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伊一紧张的闭眼,身上充满侵略性的荷尔蒙将她紧紧包裹,任伊一身子僵硬着,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隐隐察觉到危险弥漫在她的身边,还是一种让人心跳加速全身燥热的危险。
双眼登时溢出泪光,在心里默默嚎叫了二哈八百遍,得不到回应后,任伊一终于投降,吸着鼻子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我,我是想跟你进宫,让皇帝帮我找,我的家人!”
“家人?你不是昆仑家族的人?”夜晟眉头蹙起,见她终于肯说,神思莫名一松,眯着眼看她,话语里含着疑惑。
任伊一生怕他不信,寻了机会就像从他怀里逃出来,呜咽道:“我从小是被昆仑家族的人捡到的,他们不是我的家人,我凭自己一人之力又找不到!魔王大大,我只是想找到我的家人,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啊!”
“是吗?”夜晟勾了勾唇,对她的话未置可否,轻易的将她拽了回来,唇角凑到她的耳边,幽幽道:“是真是假,本尊一探便知!”
话音落下,一束光忽然冲进任伊一的眼底,任伊一心头一震,可是很快就晕了过去。
伸出手拖住她的脑袋,夜晟闭着眼将她的记忆探寻干净,那些被昆仑家族虐待的过往一一展现在夜晟眼前,夜晟身上霎时散开无边冰冷。
抑制住无端的怒火,夜晟朝她的脑内加深探索,忽的眼眸睁开,幽寒的眸底闪过几抹微讶。
“你的脑里,竟还有两段记忆,还是本尊探寻不到的!”指腹刮过任伊一的脸颊,软嫩的触感流连,竟让人舍不得放手。
忽然,寝殿内悄咪咪又摸来一个身影,斜靠在墙边,望着地上两人交缠的身子,嘴角勾着轻佻,“宗主,这丫头到底是不是昆仑家族派来害你的人啊!”
没有回声,黑色的锦袍随之而起,夜晟抱着任伊一从地上起来,身形一闪,消失在寝殿。
被彻底忽略的右护法嘴里发出“啧”的一声,跟着夜晟去了。
小心的将人放在床上,夜晟手掌一挥,屏蔽了屋内的情况,倚靠在她的身边,魔瞳盯着她的脸,呼吸发紧。
“小刺猬,我会把你看做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小刺猬,我一定会保护你!”
不过短短相处三日,他却似乎记住了这个女人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坚硬冰冷的心随着记忆的涌起缓缓漫上一层奇异的情绪,夜晟指腹落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擦。
“呜,小刺猬,不要咬我!”睡迷糊的任伊一嘟嘟囔囔的开口,随手把他的手抱紧了怀里。
柔软的触感让浑身幽冷的男人身形一僵,视线落在她嘟着的粉唇上,下一刻,俯了上去。
吮吸了她嘴角的银丝,甜味蔓延在嘴里,夜晟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意。
“叮咚,满意值+5,当前宿主初级仙侠任务满意值25,心愿值0。”主系统哪怕整个屏幕都在闪,依旧坚持不懈的工作,只是这个声音,一丢都没有传出来!
被困着不能动的白泽嘴歪眼斜的叹气,它的内心是崩溃的!
宝贝儿,咱们还是趁早远离这个混蛋魔王吧!
与此同时,任伊一房间里也并不太平。
“咳咳,宗主,你可别忘了这个女人是昆仑家族送来的哦!”好死不死,右护法的如影随形,又目睹了一场香甜的场景。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右护法始终觉得再这么下去他要张针眼!
“本尊知道!”夜晟很久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他的气息,只是一直没管,这时候忽然被打扰,涌出不爽来。
右护法自然感觉到他亲爱的宗主已经对他极其不满,打了个抖,从怀里丢出一个雷符给他,没好气道:“给你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从那个茶摊捡来的,应该是这个女人带着的吧!”
“都知道你最惧雷,这雷符里我还查出特别狠毒的法力!原本找昆仑家族要纯阴体质的女子,就是为了让你在十五——渡劫之日用她的血给你帮助。”
“但是如果这个女人不配合,在你最虚弱的时候这个女人发动雷符,恐怕你的小命就毁在她手里了!现在是查出来这一个,保不准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这个女人到底能不能留,有没有坏心眼,你还真得好好查查!”
接住右护法扔来的雷符,夜晟刚刚恢复的心情顿时又变得低沉,狂躁在房内肆虐,最终一掌将右护法击出房间。
暴戾不可控的溢在眼底,夜晟紧捏着雷符,望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骤然伸手,手掌已经扼住了她的喉咙,用劲的瞬间眼前忽然闪过几个画面,心脏紧缩,疼的喘不过气。
夜晟迅速松开手,想要捕捉刚才的画面,却发现什么都看不清,仿佛刚刚都只是幻觉!
薄唇紧抿,从床上站起,眸光落在她脖子的掐痕上,心口的痛意不减反增,鬼使神差,他竟伸手拂去了那道掐痕。
意外的看着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夜晟涌起魔气调查四周,一切如常,目光沉沉看着床上的任伊一,方才在她脑海探到的回忆出现在眼前,夜晟眯了眯眼,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捏碎了手里的雷符,俯身盯着任伊一的小脸,幽幽道:“为什么本尊会想要靠近你?又为什么本尊会这么在意你的过去,甚至想为你杀了昆仑家族的人?”
“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带着雷符又是否真的想让本尊死,这一切,本尊慢慢看你的答案!”
“吱吱。”
地上响起几声恐惧的声音,夜晟不耐的皱眉,伸手将那小东西抓来,望着它可怜兮兮不断挣扎的样子,随手一扔,丢在任伊一的怀里。
抽出手,从床沿站起身,目光从任伊一吧唧的小嘴上掠过,寒风一吹,消失无形。
“呼!”禁锢的法力消失,白泽顿时松了口气,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右护法半蹲在房门外,眼睁睁看着夜晟飞走,撇了撇嘴。
看来,宗主是打算留下这个女人了?
“左护法,我可尽力了!而且我也劝你,莫要对这个女人下手,毕竟我赶脚吧,宗主对她有些不一样!”
右护法朝着屋顶隐藏身形的老护法嚷嚷,脑袋上被拐杖重重敲了一下,红彤彤的包赫然出现,右护法唉声叹气又无比冤枉的一瘸一拐的走了。
他要去花楼,他要找贴心小美人好好控诉这几个家伙!
第二天,任伊一是被黄鹂叫醒的。
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下一刻,任伊一惊恐的缩到床角,仔细又认真的检查身上衣服,悄悄打开衣襟往里头看了一眼,一切正常,松了口气。
“呜呜,黄鹂小仙女,吓死我了!”任伊一扑向正准备毛巾的黄鹂,两只爪子死死地缠着黄鹂的腰,顿时嚎啕大哭。
黄鹂惊了一下,好笑的看着任伊一在自己后背蹭,柔声道:“姑娘可是昨夜做噩梦了?奴婢给您准备了热水和桂花粥,您等会喝了就好了!”