垂下眸,眸光卷着令人窒息的柔情,缓缓道:“傻丫头,又让自己受伤。”
“东方辰...夜晟...”任伊一眼眶骤然蓄满了泪,她没想到他的魂会在这时候出来。
“汪...”白泽眼见着那男人被侍卫压下,迅速转身凑到任伊一面前,心疼的叫了一声。
但是在所有人都心疼的不行的时候,任伊一眼睛含着泪双目炯炯看着白泽,快速道:“二,二哈,快收魂...”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任务!”白泽又气又急,嘴角抽抽眼睛又飙着泪花,但是爪子还是老老实实的朝殷寒之伸了过去,要收魂。
寒气,对,就是那熟悉的寒气又回来了,缠在白泽的身上,让白泽一动不能动。
“汪!”过分!
白泽被禁锢,殷寒之眼神晃动,很快恢复了霸凛的模样,敛下方才的不适,低着头看她。
任伊一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转换,一下子对上殷寒之的眼神,委屈巴巴的噘嘴,可怜道:“殷寒之...好疼。”
心脏微缩,殷寒之从未感受过这般心痛,望着她痛苦的小脸纠缠在一起的样子,动作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良久,缓缓道:“乖,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